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搖搖欲墜的道德
一夜無語。
青澤已經習慣了，不會像前兩個週日夜晚那樣輾轉難眠。
他昨晚睡得很安穩，直到被鬧鐘吵醒。
此刻，壓力在心頭涌現，就像檢查是否有艾滋病的人在休息區等待醫生消息。
他心裡默默祈禱，一定要是好的超能力，千萬不要是雞肋。
青澤緩緩睜眼。
超能力：時間暫停。
看到這個文字描述，青澤心中大喜，猛然坐起身。
文字緩緩融入空氣之中。
他臉上露出笑容，時間暫停啊，在超能力之中，這樣的超能力可以說非常強。
青澤沒有猶豫，立刻使用超能力，“時間停止吧！”
咔！
像是時鐘內部發生故障的聲音響起，房間迅速塗抹上一層灰色濾鏡。
青澤跳下牀，心裡默默數秒，人走到門前，擰開門。
在靜止的時間裡，青澤的房間門依舊能夠打開，讓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要是無法打開，那樂趣將大大減少。
客廳同樣蒙上一層灰色的濾鏡。
森本千代在做瑜伽。
難度非常高，叫做瑜伽睡眠式，兩條修長的美腿繞到後腦勺當做枕頭。
薄薄的瑜伽服清晰勾勒身體曲線。
青澤看了一眼，大步走到陽臺。
他視線裡面的街道、建築物、人全部都打上一層灰白色的濾鏡。
時間暫停的範圍是如此之廣，也很長，已經到了某個百歲吸血鬼無法企及的三十六秒時間。
青澤繼續數着秒。
在沒有掌握時間暫停的具體時間之前，他不想貿然離開家，免得時間停止失效，人突然出現在別人面前，引發驚慌。
誰讓這個時間暫停也不是永遠都能如現在這麼強大，下一週就會弱化。
他不能暴露在人前。
……
3600秒。
這就是青澤時間暫停的極限。
在達到這個極限之前，他心中有所察覺，灰白色的濾鏡在眼前逐漸消失。
青澤看一眼依舊在響的手機，手指一滑，上面的時間仍然是六點。
他想要再次使用時間暫停，卻發現無法用出。
有冷卻嗎？
他心裡嘟囔着，也不怎麼在意，一個小時的時間，打炮都能打三次。
青澤心情愉悅地邁出臥室外，打招呼道：“早上好，千代。”
“嗯。”
又是讓男人熱血沸騰的鼻音聲響起，餘音在客廳久久不散。
青澤照樣向這位致敬，轉身走向盥洗室，開始刷牙、洗臉，腦中思考如何使用時間暫停的能力。
大範圍暫停時間固然是很帥氣，那小部分時間能不能暫停呢？
比如說，局部暫停某個人或者是生物的心臟時間，當對方心臟停止跳動的那一刻，那個人的身體會發生什麼樣的反應？
他會死嗎？
這是值得嘗試的項目。
但前提是他需要看一看自己的透視能力弱化到哪一步。
青澤低下頭，使用透視的能力妄想將地板看透，卻發現自己無法看穿。
僅能看到一半。
透視能力比原先大大減弱，再望向自己的身體，衣服迅速消失，五臟六腑映入他眼簾，卻做不到先前那樣看穿整個身體。
但能夠看見身體內的器官，已經可以讓他觀察心臟的時間停止，能夠在人體引起什麼樣的後果。 ……
簡單用過早餐，青澤走入電梯，按一樓。
落下的電梯停在五樓，門打開，一對年輕情侶邁入其中。
女人大約二十多歲，扎着單馬尾，相貌普通，年輕女性的肌膚看起來有幾分光滑。
白色的T恤撐得鼓鼓的，看起來非常顯眼。
左胸有顆痣。
要問青澤爲什麼知曉，就是看過兩人策馬奔騰的畫面，對她略有了解。
電梯落到一樓。
叮的一聲響，電梯門打開，小情侶率先走出電梯外，青澤落後一步，嘗試使用時間暫停的超能力。
咔。
灰色的濾鏡重新佈滿視線，擡腳的小情侶停住。
青澤有些意外，他就是試一試，沒想到冷卻的時間這麼快就好了。
本着停都停了的原則，他伸手握住女人的單馬尾，發現手感確實不錯，難怪旁邊的男人總喜歡抓住單馬尾，又下意識想要觸碰這位飽滿的胸口。
手頓在空中，青澤連忙遏制腦中邪惡的念頭。
以前看漫畫的時候，他最討厭將純潔女孩搞墮落的劇情。
青澤一直都是純愛戰士。
他緩緩收回手，轉身復位，結束這次的時間暫停。
灰色濾鏡消失。
女人笑着和男友並排走向門外。
青澤走在後面，心裡忽然理解，爲什麼日本有那麼多時間暫停的系列。
時間暫停的世界只有自己能行動，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人知道。
想要控制自己不做違反道德的事情，真是非常困難。
以他這麼有道德底線的人，都差點墮入牛頭人的深淵。
青澤慶幸自己保住純愛戰士的身份，小跑向學校。
……
午間，教學樓底層的食堂內，青澤的午餐是鰻魚拉麪。
每週一的午餐，他習慣用鰻魚拉麪開頭。
人背對着落地窗而坐。
他看着對面的金髮少女，忍不住吐槽道：“你還真是喜歡壽司，吃那些生的魚真不擔心有寄生蟲嗎？”
“沒關係，現在醫學這麼發達，真有什麼問題的話，也能夠治好。”
鳳凰院美姬隨口回答。
食堂壽司遠遠稱不上好吃二字，起碼和她在家吃的食物沒法比，卻是這個食堂最美味的食物。
她拿起三文魚壽司，似是不經意道：“你週六和秋月的約會怎麼樣？”
青澤笑着回答道：“很有意思。”
鳳凰院美姬的臉色不變，心裡莫名有點不舒服。
當然，她能明確知道，這絕非嫉妒之類的感情，更接近於小孩子的玩具被別人搶走的那種心情。
鳳凰院美姬並不認爲她愛青澤。
倉庫是由於吊橋的效應，令她一度產生那種心跳加速的錯覺。
在家門口被撲倒時，那種心跳加速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等冷靜下來後，那股強烈的心跳又會變得平緩。
但鳳凰院美姬可以直白地說，她確實喜歡和青澤待在一起。
假如對方真交往，兩人就無法維持這樣的朋友關係了。
“那你下次還會和她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