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就是他們幾個。”涌入天台的十餘人中,有一人喊道。
說話間,其餘人就眼睛血紅的各自揮舞着棍棒,就要向着四人衝去。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制止了他們。
“住手,引導者大人的面前,不許胡亂放肆。”一個戴着墨鏡的男子制止了其餘人,同時越衆而出,摘掉了墨鏡看向青葉和山王夏,眼神中帶着一絲的審視。
顯然他還無法確定,眼前的青葉和山王夏到底是不是引導者,或者說哪個是引導者。
而伴隨着這些人的涌入,原本還在地上撕扯着的四個人,立刻一咕嚕爬了起來,悄悄的站在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青葉和山王夏端起咖啡杯,完全無視了那凶神惡煞一般的十幾個人,默默的品嚐了一口香醇的咖啡,隨後山王夏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果然,味道完全不同呢。”山王夏不斷的點着頭。
“是啊!不愧是上等的咖啡豆,同樣手法泡出來的咖啡也要美味了許多啊!”青葉也跟着說道。
“那麼下次我把家裡的咖啡豆都拿到青葉君的店裡去吧!這樣就可以在店裡也喝到這麼好喝的咖啡了。”山王夏笑着說道。
“好啊!這樣店裡的咖啡就更好喝了。”青葉同樣贊同的點了點頭。
至於說使用這種高檔的咖啡豆,卻在店裡按照普通的咖啡進行售賣,會不會賣的越多賠的越多的問題,青葉和山王夏是完全沒有考慮過的,本來開這間咖啡館的目的就不是爲了賺錢,能夠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喝着美味的咖啡,這就足夠了。
青葉和山王夏在這裡聊着咖啡的話題,旁邊的十餘人則是在靜靜的等待着。
本來還有些疑惑青葉或者山王夏是不是引導者的墨鏡男子,現在卻是已經確定了。面前這兩人就算不是引導者,也肯定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這從兩人面對着自己這邊十幾個人還能談笑自若,就能分辨出來了。
所以墨鏡男子就這麼靜靜的站在一邊,也不打攪青葉和山王夏,甚至還用眼神壓下了自己手下的不滿。
而青葉和山王夏則是在討論了片刻關於咖啡的問題之後,彷彿這才發現了身邊多出來的人一般,看向了衆人。
“你們鬧完了?”青葉笑着問道。
“真是抱歉,打攪到這位大人了!只是不知道哪位是引導者大人?”墨鏡男對着青葉恭敬的鞠躬行禮說道。
“引導者?嚴格說起來,我們兩個都不是引導者。”青葉想了一下笑着說道。
“都不是引導者?”墨鏡男頓時驚訝了起來。
而原本被他所壓制的十幾個手下。更是立刻不滿了起來,原本以爲青葉兩人是引導者,這才抑制着自己不敢有絲毫不滿的,誰知道竟然不是。
不過還沒等這些人鬧騰起來,墨鏡男就用更加嚴厲的目光看向了他們,同時呵斥着“混蛋,都給我住嘴。”
瞬間吵鬧聲再次被壓制了下去。
墨鏡男這才用有些遲疑的眼神看向青葉。
“兩位真的都不是引導者?”顯然墨鏡男還是有些不信的。
“怎麼說呢,我算是代理引導者吧!”青葉笑了笑,揭穿了謎底道。
“代理引導者?引導者還有代理的?”墨鏡男瞬間傻眼了。不只是他傻眼了,其餘人也同樣傻了。
“怎麼說呢,本來是沒有的!不過我和一個引導者挺熟的,他說最近幾天有事。讓我替他一下,所以我就來當代理的了。”青葉聳聳肩,絲毫不介意的說了出來。
“這樣也可以了。”傻眼的墨鏡男更加傻眼,顯然是想不到引導者竟然也能臨時頂替的。
“好了。關於代理不代理,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和你們無關!說說吧。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地上那幾枚徽章到底是誰的?”青葉將話題又拉了回來說道。
“這位引導者大人,這徽章是我的,他們要搶我的徽章!”最先來到天台的白領女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
“怎麼可能?那徽章明明是我的,我之前好心好意的給你吃的,誰知道你還偷了我的徽章。”戴着眼鏡的男子立刻喊道。
“你的徽章?那是我的徽章纔對。”長髮的男子喊道。
“你們這些傢伙,都在撒謊,那明明是我的徽章。”染髮的男子也立刻主張徽章是自己的。
“夠了,都給我閉嘴你們這些小偷!引導者大人,他們四個都是小偷,是從我這裡偷走的徽章。”墨鏡男同樣大聲的分辨道。
“明明是你想要搶我的徽章。”白領女小聲的分辨道。
“你說什麼?”墨鏡男一瞪眼就要發怒。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情況我已經大致清楚了。”青葉揮揮手製止了墨鏡男。
而墨鏡男對於青葉這個引導者還是有着足夠的敬畏的,雖然青葉這個引導者只是個代理的,但還是立刻壓下了怒氣。
“青葉君是已經知道他們誰在說謊了嗎?”。一直在一邊旁邊悠閒的喝着咖啡,順便旁觀的山王夏好奇的詢問道。
“說謊?不,他們誰都沒有在說謊。”青葉笑着搖搖頭說道。
“誰都沒有說謊?”山王夏愣了一下。
而聽到青葉這句話的墨鏡男等等,同樣也是愣住了,誰都沒有在說謊,那怎麼還每個人的說法都不一樣呢?
“沒有錯,他們都沒有說謊,起碼他們自己認爲,他們並沒有在說謊。”青葉特意強調的說道。
“自己認爲自己沒有在說謊?青葉君的的意思是?”山王夏有些遲疑的問道。
“他們,都被人洗腦了,或者說是短時間的篡改了記憶。”青葉說明道。
“什麼?我被篡改記憶了?”墨鏡男第一個就跳了起來。
“不,你沒有,你的記憶只是被遮蔽了一點,而是他們四個的則是被篡改了。”青葉向着墨鏡男擺了擺手,看向一來到天台之上就開始撕逼的四個人說道。
“我,我們的記憶被篡改了?”白領女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這怎麼可能。那明明是我的徽章。”眼鏡男同樣不相信。
“引導者大人既然說我的記憶沒有被篡改,那就是說這徽章確實是我的了?至於偷了徽章的人,難道不是他們?而是那個遮蔽了我部分記憶的人?難怪我記不起來徽章是怎麼丟的了。”墨鏡男顯然並不是什麼笨蛋,而笨蛋也當不上老大,立刻察覺到了什麼不對說道。
“你很聰明的嗎?”。青葉作勢鼓掌道。
“這麼說確實是了,是那個偷走了我徽章的人篡改了他們的記憶,只是那個人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墨鏡男不解道。
“誰知道呢!我先解除他們被篡改的記憶,應該會從中知道些什麼吧!”青葉看向那四個被篡改了記憶的傢伙說道。
“這不可能,我明明沒有被篡改記憶,那些徽章是我的。”染髮男子第一個跳了起來。
“你在胡說。什麼引導者,根本就是騙子。”白領女也衝着青葉大叫着。
“恩,看來篡改記憶的那個傢伙很高明嘛!竟然能在他們的記憶中做手腳,讓他們如此抗擊對記憶的修復!讓你的人抓住他們。”青葉對墨鏡男示意了一下說道。
“明白了。”墨鏡男此時就好像是青葉的狗腿子一般,衝着手下們擺了擺頭,於是手下們心領神會,向着四個人就衝去,兩人負責一個,將四個人按在了原處。
“不要。放開我,你們這些色狼,不要碰我。”白領女拼命掙扎着,其實墨鏡男的手下還是很規矩的。並沒有亂動亂摸什麼的,但是在白領女的口中依舊成了色狼。
至於其他三人也在咒罵着,不過毫無用處罷了。
“來吧,讓我看看那個篡改了你們記憶的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吧!”青葉看看四人都被控制住了,這才從座位上起身,首先向着白領女走去。
“你要幹什麼?不要。不要,放開我啊!”白領女拼命掙扎着。
不過那兩個握住白領女左右雙臂的墨鏡男手下,卻是不爲所動,當然偷偷看幾眼白領女身上的春光,那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了。
青葉就這樣來到了白領女的身前,伸手在白領女的劇烈掙扎中,一指點在了她的額頭處。
頓時,一道耀眼的金光在青葉的手指間綻放出光芒,原本還在劇烈掙扎的白領女,動作瞬間停頓了下來,雙目無神的看着前方,直到片刻之後,眼神中才又漸漸的重新有了神采。
“我,這是怎麼了?剛剛發生了什麼?”白領女就好像剛剛做了一場夢一樣,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人。
“恭喜你,找回了自己。”青葉笑着對白領女說道。
“謝謝您引導者大人,我一切都想起來了。”恢復了理智的白領女苦笑了一下說道。
“好了,可以放開她了。”青葉對依舊一左一右控制住白領女的墨鏡男兩個手下說道。
這兩人有些遲疑的放鬆了手,但還是看了看自己老大,看到墨鏡男悄悄點頭之後,才徹底放開了白領女。
青葉沒有管他們之間的這些小動作,而是走向了下一個人。
就這麼一個一個很快就將四個人被篡改的記憶恢復了。
“怎麼樣?清醒了嗎?”。青葉最後看着四個人說道。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一副苦笑的樣子。
“最後還有你的,你被遮蔽的記憶,我也幫你恢復吧。”青葉看向墨鏡男。
“那就拜託引導者大人了。”墨鏡男衝着青葉鞠躬道,表現着日本人多禮的一面。
於是青葉就在他剛剛直起腰來的一瞬間,手指點在了他的額頭上。
片刻之後,墨鏡男的臉上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好了說說吧,篡改了你們記憶,以及遮蔽了你記憶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青葉向着面前的五個人說道。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特別是那四個被篡改了記憶的人,都有些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感覺。
最後還是墨鏡男最先站了出來。
“還是我先來說吧,引導者大人。”
於是墨鏡男先是沉思了一下,這纔在青葉的眼神注視下,說出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其實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我剛剛蒐集好這三枚徽章,準備會和手下人之後,尋找引導者大人強化我的能力時,我看到了一個明顯是剛剛來到第二新東京的女人,一個非常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墨鏡男連續用了三個非常強調着那個女人的美麗。
“那個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了,再加上我當時剛剛戰鬥結束,正是腎上腺素飆升還沒有恢復的時候,所以看到她的一瞬間,我就特別的想佔有她。之後的事情,引導者大人可能也明白了,她並沒有殺我,僅僅是取走了我手中的三枚徽章,然後又屏蔽了我見過她的這一段記憶,就是這樣。”墨鏡男說明道。
就在青葉點頭沉思時,另一邊的四個人也開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沒錯,就是那個女人!當時我們幾個看她孤身一人,所以問她要不要一起行動。”染髮男子最先說道。
“什麼孤身一人,你明明是看她長得漂亮起了色心了。”白領女子吐槽道。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染髮男子立刻反駁着。
“沒錯,重點是我們看到她竟然有着九條尾巴!”眼鏡男子此時此刻眼神中還滿是不可思議的說道。
“你們說什麼?九條尾巴?”青葉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向眼鏡男子。
“沒錯,當時有兩個超能力者在戰鬥,結果將旁邊的一棟大樓弄得塌方了!正好向着我們砸過來,然後我們就看到,她一下子變成有着九條尾巴的樣子,揮手就把倒塌的樓掃飛了。”長髮男子回想起那一幕,此時的眼神中還滿是恐懼。
“原來如此啊!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青葉想起了小丑說過的,那個有着九條尾巴的妖怪組織首領。
想到她竟然也來到了第二新東京,頓時就有了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