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喊聲的西泠牧朝沒有耽誤,直接推門出來,一臉笑意:“月兒,你這是捨不得本宮嗎?”
卻見百里玄月的臉色相當難看,恨恨瞪着自己,這才覺得事情不對勁了:“月兒,出什麼事了嗎?”
“你爲什麼要害肖以歌?”百里玄月咬牙切齒,她一直都知道西泠牧朝想除掉肖以歌的,卻還是這樣問了一句。
“害肖以歌?這從何說起?”西泠牧朝也愣了一下:“你們剛離開,本宮還沒有走出別苑半步呢。”
“沒有走出去能說明問題嗎?你隨便派一個屬下也能辦了這件事。”百里玄月的雙眼竟然有些紅,直直瞪着西泠牧朝。
沒了平日的張狂,更多的是恨意。
竟然讓西泠牧朝的心疼了一下,正了正臉色:“肖以歌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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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西泠牧朝,百里玄月輕輕皺眉,似乎在想他這話是真是假:“你真的不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東離國的事情,本宮要如何知道?”西泠牧朝擺了擺手,一臉無奈的說着:“我就是想暗中除了肖以歌,也得有機會啊,他的修爲遠在本宮之上。”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此時百里玄月才冷靜下來:“皇上下旨,說肖以歌叛國通敵,已經派人去抓他了。”
“竟然有此事?”西泠牧朝果然意外了,竟然笑了:“這是什麼人在替我解決麻煩啊。”
“你還笑?”百里玄月低吼一聲,一臉的惱怒。
“哦,我是有些情不自禁了。”西泠牧朝忙收了笑意:“不過這件事真的不是本宮所爲。”
“你想辦法救他。”百里玄月有些不講理的說道:“你現在就去見東離弦,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宮裡不傳出消息,他們也無法想到對策。
“你大哥呢。”西泠牧朝一百個不願意,這麼好整死肖以歌的機會,他可不想破壞。
“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娶姐爲太子妃嗎?求你這麼點小事也不能嗎?我大哥自然有我大哥要的事情。”百里玄月語氣不善的說着。
她覺得肖以歌出事,一定與西泠有關。
所以,西泠牧朝必須出面。
對於如此不講理的女子,西泠牧朝也沒有辦法了,只能點了點頭:“好,我進宮。”
“一定會弄清楚怎麼回事,若是你西泠的人搞鬼,我一定不會客氣的。”百里玄月一臉威脅的說着。
“放心,除了本宮,西泠的人不會針對肖以歌的。”西泠牧朝搖了搖頭,這個丫頭太可怕了,有這樣求人辦事的嗎?
自己不就是打不過她嗎!
“那就好!”百里玄月點了點頭,彷彿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卻還是緊繃着,這一次,事情太大了,自她穿越以來,也沒有這般緊張過。
肖以歌在她的生命中已經不可或缺了,所以她纔會如此緊張。
“你竟然這麼在乎他,這不太好。”西泠牧朝又嘆息一聲:“你是要嫁給本宮的。”
百里玄月沒有接話,只是白了西泠牧朝一眼。
要不要嫁,她說了算,她可不會像百里玄夜那樣受東離弦的威脅。
她現在都想跑進宮中,直接將東離弦燒死了。
這個僞君子,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
西泠牧朝沒有耽誤,換了衣衫就向皇宮方向走去。
沒有辦法,爲了百里玄月,他必須也趟這池渾水了。
閒王府從裡到外被圍的水泄不通,幾百個御林軍身穿盔甲守在外面,肖以歌回去的時候,安順正一臉爲難的站在那裡。
“閒王殿下!”安順招呼了一聲,嘆息一聲。
擺了擺手,肖以歌笑了笑:“沒關係,宣讀聖旨吧。”
安順是先皇身邊的老人兒了,他們對他一直都很客氣的,而且他只是奉旨行事,沒有必要爲難他。
安順只能點了點頭,與肖以歌面對面站着宣讀了聖旨。
大概內容便是肖以歌叛國通敵,企圖謀反,證據確鑿,打入天牢,聽後發落。
甚至連再審都沒有,直拉聽後發落了。
這讓肖以歌冷笑了一下:“臣接旨。”伸出雙手還算恭敬的接過了聖旨,此時卻覺得這聖旨有千斤重。
他一直都想置身事外,不想還是晚了一步。
“安公公可知道,本王通敵哪個國家?”肖以歌好笑的問了一句。
面上始終淡淡的,渾不在意的樣子。
安順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這話問的,讓人都覺得心寒了,再次搖了遙頭:“皇上那裡的證據表明,王爺與西泠通敵。”
“到底是西泠!”肖以歌覺得自己有些沒用,竟然輸給了西泠牧朝。
“唉,王爺戎馬一生,爲國爲民,這罪名真的是莫虛有啊。”安順也搖了搖頭,當着幾百御林軍的面前,大聲說着。
他也看不慣東離弦的做法了。
這個皇上真的太在意他的皇位了,忘記先後離開時是如何交待的了。
“安公公小聲一些,小心隔牆有耳。”肖以歌忙擺了擺手,這話要是傳進東離弦的耳朵裡,不知道他會不會放過安公公了。
東離弦能這樣狠心待他肖以歌,一個太監更算不得什麼。
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推出去斬了。
“雜家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安順卻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肖以歌隨着安順和御林軍出了閒王府,倒不是一個罪犯,閒庭信步,彷彿要遠行一般。
閒王府的管事們都跪在那裡,沒有人呼天喊地,反倒一如繼往的安靜。
百里玄月離開了皇家別苑,便來了閒王府,只可惜,還是晚來了一步。
管家看到百里玄月時有些意外:“王妃,你怎麼來了?”
這一聲王妃喊着百里玄月心肝都疼了,只能裝作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王爺走了?”
“剛走。”老管家嘆息一聲。
“聖旨如何說?”百里玄月皺眉,看了看閒王府的四周,這裡倒是給她一種平和的感覺。
“說王爺勾結西泠,圖謀造反。”老管家也皺眉說着:“王爺竟然沒有辯駁,就與他們去大理寺了。”
“竟然將肖以歌交給大理寺了……”百里玄月更意外了:“東離弦不準備親自審問?”
“直接等候發落了。”老管家也嘆息一聲。
“王爺離開時可有說什麼?”百里玄月更惱了,這東離弦是怕出什麼意外嗎?竟然要直接處理掉肖以歌了。
“沒有!”老管家也眯着眸子:“其實……若是先皇出面,一定能保王爺的。”
“先皇在哪裡?”百里玄月也焦急的問了一句:“我去找他們。”
“只有王爺知道,王爺不說,誰也找不到他們。”老管家皺眉搖頭,實是想不明白。
百里玄月沒有接話,而是低垂了眉眼。
當然會意外,肖以歌竟然知道先皇的所在!
只是不知道其它人還知道不。
白青和白澤也都皺眉,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百里玄月:“月兒,我們回府看看王爺那裡怎麼樣了?或者王爺會有辦法的。”
百里玄月這樣插手此事,白青和白澤是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和危險的。
畢竟看樣子,皇上心意已決了。
“也好。”百里玄月在這皇城也沒有什麼熟人,想要救肖以歌,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百里玄夜並沒在王府,相對來說,鎮南王府一片寧和。
已經有工人開始修建燒掉的院子和房子。
雲肖遲這時也迎了出來:“月兒,你回來了。”
一臉的笑意,更有幾分傲慢,恢復了從前的一手遮天。
當然,這也是因爲百里玄夜不在府中,若是百里玄夜回府,她便會收斂了。
此時彷彿是做給百里玄月看的,她知道,當初讓自己被迫離府,還險些喪命的人,就是百里玄月。
她恨極了這個丫頭,卻是不能明目帳膽的動她,只能再想辦法了。
百里玄月冷哼一聲,沒理雲肖遲,直接繞着她走了過去。
“大姐,你竟然如此無禮,娘與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百里玄冰也一恢復了往日的神氣,直接攔在了百里玄月面前:“向娘道歉。”
“讓開。”百里玄月心情不好,沒有半點好臉色,她身後白青和白澤也狠狠皺眉看着百里玄冰,只要主人一句話,他們二人絕對能出手將百里玄冰丟出王府。
“道歉。”百里玄冰被壓抑了這麼久,終於翻身,當然不會輕易放手。
她發誓要整理百里玄月呢。
“滾開。”百里玄月又冷哼了一聲。
“真是沒有教養。”百里玄冰也冷哼:“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啪!”不等百里玄冰的話落,臉上便被百里玄月狠狠打了一耳光。
“你敢打我……”百里玄冰意外的大聲叫嚷着,一邊手捂着自己的臉,整個人後退了數步,嘴角有血溢了出來。
看得出來,百里玄月這一掌沒有留情。
本來她就心煩意亂,敢在這個時候惹上她,還真是找死了。
“打你怎麼了?”百里玄月咬牙:“我是你長姐,教訓你是應該的,記住,好狗不擋道。”
說罷,揚長而去。
根本沒看急急走來的雲肖遲。
即使雲肖遲又重獲百里昌的寵愛,她也不會將這對母女放在眼裡的。
早晚有一天,她會除掉雲肖遲的。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百里玄月,你該死。”百里玄冰捂着臉,用力跺腳:“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我拿下,我今天要打死她。”
百里玄冰有些發瘋的說着。
她以爲雲肖遲恢復了從前的地位,一切就能回到從前了。
幾個沒有頭腦的家丁還真向百里玄月圍了過來。
急得雲肖遲大喊:“都住手。”
卻已經晚了,那幾個家丁已經被白青和白澤甩手拎着扔給了百里玄冰。
都是直接砸向百里玄冰的。
“冰兒姑娘,小心!”一抹人影從天而降,擡腿踢飛了幾個險些砸上百里玄冰的家丁。
被這樣一折騰,幾個家丁直接見了閻羅王。
來人竟然是秦雲理,讓百里玄月更不想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