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二月,寒風不停狂吹,鵝毛大的雪花從空中慢慢飄落,道路上已被覆蓋一層層雪白的嫁衣,兩側的樹木都成爲一副副冰雕似的北國風光。
雖然是下午時分,可眼前的天氣跟傍晚的氣候差不多,天空一片陰沉,烏雲漸漸集聚起來,微弱的陽光早被遮掩住,有如夜幕快要降臨。
此時的大街上,行人少之又少,風雪,越來越大,別說行人,就是兩邊的店鋪都以開始打樣準備回家過過舒舒服服的日子。
今天是大年三十,大部分都是躲在家中吃着團圓飯,看着春節聯歡晚會,和和睦睦,誰會沒事出來逛大街,有也是沒事找事。
“呼”“呼”“呼”狂風不停吹着,路上的行人更是越來越少。
“好冷啊,冷死我了,真不知道是什麼破天氣,都穿了四件衣服還這麼冷,連部的士車的影子也沒有。”只見不遠處道路上,一位青年,孤單身影,行走在大街上,穿着厚厚衣服,像包成糉子一樣,雙手不停搓動着,口中不停朝雙手吐着熱氣。
“吱呀”“吱呀”踩着積雪的地面,青年孤單一人,讓人看上去有點寂寞“呵呵……,冷就冷,現在的我可是百萬富翁,等過了年,自己也買部車子,買套房子奔小康。”青年自己嘀咕,一邊又哈哈大笑起來,都虧街上行人不多,不然,直接抓精神病院去。
眼前青年叫葉晨,今年17歲,家中無母無父,算是孤兒,未婚(廢話),身高有着一米八左右,樣貌一般,平平凡凡,站在大街上,一下就認不出來。
他在自言自語主要是這小子走了狗屎運,買彩票中了頭等獎五百萬現金,這不,可高興壞了,正準備高高興興回家“等對了錢,我要拿出一半錢給王院長,把孤兒院蓋大點,讓孩子們住的也舒舒服服。”葉晨傻傻笑着,不時拿出彩票仔細看了看。
葉晨的父母去的早,就留下一套老房子和一筆小錢,沒有父母,葉晨從小就在孤兒院,是王院長一手帶大,文化還是有一定基礎,九年義務教育還是可以。
20世紀的社會,沒文化就只有當苦工,葉晨讀完高中就出來幹活,當時的他才16歲,算是童工,什麼都幹,服務員,清潔工,就連工地活也不放過,只要是能吃苦的活,葉晨都去幹過,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葉晨只要一有時間就去孤兒院幫忙。
“呼”“呼”寒風一吹越大,葉晨雙手沒抓緊,手中的彩票從一脫手,飛了出去,朝着街道方向飛去,“我的票,我的票。”葉晨忙追了上去,嘴中還不停喊着。
“轟”葉晨右手用力抓住飛出去的彩票,可是萬萬沒想到,前方快速飛奔來一部巨大的卡車,葉晨是突然跑出來,根本沒有注意到前方飛奔而來的大卡車。
卡車司機也沒有想到會在半路躥出一位行人,趕緊猛踩剎車,地面結冰,太光滑,剎車完全來不及。直接撞到葉晨,飛出十幾米外,倒在地上。
司機見自己撞了人,看看街道上行人不多,二話不說,踩着油門往遠處跑去。
此時的葉晨倒下雪地中,鮮紅的血液不停從頭部中流出來,一片雪白的大地被染成鮮紅,全身不停抽着,右手還緊緊握着那百萬彩票,一支手不停向少數行人伸出去,一臉痛苦的表情,好像在說救救我,救救我。大冷天沒多少人,看了看無助的葉晨他們沒有幫忙,快速離開現場。
慢慢的,雙眸漸漸暗淡,空洞,身體也停止了抽動,整個人漸漸模糊,失去知覺,倒在冰冷的大街上一動不動,過往的行人只是看了看,撒手不管,就向遠方走去,生怕大過年不吉利。好心點的,撥打了120,也隨之而去。
…………
“呀……..呀…….呀”一羣烏黑的烏鴉站立在枯萎的樹枝上,唱着淒涼的歌曲,周圍光禿禿,有的也就是寒冷的積雪,這一帶,是一片荒蕪,滿地除了屍體就是骷髏頭,看上去有點亂葬崗的樣子,在這裡不止有烏鴉這種動物,也有一些豺狼虎豹等食肉生物撕咬着屍體。
“好痛啊,誰壓着我喘不過氣了。”一支手,從屍體下伸出來,推開了屍體,有個人坐起來,要是周圍有人看見的話,一定會懷疑是屍變,不嚇死人,也會三混少七魄。居然屍體會說話,還站了起來。
屍體用手挪了挪自己的腦袋,慢慢睜開眼晴“啊…….,這……這…..這到底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是死人,好多死人,好多死人。”屍體站起來被眼前的畫面鎮住了,滿地的屍體,少說也有好幾百,整個人發抖起來,看樣子,不是被天氣的寒冷而發抖,而是被眼前的一切所嚇住。
“爲什麼我會在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我不是被車子撞了嗎?難道這裡是地獄。”屍體臉色青白,用手擰了下自己毫無血色的臉面“好痛啊,我沒死,我真的沒死,咦……,我的彩票呢,我的彩票不見了,怎麼會這樣,我的錢啊。”屍體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在看了看自己的褲帶,發現沒有尋找到自己的彩票,一下子,向泄氣的氣球一樣,無精打采。
“一定是那撞了我車子的司機拿走了,在把我屍體扔在這裡,我還是先離開這裡,找到附近的警察局報案再說。”眼前的屍體,不是別人,正是被撞死的葉晨,至於爲什麼沒死,就沒有人知道。
葉晨,第一目的,就是趕快離開眼前的亂葬崗,往西面的山路跑去,葉晨一路的奔跑,被一地的屍體嚇得早就少了魂,腦中完全是一片空白,根本沒心情想想在20世紀會有這種亂葬崗的地方嗎?也沒有仔細看清楚,眼前這些死屍身上穿着的是古代的衣褲,粗衣麻褲之類。也許雪覆蓋的原因沒看清楚吧。
“奇怪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Z省H市哪會有這樣一片山林,還有四處根本沒有人家。”一口氣,跑了幾里路的葉晨,上氣不接下氣,一手擦着額頭上的汗水,一手搭着一棵手臂大小的樹木,站在山路上向遠方望去,可遠方除了白花花的山林還是白花花的山林,就連炊煙也見不到,就像與世隔絕似的。
“咦,我明明記得我額頭被車撞破,流了好多血,怎麼我現在感覺沒有什麼事,一點傷痕也沒有。”葉晨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和額頭,根本沒發現什麼傷口。
葉晨記得清清楚楚,自己被車撞的時候,明明流了一地的血,可現在完全沒有,不但沒有傷口,摸了摸連血跡也沒有,疼痛感就更不會有。“難道,我自己做夢,但又不是,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葉晨有點想不通,自言自語。
看了看空中正午熾熱的太陽,葉晨摸了摸對自己抗議的肚子“不管是哪裡,吃飯要緊,先吃完飯,找到當地的警局先報警再說。”葉晨搜了搜自己的兜兜,除了一隻打火機,半包煙,幾張百塊大鈔和零碎的硬幣,就沒什麼東西。
“有錢也沒什麼用,看來要自己尋找吃的才行,不然,會餓死。”葉晨看了看四周,周圍除了樹木就是山草,吃的東西沒有,要是跟當年長征吃樹根草根還是有的,只有往遠處看了看,見不遠處山坳下,有一處很淺的山溪“呵呵……,絕地逢生,看看有沒有海鮮嚐嚐。”葉晨打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思想,拼命往不遠處山溪跑去。
曲折的山路看上去是不遠,最多也就千米的路程,可讓葉晨花費了好長一段時間纔到了小山溪地處,小溪不大,五六米寬,水淺的地方纔到自己的膝蓋,深處地帶也只有到自己的腰處。
葉晨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烏七八黑,全是泥土,在加上在死人羣中躺了一夜,還是先沖沖黴氣,脫guang衣褲扔在地上,往溪水中跳起。(葉晨自己想是在死人堆中倒了一夜。)
冰冷的溪水洗了一遍,葉晨整個人也精神多了,葉晨這人用冷水沖洗習慣了,所以也有一定的抗寒。心情也冷靜下來,沒有了剛纔的悶悶不樂,也忘記滿地的屍體的事情,就是嘴巴上還不停嘀咕,說什麼彩票的事情,看來對百萬彩票的丟失還是沒法放下心來。這也是,對窮人來說,一下子出現五百萬的彩票,又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此起伏跌落,誰會承受的了,要是有點病的早就雙腳一蹬,眼睛一閉,直接翹辮子。
這不口中還不停罵着撞了自己的司機,還以爲是司機乾的好事,都不想想,當時司機可是在大街撞的人,撞人人之後,跑的遠遠,別說彩票,有沒有下車看葉晨屍體都是問題。
“有魚,先填飽肚子再說。”葉晨看着在溪水中歡快游來游去的魚兒,高興的說道。因爲自己的午餐可是有着落了,可問題出現了,想空手套魚兒,看樣子沒這麼簡單,葉晨在溪水中轉來轉去,連魚尾巴也沒摸到,想吃還是有一定難度。
“啊呀,我的媽呀,痛死我了。”葉晨大聲叫道,匆忙從溪水中跑了上來,爬出水面,只見短褲衩上掛着一隻螃蟹,一雙小鉗子,剛好擊中葉晨大腿處,痛的葉晨眼淚都差點流出來。還好,沒擊中要害,不然命根子就要被那隻小螃蟹折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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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先寫三國了。英雄無敵的先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