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抱景點頭同意,看了她們的一眼,“你們是今日纔到的吧。”
“對。”
“那去我帳篷?”
“可以。”
陳巖芷邊走,邊跟徐抱景介紹趙維風。
一行三人,互相閒聊着,也算熟悉起來。
徐抱景的營帳在營地靠中間的位置,營帳不大,但東西很齊全。
幾人落座後,陳巖芷直接把赤沉沙和那一階高級的煉丹爐拿出來,齊昭兮推薦的人,她還是很信任的。
徐抱景接過東西細細查看,“問題不大,就是赤沉沙太少,我建議你添一部分,再加上五兩碧落沙,五十斤靈精鐵和低階礦石。”
沉默了一會兒,她才繼續說道:“我這次來其實是爲了得到一朵靈火,若有靈火相助,我有把握將這丹爐提升到一階頂級。”
陳巖芷直接就擺手拒絕了,“不用如此,把赤沉沙添上就行。”
等陳巖芷築基後,想煉二階丹藥肯定是要換丹爐的,沒必要白花功夫和靈石,畢竟誰叫她完全沒有進階煉丹師的困擾。
徐抱景有些遺憾,“你這煉丹爐材質不錯,若此次能達到一階頂級,將來未必不能升階到二階。”
陳巖芷聞言雙眼就是一亮,拍板道:“升,必須升,不過徐道友你得等我準備好材料。”
這可比重買一個省錢多了。
徐抱景被陳巖芷期待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趕緊道:“你先別激動,等我靈火到手了再說。”
陳巖芷恭維道:“徐道友此次必能得償所願。”
“借你吉言了。”
煉丹爐的事情搞定,在徵得徐抱景同意後,她和趙維風決定就在這旁邊安頓下來。
徐伐是築基修士,又是二階頂級煉器師,有他在,陳巖芷倆人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在旁邊尋了個空地,把陣法布上,陳巖芷直接拿了兩個蒲團出來,打算就這樣囫圇着過三天。
趙維風卻掏出了個帳篷,“用這個,出門在外,要好好照顧自己。”
陳巖芷驚奇的看向她,“你準備的還挺齊全,不像第一次出遠門。”
“是我家二狗子給我的。”
“哦。”陳巖芷也不問是誰,總歸是趙維風親近的人。
弄好帳篷,趙維風又眼巴巴的湊過來,“酥酪還沒吃呢。”
“行吧,出去買。”
酥酪小攤上,那小販見到又折返回來的兩人,真是很意外,等了這麼久不見人回來,還以爲這單生意黃了。
“兩位道友,兩位道友,你們的酥酪。”遠遠看見兩人,她就熱情的招呼起來了。
“不要在那兒買,她剛纔罵人,我都聽見了。”趙維風毫不避諱的開口。
“都聽你的。”
這話被小販聽的一清二楚,她面色難看,不好繼續腆着臉上去。
覺得趙維風太過小題大作之餘,又輕拍了兩下嘴,提醒自己以後注意點,別亂說話,得罪人。
陳巖芷兩人後來又在另一個攤位上買到了冰鎮酥酪,不過味道一般,用材也一般,陳巖芷硬塞下去的。
趙維風倒是很高興,“我就樂意這樣,便宜誰也不能便宜討厭鬼。”
陳巖芷無語,那也不必折磨自己吧,老實說,她更想嚐嚐原來那酒釀桂花酥酪,畢竟人家的賣相用材真的很不錯。
“我打算回去了,你還要繼續逛嗎?”
陳巖芷對這營地裡臨時搭建起來的交易區沒什麼興趣,賣的都是千篇一律的東西,逛了一圈就可以了。
趙維風有些不想走,她覺得挺有意思的,“我還想再逛逛。”
“可以,但不準買東西,不管什麼都別買。”陳巖芷嚴厲叮囑。
見趙維風欲言又止,陳巖芷繼續道:“你不可能撿漏,你買東西,絕對一定必然肯定會被騙。”
趙維風嘆氣,“好吧,我只看不買。”
陳巖芷滿意點頭,兩人分開,各行前路。
……
時間很快來到三日後,四九天的第一天。
炎落火山在兩天前就開始異動,地面震動,岩漿沸騰,溫度升高。
今天這動靜更大了,衆散修也早早聚集到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着,語帶興奮。
而最前面是萬萱宗弟子,有百來人,列隊整齊,蔚然壯觀。
陳巖芷在裡面看見齊昭兮了。
散修並不和宗門弟子呆在一處,陳巖芷也是才知道的。
她頗爲遺憾,要是早知道齊昭兮也在,別的不說,問點消息總可以吧。
雖然陳巖芷的目的就是來裝點火山灰和岩漿,順便深入火山,看能不能尋到靈火。
但對那衆散修猜測討論的異寶還是很好奇的。
在陳巖芷的胡思亂想中,這動靜一直持續着
萬衆期待中,醞釀了很久的火山終於爆發了。
滾動熾烈的熔漿衝破岩石涌出,染紅了半片天,藍天映襯着紅煙。
漫天的岩石碎片和火山塵埃升騰而起,磅礴壯觀。
陳巖芷看着那滾動冒泡的熔漿,激動不已,拿着早就準備好的火不滅鐵桶,嗖嗖往前衝去。
趙維風跟在她旁邊,同樣拎着個鐵桶,神色興奮。
這個可以修煉,可以換靈石,好東西,收收收!
倆人一個練氣九層,一個練氣圓滿,衝的比誰都快。
看呆了一羣練氣中低階修士,他們心中不由叫苦。
你等練氣高階修士不是應該等着熔漿消停之後,去火山內部尋好東西嗎?
爲什麼要跟我們搶這些湯湯水水啊!
整個放眼望去,只有陳巖芷和齊昭兮最顯眼。
她們打敗一羣練氣中低階修士,跑到最前面。
“不行,太熱,好難受,我就在這兒了。”
趙維風走到一半,寒石就有些撐不住了。
陳巖芷倒還好,沒什麼太大感覺,汗都沒怎麼出。
所以她又繼續往前走了一截才停下來。
越是靠近火山口的熔漿,溫度越高,裡面蘊含的能量越多,價格自然也越高。
當然她也沒離的太近,太危險,要是被熔漿捲進去,那就完蛋了。
陳巖芷尋到一條滾動着熔漿的裂縫,把鐵桶放進去,咕嚕咕嚕的就灌起來。
灼熱的氣浪不斷襲擊着她拎着桶把,半伸進裂縫的右手,實在難受。
刺痛傳來,她只好把水雲裳袖子放長一截,攏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