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露易絲對秦時然再次拒絕封賞頗有微詞,但這是秦時然的決定,她也無法改變。
回到托裡斯汀魔法學院後,打聽一下,果然,在之前的犧牲名單中,就有格魯貝魯教授,爲了擊殺恐怖分子,他選擇了同歸於盡的招式,爲保護學生英勇犧牲,他的遺體被丘魯克帶回了加爾馬尼亞。
雖然不清楚丘魯克爲何帶走格魯貝魯的遺體,但一切的發展都與秦時然所知的差不多,對此,秦時然也只能表示惋惜了。
順帶提一下,女王親衛隊隊長雅涅絲,當時也在學院,只不過對方人數頗多,且領隊之人是個實力強悍、行事兇殘的魔法師,雅涅絲的劍術再厲害,也無力抵抗。
領隊的魔法師名叫梅努維爾,是個殺人如麻的狠角色,年輕時還是格魯貝魯教授的下屬,當時格魯貝魯教授還不是教師,隸屬於國家的特殊部隊,替國家處理各種髒活。
有一次接到命令,去焚燒一個感染瘟疫的村子,格魯貝魯不疑有他,帶領部隊去燒村,但在中途才知道被騙了,衝進火海救出了一個小女孩,那就是雅涅絲。
這件事後,自知罪孽深重的格魯貝魯退出部隊,幾經輾轉,最後在托裡斯汀魔法學院任職,而長大後的雅涅絲一直在尋找當年燒村的相關人員,報仇雪恨,對當時的部隊隊長更是恨之入骨,直到學院遭到恐怖襲擊,她才知道格魯貝魯教授就是當年的特殊部隊隊長。
格魯貝魯教授在臨死之前,對雅涅絲懺悔自己的罪過,隨着他一死,雅涅絲也失去了復仇對象,在衛斯伍德村的時候,纔會經常獨自一人發呆,默默地調解自己的心態。
……
諸國會議如期而至,各國的國王或皇帝紛紛趕往阿爾比昂的王宮,參加會議,會議的主題是關於阿爾比昂的分配,主要由託利斯塔尼亞、加爾馬尼亞和戈里亞三國決定,其他國家只是來劃劃水罷了。
會議上,託利斯塔尼亞這邊除了安麗埃塔女王與樞機卿等大臣出席,還帶來了一位特殊的“貴人”——失蹤已久的威爾斯王子。
在秦時然順手救走威爾斯王子後,他就被託利斯塔尼亞王室暗中藏起來,直到今天,才光明正大的出現。
作爲都鐸王朝僅存的最後一名王室成員,威爾斯王子的出現,立刻得到了霍金斯將軍等都鐸王朝舊臣的擁戴,他們之中有許多人都是迫不得已才臣服於『雷空·圭斯塔』,心裡其實還是更傾向於都鐸王朝。
凡事講究個名正言順,儘管都鐸王朝已被推翻,但威爾斯王子終究是都鐸王朝最後的王室血統,託利斯塔尼亞藉此據理力爭,展開長達兩週的會議。
最終確定,威爾斯王子復辟都鐸王朝,擔任新都鐸王朝的國王,但實權相當有限,一切決策由託利斯塔尼亞、加爾馬尼亞和戈里亞推舉的輔親王共同商議,類似現代英國的議會制度。
而阿爾比昂九成的國土都劃給託利斯塔尼亞、加爾馬尼亞和戈里亞,作爲輔親王的屬地,三國各佔三成土地,剩餘一成,包括阿爾比昂的都城,仍直屬於新都鐸王朝。
新都鐸王朝形同虛設,威爾斯雖然復辟了王朝,但是權力被架空,土地被瓜分,只是一個“虛君”,這或許很不公,但這就是現實。
自古弱國無外交,能爭取到復辟王朝,登基爲王,已經算不錯了,往好的方面,威爾斯至少還有機會和安麗埃塔有情人終成眷屬,至於過程中的阻攔在所難免,但總比原時空中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下場要強。
自此,關於阿爾比昂的諸多事宜,塵埃落定。
……
回到托裡斯汀魔法學院這邊。
雖然因爲招募學生參軍提前一個月開學,但戰前準備、正式戰爭與諸國會議,就用了接近三個月的時間,算下來,新學期還用去了兩個月。
托裡斯汀魔法學院一共三個年級,暑假前,三年級畢業了,新學期正式開學,露易絲等二年級升上三年級,同時也迎來了新生入學。
新生入學,除了入學典禮和類似聚餐的歡迎會之外,隔天晚上還會舉辦一個化裝舞會,魔法學院的化裝舞會肯定與世俗學校的化裝舞會有所不同,世俗學校的化裝舞會都是自己準備道具和服裝,打扮成其他形象,而托裡斯汀魔法學院,則是用魔法化裝。
化裝道具是學院倉庫裡一塊名爲『真實之鏡』的魔法道具,平常狀態下,醜的人,在鏡子上出現的形象是美的,反之,美的照出來是醜,屬於反差效果,時常會有一些長得醜的學生去照鏡子,尋求暫時的慰藉。
而輸入一定量的精神力後,站在鏡子前想象自己最嚮往的形象,就會變成那個樣子,雖然持續效果只有兩個小時左右,但也因此被用來作爲化裝舞會的重要道具。
就在學生們興致勃勃地討論晚上變身的形象時,因圖書館被議論聲佔領、無法安心看書的塔巴莎,拿上借閱的書籍,默默地回到宿舍,她平時也就和丘魯克有點來往,現在丘魯克還沒回來,塔巴莎就是獨來獨往。
回到宿舍房間,當看到窗臺停着一隻腳上綁着信件的烏鴉,塔巴莎眉頭一蹙,放下書,上前取下信件,看過後,晚上騎着風龍來到城市某個酒館赴約。
沒有等多久,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的神秘人來到,酒館的老闆收到警告後,很是識趣地提供一個房間給兩人會談。
房間只剩下兩人,黑袍人不緊不慢地摘下兜帽,正是當代“神之頭腦”,雪菲爾。
“主人這次的命令,是讓你拖住這個人,讓我找機會抓走任務目標。”
雪菲爾拿出一張肖像畫遞過去,笑吟吟道:“事成之後,除了該有的報酬,我們還會將治癒你母親精神錯亂的解藥交給你。”
聞言,塔巴莎平靜的眸子泛起波瀾,當視線落到肖像畫上,塔巴莎瞳孔一縮,沉默片刻,冷冷地回道:“好。”
肖像畫上,秦時然的畫像與名字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