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厲害了,從沒見過一個沒去過賭場的人,美國賭王面前能夠如此從容不迫地耍弄心機的,牛!怎一個牛字了得!”
“快看,那美國賭王怎麼了?”
奧城賭場的現場,拉斯維加斯賭王詹姆斯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竟然因爲緊張和羞怒而觸發了某種怪病。
“活該,這就是助紂爲虐的下場!”
“就是!”
看直播的大部分人都明白這場賭局意味着什麼,詹姆斯雖然號稱美國賭王,可是人品卻不怎麼樣,居然幫着張虎那樣的敗類去坑人錢財,逼得別人走投無路,這種人,不遭報應纔怪呢,所以他們對詹姆斯沒有絲毫的同情。
對吳墨,那簡直就是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哈哈哈,天水啊,我兒子怎麼樣啊,這下子你沒話說而來吧?”
吳墨家裡,吳海軍笑得格外開心,兒子替天行道,而且還贏了那個不可一世的賭王,這讓他老懷大慰啊。
“服了,人家都說讀書太多會成爲書呆子,可是吳墨這小子不僅沒成爲書呆子,反而還變得這麼厲害,他這把贏得乾脆,我看了也服氣,叔您就放心吧,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您家一個月的衛生我包了。”
王天水跟吳墨算是同齡人,只不過一個更早就在社會上混了,另外一個則去讀了大學。
吳墨當初還在爲工作發愁的時候,王天水已經月入十萬了,生意做得非常火,所以他有點瞧不上讀書人,尤其是瞧不上吳墨,但是今天,他算是服了。
自己就算月入十萬,一年也才百萬,可人家呢,一場賭局就是上千萬啊,而且還救了個人,這怎麼比?
“行了天水,讓你打掃衛生,還不把我家的東西都給弄爛了啊,剛剛打賭就是覺得心裡頭不服氣而已,現在贏了,就當沒賭過吧。”
吳海軍是個大度的人,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王天水做老闆的,哪裡會打掃衛生啊。
“別,叔你這可就不對了,我王天水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也知道信譽二字,這樣,您既然怕我把你們家東西弄爛了,我給你們請個保姆吧,負責一個月的衛生,這總行了吧?”
王天水倒是很慷慨。
“那行吧,就不駁你的好意了。”
吳海軍知道王天水好面子,如果繼續不接受,那反倒弄得不好了,所以乾脆就答應了。
“這就對了嘛叔,這樣,我現在就去幫你們找保姆。”
也不管吳海軍夫婦攔阻,王天水轉身就離開了。
現場的吳墨看着臉色鐵青的張虎,心中大爲快意,這種人,就該遭受這樣的報應。
你不是智珠在握嗎?
你不是特別牛掰嗎?
還不是照樣被我一腳踩在了底下!
“張老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您該放人了吧?”
吳墨不想浪費時間,如今奧城賭王以及很多大老闆都在現場呢,還有看直播的觀衆,最好是趁着這個機會把事情解決了,把那中年人的兒子給救回去,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呢。
張虎現在是悔啊,就是因爲貪心,本來完全可以拿了一千萬放人的,可是爲了得到更多的錢,特意逼迫吳墨設計了這麼個賭局,本以爲可以弄到更多的錢,誰知道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確切的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你好!你很好!”
張虎面對吳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臉色由鐵青變成了血紅,最後居然一口污血噴在了地上,這種場面,吳墨還只是在電視和電影裡見過,沒想到今日居然現場見識到了。
在他原本就兇悍的那張臉上,此時戴上了一幅更爲兇惡和猙獰的面具,那怨毒仇恨的目光,就彷彿是兩把利劍刺入了吳墨的胸膛。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想必吳墨已經死了上百次而來吧。
張虎從來不會爲自己的過失和過錯去反思,他只會責怪別人,將自己身上一切的遭遇都歸咎於別人身上。
自出道以來,他還從未如此失態過,所以此時真恨不得一口吞掉吳墨,讓眼前這個礙眼的傢伙快點消失。
“虎哥,這小子肯定出老千!我揍死他!”
張虎還在考慮是不是放人,因爲他還要在香港和奧城混的,如果今天爲了一個已經不值錢的人質而搞得他自己身敗名裂,那就不好了。
可是他旁邊的那個黑人壯漢卻不管這些,他憤怒地從張虎身旁衝了出去,張虎也沒有攔阻。
在張虎想來,人質我可以放,但是這黑大個打死人,那我可就不管了,他本來就是個二愣子。
“小心!”
“不要臉啊這是!”
“啊——!”
那一瞬間,包括現場的,以及看直播的人很多都驚呼了起來,那壯漢的拳頭就好像是一個大鐵錘一般,這要真砸在吳墨的頭上,吳墨可就能直接報銷了啊。
“麻蛋,輸不起就動粗是吧?我信了你的個邪!”
如果是普通狀態的吳墨,還真是要糟,可他現在依舊處在蚊子卡變身的效果之中,身子輕如蚊子,躲避起來十分容易。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大部分人替吳墨擔心,極個別人幸災樂禍的時候,吳墨身子輕輕一晃,然後突然出手在那壯漢的腰窩之間點了一下。
當然不是點穴。
他沒那種功夫。
不過作爲蚊子變身之後的他,自然是有一些蚊子有的本領的。
“啊——!”
那壯漢慘呼了一聲,額頭上都是冷汗。
在覺察到自己沒有問題之後,就又想繼續攻擊,不過此時奧城賭王何先生的保鏢已經出手了,兩把槍頂住了黑人壯漢的腦袋。
其實吧,奧城賭王這是想要幫吳墨,不過客觀上卻是幫了那黑人壯漢一把,不然那傢伙今天會被吳墨揍得狼狽不堪的。
“張虎,願賭服輸,咱們這一行的規矩你不會忘記了吧,難道還要我這老頭子來教你不成?”
奧城賭王的聲音在賭廳裡響了起來,雖然他雙目已經渾濁,可是依然威嚴十足,看向張虎的時候,令張虎都不由哆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