方可一愣:“戰神界的一個宗門?”
洗白白點頭說道:“是的,戰神界星辰神殿的天馬星宗門,在一夜之間,竟然被魔界全部屠光!”
“直到後來星辰神殿的人馬趕去,纔看見天馬星宗主達督爾斯,全身神力盡廢,驚恐的坐在宗門前,人都已經傻了,嘴中只是喃喃念道:”死局……死局……”
“而除了達督爾斯,天馬星宗門所有七百三十二名宗門高手及家人弟子,全都在一夜之間被屠戮殺死,而當時的達督爾斯,等級都已經升到了戰帥級別,宗門內至少還有十數人的級別,都已經是戰將級別!”
方可嘿然說道:“好厲害,這一次竟然是死局滅門,看來雖然沒有上一次萬山嶺大戰時那麼風光,但想必這給當時的戰神界,也帶來不小的震動吧?”
洗白白說道:“沒錯,天馬星宗門在星辰神殿也算是一個很有名氣的大宗門,被魔界一夜之間給滅宗,這在當時確實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可是大家更爲關心的是,死局的又一次現身,這又是意味着什麼呢?”
方可說道:“哼,還能意味着什麼,只能說明創建死局的煙雲殤有了傳人,魔界之中,還有人懂得使用死局,那後來,這件事結束以後,死局就又消失了?”
洗白白點頭說道:“是的,又消失了。〈?八一中文??W>W>W>.〕8}1〕Z]W}.)C〕OM”
“直到後來的數萬年間,死局又接連神秘的現身過兩次,一次是爲了防守魔界重地黑窟城,抵擋神界大軍的進攻,魔界中又有人擺出了死局,結果將當時神界的大軍立刻就給嚇退兵了。”
“還有一次是魔界中有十七位魔將,聯手對付戰仙界的一名黃金戰將,結果那十七人聯手,都不是那位黃金戰將的敵手,關鍵時刻,那十七名魔將突然祭出死局魔陣,終於將那位仙界的黃金戰將給誅殺了。”
“這就是關於死局現世的所有記載,每一次死局出現,都非常的突然,而之後又神秘的消失,數萬年都再也沒有出現過,因此人們都稱它爲謎一樣的死局,直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人能夠將它破解。”
方可笑着說道:“這麼說來,這回咱們所碰到的,是自死局創建以來的第五次現身嘍?”
“嘿嘿,沒想到數萬年才肯出來冒一下泡兒的死局,結果卻被咱們給遇上了,咱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嘞!”
“咦,這是什麼?”
只見方可從一堆的典藏書籍之中,抽出一本悠久的資料,上面寫的卻是“天殺大陣詳解”。
方可笑道:“這不就是那個在萬山嶺被死局破掉的那個悲催的仙界大陣麼?它不但沒擋住魔界大軍的進犯,結果還被死局破掉,弄死了無數自己人,沒想到這倒黴孩子,在這裡竟也有記載。”
洗白白接過那本資料來,翻看了片刻,說道:“方兄這可就說錯了,這天殺陣非但不是倒黴悲催,相反還是戰仙界一座非常厲害的仙陣,它可曾經被戰仙界無數次用來抵擋戰勝妖魔兩界的進襲,實在是功不可沒呢。”
“咱們上一次生死挑戰時所在的黑暗廢墟,在那裡的黑白棋嶺曾經有過一次大戰,最後大敗魔界大軍,這上面也有記載。”
“天殺大陣可要比死局的貢獻大多了,它是戰仙界非常有名氣的仙陣,是由戰仙界的一位陣法奇人,煙雨蕭前輩所創建的,並且一直都傳承至三百年前,只可惜隨着戰仙一界的滅亡,天殺陣也淹沒了。”
說到這裡,洗白白似乎非常傷感,喃喃念道:“如果能讓我有機會學一學那天殺大陣,哪怕只見識一下它裡面的玄奧,那該有多好啊。”
“只可惜這本書裡只記載着一些天殺陣的歷史,卻並沒有陣法的擺陣圖譜,真是太可惜了。”
方可笑道:“那天殺陣都被人家死局給破得體無完膚,慘不忍睹了,你去學它來,又有什麼用?”
“即使是學會了,也是被人拿來破的貨,說他是倒黴催的孩子,一點都沒冤枉他!”
“就算它曾經挺風光,又立下不少的大功,但是它對不過死局陣,終究也是一個廢物!”
方可剛說到這裡,突然只覺身後吹來一股陰風,一個無比蒼老的聲音在他的身後傳來:“誰說天殺對不過死局的?你這小子就會胡說八道!”
方可大吃一驚,這個人竟然無聲無息地在自己的身後突然現身,而自己和小白竟一無察覺,這個人此刻簡直就像是在對着自己的後脖頸說話一般,方可突然間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寒毛,都倒豎起來!
方可眼看着洗白白無比驚詫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身後,他卻並沒有轉身,而是反應奇快,急一個向前疾衝,瞬間脫離出幾米開外的距離!
因爲方可很清楚,這個時候根本不能回頭去看是誰在對着自己說話,也許你剛一回過頭去的同時,對方的攻擊恐怕就已經插進了自己的咽喉!
因此方可只是極前衝,而衝出幾米距離後,瞬間又轉身反攻回來,疾光分葉斬倏出,只在眨眼之際,方可的攻擊就已經攻到了對方的咽喉!
方可的反應實在太快了,只是在這一呼一吸之間,形勢立轉,方可竟轉危機而變成主動,他的寒斬竟然轉而將對方給控制住!
這一切都變化得太快,洗白白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眼前的一切就已經來了一個大轉變,他只是瞪大雙眼,驚呆佇立在那裡!
“嘿嘿,小子的反應倒是挺快,只是如果我真想殺你的話,或者說我能夠殺死你的話,你以爲此刻自己的性命,還能在麼?”被方可反攻那人,嘿然說道。
方可冷斥一聲,說道:“少廢話,你到底是誰?爲什麼突然來到我的身後?你現在命懸我手,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那人嘿然說道:“你手中明晃晃的威脅我,這難道是對一位前輩老人應該有的禮遇麼?你這小子怎麼一點都不懂禮貌?”
這個人的確已經很老了,甚至方可從他的面容上,已經很難能夠看得出這個老者,到底已經多少歲了,方可只覺得,這個人似乎比活了幾千年的老子,還要更老。
“你既然聲稱自己是前輩,幹嘛突然跑到我的身後來嚇唬人?這難道是一個令人尊敬的前輩高人,應該做的事情麼?快說,你到底是誰?”
方可從來都不給自稱是前輩的老人們面子,因爲在方可看來,即便你活得歲數再大,你也只不過是多活了幾歲而已,但是這可不是我必須得去尊敬你的理由。
並且在方可所生活的地球世界,經常還會遇到一些碰瓷摔倒就要訛人的所謂前輩老人,他們的行爲,可實在稱不上應該讓人尊敬。
但是方可此刻看着眼前的這位銀蒼蒼的老叟,幾乎從他的眼睛中,都已經不再是歲月的沉澱,他眼神之中有的,只能說是一種悠遠,一種彷彿是這古老典藏沉寂的浩然悠遠。
方可看着他的眼睛,終於緩緩將手中的寒斬,拿了下來,接着後退了兩步,靜靜的看着這位老人。
老者微微一笑,開口問道:“你這小子怎麼又突然變得恭敬了起來,你不打算來威脅我了?”
方可淡然一笑,說道:“我倒不是恭敬,只是我根本沒有必要,去威脅一個本來就不存在的人。”
旁邊的洗白白聽到這裡,大吃了一驚,心道:“這個老人明明就站在眼前,可是方兄卻說他根本不存在,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