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昭兮聽了,毫不猶豫的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張二階高級的炎火符,“喏,給你,一百二十枚靈石。”
她覺得此行確實有危險,也不希望陳巖芷出事,畢竟倆人交情還算不錯。
陳巖芷趕忙接過,二階高級符籙可是好東西,在外面輕易買不到的。
掏出靈石和五個雲錦蛋,放在茶臺上推過去。
“齊師姐,多謝,以後想吃雞蛋羹了,可以隨時找我,別的沒有,養雞還是有一手的。”
齊昭兮愣了一下,若無其事的接過東西,“沒事,還有我對雞蛋羹感覺一般,只是覺得你的蛋味道香醇,有些特別,就貪食了些。”
“好的,我懂,我都懂。”陳巖芷嚴肅臉。
和齊昭兮告別後,她急忙趕去中集雜貨鋪,買下五張一階高級的符籙,一張防禦符,剩下的是攻擊用的金劍符、荊棘符和炎火符。
她手中種田開出的各類一階高級符籙還有十六張,加起來的確夠用了。
總得給其他修士留點,歲寒鎮不大,又還算太平,高級的法器符籙很少的。
第二日,墜兔收光,遠雞戒曉。
她早早的來到鎮上,此時已經聚了不少修士,百來人是有的。
歲寒鎮周圍靈氣比較充裕,聚集的都是練氣中後期的修士。
下面村子裡的修士沒來,跟他們這些人不是一波的。
等了兩刻鐘左右,人陸陸續續的都到齊了。
陳巖芷也第一次見到了徐嶄。
他的打扮並無特別之處,但就是感覺存在感十足,渾身透着股張揚之氣,說句不恰當的話,就是很欠揍的那種。
他站在地上,和衆人齊平,但氣場迫人。
先說了修路剿匪之事,又洋洋灑灑的鼓舞一番,半個時辰就這樣過去。
陳巖芷眼睛直視前方,腦子裡想着蝦子們要產卵了,她不在家盯着還是挺不放心的。
又擔心倆雞照顧不好靈植,想七想八的,徐嶄後面說的廢話半點沒聽。
“好了,事情就說到這兒,這是對大家、對鎮上都有利的事,希望大家都好好出力。”
“現在給大家三天時間,好好做準備,確定每家參與的修士人選。”
等徐嶄讓人退下後,陳巖芷終於從發呆中醒神,她甚至聽到了周圍修士長鬆一口氣的聲音。
看來大家都不喜歡這種廢話連篇,羅裡吧嗦的行爲嘛。
給的這幾天時間,陳巖芷就忙着安頓靈植,特別是煥顏花,嬌貴的不行。
熱了不行,冷了也不行,陽光太烈要遮陽,雨天要擋雨。
【炙熱的陽光會曬傷我嬌嫩的皮膚,雨天的泥水會弄髒我美麗的衣裳,不要,不要,通通都不要。】
陳巖芷爲了伺候好這小祖宗,不得不去把那春風樹買下來。
想當初,她覺得這樹啥用都沒有,只有傻子纔會買這種中看不中用的靈植。
但如今,總之就很一言難盡。
“春風樹好看又好用,配煥顏花最好,嬌貴花和護衛樹,絕配。”
陳巖芷把春風樹種下,半點不提曾經的想法。
因爲楚餘和林蓁都要參與到此次的行動,工坊沒人看,只能關門一段時間。
本以爲三日時間挺充足的,誰知在第二日的晚上,陳巖芷卻被緊急召集到鎮長府。
她到時,裡面已經聚集了二十來人,皆是練氣後期修士。
徐嶄和曹盈堂一臉嚴肅的站在堂前,身後還有十位萬萱宗弟子。
曹盈堂後退半步,此次以徐嶄爲先,剿匪修路一事是他提議的,又得到宗門同意,饒是曹盈堂修爲更高,也得退一步。
不過她不在意就是了,她只是嫌麻煩。
但徐嶄要幹事,她也不會拒絕阻攔,反正這功勞有她一份。
徐嶄掃視一眼衆人,輕咳一聲,吸引注意。
見人都看向他,他輕輕揮了下衣袖,高聲道:“深夜叫大家前來,爲的還是剿匪一事。”
“昨日所爲不過是障眼法,我和曹師姐猜測歲寒鎮上有劫修內應。”
“於是將計就計,假意透露了些消息,果然有人通風報信,我們順勢跟蹤,已經摸清了兩處劫修的老巢位置。”
“如今需得搶佔時機,儘快出手,諸位都是歲寒鎮上修爲高深,且心向鎮上之士,匪患一除,鎮上再無顧忌,必能儘快發展,故而還望諸位盡心。”
“爲彌補大家的損失,此行的戰利品都按貢獻分配,多勞多得。”
徐嶄很會鼓動人心,一番話,又是捧高,又是利誘的,衆修士紛紛躍躍欲試,鬥志昂揚。
又是喊話,又是拍馬屁,氣氛很熱烈。
鎮長府的防護很嚴,用的修築材料也是極好的,自然能隔絕聲音。
接下來,就是分隊。
徐嶄一隊,曹盈堂帶領一隊。
陳巖芷被分到了曹盈堂這一隊,這隊共十六人,練氣九層三人,練氣八層四人。
“曹師姐,拜託了,等這兩撥劫修剿滅,其他的就不成氣候了。”徐嶄對曹盈堂很客氣的拜託。
倆人關係一般,但確實不到矛盾重重的地步。
只是各自性格不同,徐嶄激進,是個實幹派,曹盈堂懶散,不愛摻和俗事,只想煉器修煉。
宗門派徐嶄來此,既是讓倆人相互制約監督,也想讓徐嶄來乾點實事。
曹盈堂實在是太穩健了,穩穩的不幹事,宗門着急了。
曹盈堂懶懶打了個哈欠,“行了,兩個築基初期修士而已,我還想早點回來睡覺呢。”
徐嶄無奈,但修爲不如人,他只能認了,也不再多話。
半個時辰後。
陳巖芷和其餘修士從船型飛行靈器上下來。
曹盈堂一個揮手,青色靈光閃動,輕輕把他們一行人籠罩,衆人氣息消失。
陳巖芷站穩後,擡頭看向四周。
此地離通往青萱城的必經之路不遠,名爲石頭嶺。
山石密集,樹木繁盛,除了山比較高大外,並無特別之處。
殺人奪寶、搶劫打鬥之事從未在這裡發生過,如今看來不過是劫修特意爲之。
在飛行靈器上就已定下進攻策略,如今衆人不言不語,跟着曹盈堂一路輕聲往前行去。
這一下子就看出散修和宗門弟子的差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