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美人帶到君祁寒的房間後,接下來的劇情何樑就有些看不懂了,他全程發懵的站在旁側,邊看邊擦汗的看着君祁寒在那邊氣吼吼的發飆。
“叫你不經意的撲過來到本王的懷裡!你這叫不經意嗎?!根本就是故意的!”
“本王不過扯了下你的胳膊,又沒搞你!大叫個屁啊叫!”
“阿噗噗噗!你身上塗了幾斤香粉?是想誠心薰死本王嗎?!難聞死了,滾滾滾,滾一邊去!”
“……嘖,身子倒是和她一樣軟,就是眼珠子不夠黑不夠亮,也沒她那麼靈。”
“一臉狐媚相,看着就沒勁!”
“是本王摟着你,你的手往哪兒摸呢?懂不懂矜持!”
……
站成一排一共三十幾個美人兒就這樣一個個的被嫌棄了遍,君祁寒失望之極的把她們統統趕走之後,情緒似乎更悶了。
重新靠回椅子上連酒也不喝了,他摩挲着自己的右手,表情凝滯怔忪。
親信是幹什麼的?那就是爲主子排憂解難的啊!何樑看出他有心事,趕緊上前出言寬慰,“王爺,有什麼事情請務必一定讓小的爲您分憂啊!千萬別憋在心裡憋壞了身子。”
君祁寒緩緩轉眸看他一眼,倏地涼聲一笑,帶着些嘲諷:“身子本來就是壞的,何來憋壞一說?”
何樑一聽,頓時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嚇得趕緊跪下:“小的失言,小的失言,還望王爺別怪罪!”
君祁寒不陰不陽的嗤笑一聲,“本王就是要怪罪!自己滾出去,到柴房裡呆着,三日後再出來。”
何樑一聽臉都苦了,雖然這懲罰算是很輕的了,但是很磨人。此時不小心觸了王爺的逆鱗,他又不敢爲自己求情,苦悶了片刻只得又磕了磕頭,自覺退下了。
君祁寒等他走了,將捏在手裡的酒杯狠狠地砸了個粉碎,神情陰狠,本就不痛快的心裡更是升起狂躁之意。
他一直都痛恨自己這幅病怏怏的身體!
就是因爲他母親麗貴妃懷孕在皇后之後,皇后快要臨產的時候,麗貴妃才七個月,她心急如焚,爲了想趕在皇后之前生,讓自己的孩子多一個長子的名頭,利於爭太子之位,就私下裡用了藥,但最後的結果卻異常的諷刺。
她確實把孩子提前生出來了,卻堪堪只晚了皇后一天!
她沒有能如願不說,還讓被迫提前來到世上的君祁寒得了先天性的心疾,小的時候硬是在藥罐子裡泡大的。
麗貴妃這是典型性的得不償失,她恨極了皇后,卻礙於各方面的原因,也只能在這件事上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後來經過太醫的精心調理,君祁寒的身子才逐漸好轉,只要不犯病,情緒穩定,就與常人無異。
只是這樣的身體,終究是絕了他習武的路子,所以與武功高強的君墨軒不同,他就是走到哪裡都要被太后和麗貴妃派的人團團保護,生怕出現一絲的紕漏。
君祁寒恨極了這樣,讓他覺得自己很無用。
特別是上次在酒樓裡見慕朝雪,明明都擁在懷裡了,明明都可以佔有她了,卻因爲自己沒有功夫輕鬆的被制住,被耍弄,後來又病發……簡直,簡直是丟盡了顏面!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對他,從來都沒有!她可真是膽大包天!
而且,君祁寒一直想不明白,就在她撲過來時,自己看到她居然發病了一樣的心臟亂跳。這也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
她憑什麼啊憑什麼?憑什麼要讓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