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這幅畫……說起來還真是挺特別的……”
西川館長沉思了片刻,隨後才接着向林修一和源稚竹介紹道。
起初,這幅作品是由一位富有的醫生從國外帶回來的,因爲這副作品的主人公是一位美麗的少女,所以即使是對西洋畫沒有多少鑑賞能力的普通人,也會單純的被作品本身所吸引。
不過就在幾年之後,這幅作品卻因爲收藏者的意外去世而被送到了東京的一家畫廊裡進行拍賣。據說當時那間畫廊的負責人一眼就看出了這副作品的不同之處。畫作中少女那耐人尋味,極具意味的微笑真的是有一種讓人慾罷不能的魅力。而這幅畫作的創作者,也很好的表達出了那個轉瞬即逝的神情。不過問題就在於這是一幅不知道作者的作品,儘管非常的出色,但是卻無法贏得市場的青睞,所以,像這種做品所吸引的往往都是非常專業的收藏家。因爲就算不知道這幅作品出自何人之手,但是卻可以從這幅畫中看到原作者紮實的技巧和豐富的表達能力,一旦原作者日後在西洋畫界取得了成功,那麼這幅作品的價值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沒想到,原來其中還有這樣一層考慮啊!”
林修一頗感意外的說道。
林修一端起桌子上的熱茶放在了嘴邊,只是輕輕的聞了一下,便又放下了手上的茶杯。他擡起頭來,微笑的看着西川館長,隨後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剛纔,您提到了《情書》這副作品的第一位收藏者好像是因爲意外去世的。請問……究竟是什麼樣的意外呢?”
“這個嗎……聽說是在國外度假時發生了意外,溺水而死的。”
“那麼……這位醫生還有什麼親人現在在日本嗎?”
“這一點……我就不太清楚了!”
西川先生搖着頭,有些遺憾的向林修一說道。
“西川館長,我們來之前曾經瞭解了一下,這幅《情書》之前曾近有過三位收藏者,幾乎每一位收藏者都遇到了不幸的事情。請問,您對後面的兩位收藏者瞭解嗎?”
“嗯……說起來還真是有些遺憾啊,其實《情書》這副作品的最近兩次交易,都是由鄙館代爲打理的。所以我有幸和已經去世的菊池先生的家人以及前澤先生本人都有過接觸。”
“菊池先生?”
“啊……是外務省的退休官員菊池龍馬先生。說起來還真是讓人感到惋惜,菊池先生的兒子似乎就是在欣賞這副畫作的時候失足從樓梯上滾落,最後不幸去世的,而經歷了喪子之痛的菊池龍馬先生,則是因爲悲傷過度,沒過多久也不幸辭世了。對了,詛咒的事情,似乎就是從菊池先生去世之後,才逐漸的流傳開來的。當時菊池先生的親屬委託鄙館代爲處理這副作品。本來我們就是看在菊池先生平日裡對我們照顧有加的份上才接手的,沒想到後來卻受到了前澤社長的青睞……”
“外務省的退休官員……”
林修一在心裡暗自琢磨了一下,立刻就知道這件事情應該和誰去打聽了。
“那麼,對於已經去世的第三位收藏者,前澤先生,您又知道一些什麼呢?”
林修一在筆記本上稍微整理了一下剛纔獲得的情報,隨後繼續向西川館長詢問道。
“前澤先生,他的事情報紙上不是天天都有嗎?我只能說,像前澤先生這樣的收藏家,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呢!”
聽到西川館長略帶不滿的表達,林修一不免有些吃驚,他停下了手中的筆,隨後感到有些奇怪的看向了西川館長。
“啊……抱歉,背後議論一位已經離世的先生確實是我的不對,不過,我相信你們一旦和這種掉進了錢眼裡的人打過交道的話,一定會對他大失所望的。”
西川館長看到兩位警官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於是趕忙改口說道。
“請問,這位前澤社長,是不是給您留下了什麼不好的印象?雖然我沒有特意的關注過,不過貌似經常在報紙上看到這位社長的一些消息……”
源稚竹聽到了西川館長對前澤哲也的評價頗爲奇怪,忍不住好奇的向對方詢問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與其說是他給我留下了什麼不好的印象,倒不如說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前澤社長是一位非常喜歡出格行爲的人。他似乎很享受自己被媒體關注的那種生活!而且據說這位社長先生還有收集稀奇古怪的東西的嗜好。”
西川館長迫不及待的向源稚竹解釋道。
“其實,這一類的新聞我也有所耳聞,據說這位前澤先生似乎對於一些有着某種神秘力量的收藏品格外的情有獨鍾。所以,也就不奇怪他爲什麼會看上這幅《情書》了!”
看到源稚竹對這位前澤先生的事情不太瞭解,林修一趕忙向源稚竹解釋道。事實上,只要平時稍微留意一下電視上的娛樂新聞,就會經常發現這位前澤會長的蹤影。
按理說,一位20多歲就成爲了某家知名IT會社社長的年輕人絕對算得上是人生的贏家了。但是前澤社長卻是以特立獨行而引起了普羅大衆的極大興趣。
據說這位社長有蒐集不祥物品的嗜好,而且在自己還活着的時候,就爲自己建造了一座頗爲壯觀的墓地。
“我還記得當時他來拜訪我們的時候,堅定的要求買下那幅《情書》,當時我們因爲已經對外身聲明過要舉行拍賣活動了,所以就沒有答應這位前澤社長的要求。直到拍賣開始的時候,這位社長就開始胡亂爲《情書》舉牌,等到了最後成交價出來之後,這幅畫作的價值已經整整翻了八倍了。”
“這麼高的價格,請問具體的數目方不方便透漏一下呢?”
“嗯……這個倒是沒有問題,當時那場拍賣活動完全是正規的……我記得最後成交的價格爲9000萬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