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警部!”
“早上好,浦島君!最近看起來很有精神啊!”
“額……多謝您的誇獎!”
……
當浦島勇鬥一大早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纔剛一進門就看見了正在沖泡咖啡的林修一。只見他優雅的拿起長嘴手衝壺來,小心翼翼的對着濾杯中的咖啡粉傾倒着壺中的熱水。很快,乾燥的咖啡粉就再熱水的激發下散發出了一股獨特的香氣。
“啊……每天聞一聞這個味道,還真是讓人愉悅啊!”
“要來一杯嗎?松田課長今天好像沒來,而我卻習慣性的沖泡了和往常一樣的咖啡,這些可是櫻之裡的新產品,使用的是之前意外獲得的珍貴咖啡豆,還沒有正式對外出售哦!”
“哦……可以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浦島一邊說着,一邊有些不好意思的端着咖啡杯來到了林修一的身旁,而林修一則在取下了濾杯之後,便將壺中的咖啡給浦島倒了一杯。
當一口溫熱的咖啡入口之後,浦島先是舒服的嘆了一口氣,隨後便向林修一問道:
“警部?今天怎麼沒有看到美紀前輩啊!”
“她啊!應該是先去地檢署那邊遞送材料了吧,等一下就應該回來了……”
林修一正說着,突然間從浦島的身上問道了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心裡不由得感到有些好奇了起來。不過,一想到自己不方便過問浦島的私事,於是他又把自己的好奇心暫時壓制了回去。
當一杯咖啡喝完之後,林修一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要去千代小姐那邊,於是他便對浦島說道:
“浦島君!之前還有一些證物存放在田中法醫官那裡,既然現在案子已經完結了,我想,我們還是把那些證物送還給原來的主人吧!”
“哦……警部,那麼……我們現在就去吧!”
“嗯!”
……
兩人交代完了這些事情之後,便一起離開了特搜系的辦公室。隨後徑直朝着田中千代工作的地方而去,當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卻恰好遇到了相澤和花形,看到林修一和浦島也來到了這裡,相澤和花形連忙向林修一問候道:
“警部,好久不見!你這是……”
“哦……之前的那個案子有一些物品要歸還給案件的相關人士,我們現在正好沒事,所以就專程過來一趟把這些證物取走送還給它們原來的主人。哦,對了!你們到這裡來又是爲了什麼呢?難道……是因爲手上有新的案子嗎?”
聽到林修一的詢問,相澤和花形則有些尷尬的回答道:
“本來是有一件案子的,不過現在已經基本上確定受害人是自殺了,所以……我們就打算等着這邊的相關報告,要是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送去結案了!”
……
就在林修一和相澤他們閒聊着的時候,一直都在裡面忙碌的田中法醫官終於拿着一分報告走到了房間裡,隨後便一臉輕鬆的對相澤和林修一說道:
“我們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證實死者的確是死於高空墜落引發的顱底出血,另外……我們也沒有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任何打鬥的痕跡,死者的體內也沒有檢測出可疑的藥物成分,所以……我覺得判斷爲自殺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誒……那個陽臺上的鞋印也有結果了嗎?”
“那個?也有結果了,確實是死者鞋底留下的!所以,他應該是自己單腳爬到陽臺的欄杆上,然後跳下去的……”
千代一邊說着,一邊將屍體鞋子的照片和陽臺上鞋印的照片拿出來,隨後展示給了兩人。鞋子的照片有很多張,不但有鞋底的,還有鞋面的,站在一旁的林修一出於好奇也跟着看了一眼,誰知道就在這時,他卻突然把照片拿起來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真是奇怪啊!兩隻鞋繫鞋帶的方式好像有點不一樣啊!”
“誒?”
“什麼……”
聽到林修一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在場的相澤和花形,連同正在爲衆人講解的千代,都不由的感到一陣震驚。
“林警部,您剛纔說什麼?”
“難道……你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嗎?”
……
面對衆人的追問,林修一則拿起了一張拍到死者雙腳的照片,隨後指着照片上兩隻鞋子上鞋帶的部位說道:
“這裡,兩隻鞋子繫鞋帶時打了不同的繩結,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呢!”
在林修一的提醒之下,相澤和花形也不由得湊過來盯着林修一手上的照片認真的查看了起來。很快,兩人便驚訝的大聲叫道:
“啊……”
“不會吧!這……”
一想到林修一發現的這個疑點所蘊含的意味,相澤和花形就不由得有些後怕了起來。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還有死者其他的照片嗎,我想看一下!”
或許是意識到了林修一真的發現了什麼,千代也不由得有些慌了起來,她有些恍惚的答應了一聲,隨後便又取出了其他的照片來,放在了林修一的面前。
看着照片中死者公寓裡的情形,簡單的陳設,整齊而精緻的藏書,以及乾淨的房間。林修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
“真是一位整潔的人啊!生活看起來好像也很有條理呢,這種人真的會穿着鞋走到陽臺去嗎,要是那樣的話,房間裡的榻榻米就要被踩壞了吧!”
“警部!難道您覺得……這個案子不是自殺的嗎?我們可是在現場發現了死者的遺書啊!”
“遺書?”
林修一很快就在文件箱中找到了遺書的影映件,然後他便拿起了這份影印件認真的閱讀了起來。
“都是我的錯,我對研究的工作已經感到厭倦了,現在十分的疲憊,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想親自對我的恩師加來秀樹說聲抱歉,還有理化研究所的所有同伴,我辜負了大家的期待,希望大家能夠原諒我的懦弱……”
“警部,您看……有什麼問題嗎?”
相澤看到林修一閱讀了一遍那封遺書,於是便有些不安的向林修一追問了起來。
“好像只是向工作上的同伴做了告別啊,爲什麼沒有提到家人呢?真是奇怪啊!”
“家……家人?”
“嗯!要是寫這封遺書的人,對死者的家庭情況不是很瞭解,從而擔心露出馬腳的話,那這封遺書或許就情有可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