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巧?“林修一在心裡嘀咕着,突然之間他對這個美羽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秋山校長,能不能和我說說阿玉和美羽的事情。”林修一請求道。
“您這是在懷疑美羽嗎?我想你肯定是搞錯了,美羽在阿玉遇害之前就已經得了絕症,生活幾乎都無法自理了。再說了,以美羽和阿玉之間的感情,美羽怎麼可能會害阿玉呢?”秋山校長忽然激動地說道,她對自己的學生是瞭解的,就算對方是警察,秋山校長也不會允許他懷疑自己的學生。
“您不要誤會,校長!我並不是在懷疑美羽,只是想知道更多有關於阿玉的事情,包括他的爲人如何,喜歡和什麼樣的人交朋友,對阿玉瞭解的越多,我們才能離真相更近……”林修一趕緊解釋道。
“是呀,秋山校長!沒準兇手就是美羽和阿玉都認識的人呢?”一直一言不發的佳奈子也趕緊勸說道。
秋山校長好不容易纔平靜下來,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纔對林修一和佳奈子講述起了阿玉和美羽的事情。
“阿玉這個孩子從她第一天上學我就認識了!幾乎每個孩子第一天上學的時候,都會捨不得和父母分開。所以每一次歡迎一年級的小朋友的時候,都是一年之中學校裡最熱鬧的時候。”
“那一年是我第一次承擔接待一年級學生的任務,在此之前我從來都沒有接待過一年級的小朋友,所以當時我非常的狼狽,幾乎剛剛安慰好了這個小朋友,另外一個小朋友就又哭了起來,緊接着全班的小朋友都會一起哭鬧!”
“就在我手忙腳亂狼狽不堪的時候,我卻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孤零零的坐在角落裡,那就是我對阿玉最初的印象。”
“後來隨着接觸的增多,我逐漸知道了一些阿玉的事情。阿玉出生在泡沫經濟發生之前,他的父親因爲泡沫經濟的到來無力承擔高額的房貸而選擇離開了這個世界。母親則丟下了她和別人跑了。阿玉就這樣被送到了鄉下的奶奶家。”
“也許是緣分吧,我很快就成爲了阿玉最喜歡的老師,從一年級到六年級,我一直都擔任着阿玉的班主任。阿玉那時候個子長得很高,幾乎是全班女生當中最高的,我於是就推薦她參加學校的女子排球隊,而阿玉很快就表現出了極高的天賦……”
“因爲排球隊經常要進行合宿,以及和相鄰地區的學校進行交流!阿玉很快就在排球隊認識了不少好朋友,美羽就是在那個時候和阿玉認識的。”
“美羽和阿玉在排球隊裡是絕對的主力,而在場下則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直到她們升入高中之前,帶領我們學校的女子排球隊最終取得了鹹大塞的第一名。”
……
秋山校長爲林修一詳細的講述了美羽和阿玉在下條學校時候的生活,看得出來,秋山校長確實很喜歡她們,十幾年前的事情依舊記得一清二楚。她還時不時的指着那一屆校女子排球隊的照片爲林修一講述當年的一些趣事。
林修一人認認真真聽着秋山校長的講述,腦海裡不斷地從這些隻言片語中提煉有價值的信息。現在他已經對阿玉有了一個大致的印象了,她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子,有着不錯的排球技術,曾經贏得過縣大賽的冠軍。如果把這些信息和警方檔案中記錄的阿玉的信息作對比,就會發現她在下條學校這段時間和她升入了阪田市內的高中之後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根據十年前警方的記錄,阿玉似乎高中沒有畢業就和別人訂婚了,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林修一待秋山校長講述完畢之後,又主動問道。
“這個,如果說起來請不要怪我多管閒事,阿玉的那些親戚們可真是太過分了。當時阿玉在高中過得很好,由於排球技術出色,已經有體育大學向她發出了邀請,如果繼續留在學校,就可以免試進入RB體育大學。可惜那個時候阿玉的奶奶去世了,阿玉徹底的失去了生活來源,她的那些親戚們不但不願意資助她,反而想讓她早點嫁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阿玉爲了躲避親戚們的糾纏,只能退學離開這裡。有一個姑姑對阿玉還不錯,給她介紹了一份在山梨縣當女侍的工作。後來的事情我就也知道的不多了。只是阿玉遇害之後,我曾經參加過她的葬禮!”秋山校長講到這裡,眼睛有些溼潤了。她說了一聲失禮,隨後就掏出手帕來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還有一個問題,秋山校長,美羽後來怎麼樣了?”林修一繼續問道,佳奈子給林修一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收斂一點,林修一裝作沒看見,繼續向秋山校長提問。
“對不起,年紀大了總是有些多愁善感!美羽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不太多,只是聽說她在高中畢業那年查出了腦癌,美羽的父母在那之前發生了交通意外去世了,美羽的親戚只能把她送到了東京的醫院裡繼續治療。”
“後來呢?她是什麼時候去世的?”林修一迫切地問道。
“具體的時間我不清楚,不過美羽似乎在東京認識了一個男朋友,是他男朋友把她的骨灰送回家鄉我才知道美羽已經去世了的?”秋山校長仔細回憶着說道。
“大概是什麼時間?”林修一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不記得了,好像是冬天吧!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記得那時候從山梨縣來的警察剛剛調查完阿玉的事情,沒過幾天美羽的男朋友就把她的骨灰送回來了。真是可憐,相愛的人就這樣陰陽兩隔了……”秋山校長說到了這裡,又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這件事您確定嗎?”林修一再次嚴肅的問道。
“我確定,我記得美羽下葬的時候我還參加了他的葬禮呢,那個時候似乎馬上就要過年了,應該是在12月下旬吧!”秋山校長想了半天,最後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