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丁若煙的語氣越發緊張起來。
“先拉警報!”說着,陳耕重重的按下了自己桌子上那個醒目的紅色按鈕。
刺耳的防空警報聲瞬間響徹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的上空。
警報聲異常刺耳,但正在進行各種工作的工人們沒有絲毫的慌張,訓練有素的他們立刻丟下手中的工作,衝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個黑色的金屬櫃,從裡面拿出一支支的步槍,有條不紊的開始檢查槍械。
兩撥人衝向兩輛停在牆角的、用軍綠色帆布蓋着的卡車,隨着帆布被拉下來,這兩輛被帆布遮蓋住的開車也露出了本來面目:整車四周被焊接了厚厚的表面滲碳稀土裝甲鋼的939型66中型戰術卡車,卡車的頂部前中後各有一座可以360度旋轉、可以上下俯仰一定角度的武器站,從前到後分別是一門23國產機炮、一門58式145高平兩用高射機槍以及兩隻60通用機槍並在一起組成的機槍組合。
機炮、高射機槍、通用機槍這三種武器,覆蓋了從2000米到100米的距離,不管是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改裝過的軍用卡車還是履帶式裝甲運兵車,在23機炮和145高平兩用機槍面前都是徹底的渣渣!
但這還不是更兇殘的,更兇殘的是,在工廠院子中間的空地上,3門國產60式60迫擊炮和兩輛加裝了國產82無後坐力炮的“重火力單位”已經佈置到位
院牆內側堆着的高高的沙堆上此刻已經趴滿了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的“工人”,“工人”們手裡的47和肩膀上扛着火箭筒的國產版:40火箭筒熱情的瞄準了氣勢洶洶而來的車隊。
沒有人慌張,每個人都顯得有條不紊,有些年紀比較大的“工人”甚至點上了一根菸,悠然自得的抽着煙的同時,望着煙塵滾滾的車隊的目光竟然充滿了熱切。
整個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瞬間變成了一隻猙獰到極點的鋼鐵刺蝟!
是的,隨着陳耕和潤華實業的“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送回國內的美元越來越多、手中掌握的各國的現役軍用裝備越來越豐富之後,軍委和中央首長們已經意識到了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對於共和事裝備發展和外匯儲備的寶貴意義,軍委首長在某次內部會議上明確的表示:陳耕同志的安全絕對不容有失!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絕對不容有失!
在這個空前明確的指示下,
考慮到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所處的特殊情況以及需要履行的各種使命,軍委以及中央領導對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的安全工作高度重視,不但默許了陳耕可以爲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增加一定的軍事力量,默許了陳耕從華東軍區借調了一批汽車運輸部隊的、精通車輛維修與戰鬥的“臨時”退伍士兵,還給陳耕送來了幾名從老山前線“臨時”退伍的軍官,爲的就是確保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萬無一失,可以這麼說,整個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其實即使一個隱藏在車輛改裝公司下面的軍營!
直到一切反擊手段部署到位,纔有人來找陳耕,就是那位從老山前線“臨時”退伍的、大名鼎鼎的硬骨頭團下屬二營營長:周長江同志,周長江同志平日裡是車間搬運組的組長,但是這個時候嘛,他是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的最高軍事行動負責人,簡單的說,他就是軍委給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派駐的定海神針。
周長江同志嘴裡吊着一根紅雙喜,向趴在沙堆上舉着望遠鏡向那支來意不善的車隊瞅的陳耕問道:“陳耕同志,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陳耕一邊往外面瞅一邊道:“莫名其妙的就來了周營長,不怕您笑話,我雖然也是當兵的,可一天戰場也沒上過,對戰場的形勢根本就不會看,您覺得這夥人”
不等陳耕說完,周長江眯着眼望着距離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已經不足一公里的車隊,道:“肯定是來意不善,沒跑。”
至於陳耕承認自己沒上過戰場這一點,周長江沒有絲毫看不起的意思,沒上過戰場又怎麼樣?沒什麼丟人的,咱們國家200多萬軍隊,哪怕這幾年一直在老山前線進行輪戰,真正上過戰場的士兵也不足一半,聽說陳耕是個大學生,那就更不稀奇了,沒上過戰場沒什麼,能殺人的殺才多了去了,正經是陳耕這種能夠給國庫多賺外匯的人才才寶貴的厲害。
陳耕點點頭,既然周長江都說這夥人來意不善,那就真的是來意不善了,道:“周營長,這裡就交給你全權做主,我先和大使館方面聯繫一下。”
“你去吧。”周長江擺擺手:“哦,對了,如果大使館那邊問起來,你就說這些傢伙像是軍人。”
“這麼說合適嗎?”陳耕遲疑了一下。
周長江卻是神秘的笑了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什麼?你說有一支來意不善的車隊馬上要和你們接觸?”接到陳耕的電話,共和國駐伊朗大使館頓時瘋了,邢達大使立刻問道:“能確定對方的身份嗎?”
“不能,”陳耕搖搖頭,聲音倒是很冷靜:“對方沒有能夠明確識別的認識標示,車輛也很駁雜,周長江同志認爲對方極有可能是軍人,不過有幾輛車是經過我們改裝的軍用越野卡車。”
“這樣啊”
邢達皺起了眉頭,一夥來勢洶洶、,明顯來意不善的武裝力量,很明顯不是什麼好事,任何應對,真的很考驗政治智慧。
他正要說話,就聽陳耕忽然道:“周營長剛剛喊話,還有500米,對方沒有減速。”
邢達額頭上的汗水涔涔的往下流:“無論如何,不能開第一槍。”
陳耕立刻道:“明白,無論如何不能開第一槍!”
匆匆趕過來的大使館武官高峰連氣都顧不得喘一口,高聲問道:“有沒有可能是僱傭兵?”
“不太像,”陳耕搖搖頭:“這段時間我和很多僱傭兵組織、安保服務公司接觸過,對他們的習慣很瞭解,這支車隊的很多特點不像是僱傭兵,有點像是軍人,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高峰和邢達立刻追問道。
“但是也不像是軍隊,沒有那種令行禁止的感覺,車隊的行進亂糟糟的”
沒等陳耕說完,邢達和高峰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聲道:“部族武裝!”
“操!”陳耕狠狠的罵了句粗口。
沒有什麼比部族武裝更難應付的了,這種只顧着自己部族利益的小團體,根本就不會管自己的動作是不是對整個國家和民族利益有利,屬於典型的“只要老子們有好處,老子們纔不管你洪水滔天”的極端利己主義思維,偏偏這些部族一個個還精的厲害,得罪了一個部族就等於得罪了無數個和這個部族有關係的部族,最後的結果就是你在這一片根本就混不下去能夠被迫走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在這些有着屬於自己的武裝力量的部族面前,看書(#46;uuknshu.com)小命丟掉了根本就屬於常態。
部族根本就是寄生在國家身上的毒瘤,伊朗和伊拉克中央政府很頭疼,但對於這些部族力量,連伊拉克總統傻大木和伊朗最高精神領袖霍梅尼都對這些部族武裝極爲忌憚,在很多時候卻又對這些部族武裝無可奈何。
爲什麼不可奈何呢,因爲伊斯蘭世界的獨特政體,決定了整個國家其實就是由一個個的部族組成的,對於國家的士兵來說,部族的利益高於國家的利益,如果國家要對自己的部族動手,屬於這個部族的士兵一定會公開反對自己的國家。這種情況不但是伊朗和伊拉克兩個國家的常態,也是整個中東國家乃至整個伊斯蘭世界的常態。
不但如此,就連那些刀頭舔血、腦袋栓褲腰帶上的僱傭兵也對這些部族採取了敬而遠之的態度,由此就可想而知這些部族力量是多麼難纏。
意識到這支力量極有可能是部族武裝,邢達和高峰頓時緊張起來,高聲道:“陳耕同志,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竭盡全力避免衝突。”
“我知道,”陳耕很清楚與一支部族力量結仇意味着什麼,咬着牙道:“我儘量避免出現最糟糕的情況,但如果萬一出現了最糟糕的情況”
“不行!”不等陳耕說完,邢達就高聲打斷陳耕的話,喘着粗氣道:“我不允許你那麼做!”
“我要爲銀河特種車輛改裝有限公司的136位同志的生命和安全負責,就算國家要處置我,也等我將大家安全的送回去再說。”說完,不等邢達和高峰再說什麼,陳耕“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拎着47轉身出了辦公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