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足體力殺人。”歐陽千然斜靠在牀沿上,半眯着眸子,看着段小小,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慵懶的氣息。
段小小自從這次出行,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就是歐陽千然這個人特別的懶,基本上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段小小一刻不停的,直接挪到了歐陽千然的身邊,連鞋都沒脫,直接爬到了木牀的裡面,躲在了歐陽千然的身後。
很快,房門就被人大力的推開了,發出了‘哐當’的聲音,緊接着進來了一羣穿着官服的官兵。
“你!沒看到老子進來嘛!還不趕緊站起來!”爲首的官兵很不滿的對着歐陽千然怒喝了一句。
歐陽千然看了爲首的官兵一眼,眼神很淡,卻是掩藏不住簌蕭的殺氣。
“你、你沒聽到老子的話嘛!”爲首的官兵撞着膽子繼續吼了一聲。
“啊!”爲首的官兵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是突然感到一陣鑽心的痛楚,甚至連哪裡受了傷都不知道。
“你什麼人!竟然連官差都敢打傷!”旁邊的另外一個人跳出來,不要命的朝着歐陽千然怒吼道。
段小小甚至懷疑,這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姦情,明知道歐陽千然身手不凡,竟然還敢不要命的出頭。
‘嗖’又是一聲悶響,那個出頭的官兵應聲倒地,段小小嚇得縮在歐陽千然的身後,連頭都不敢擡。
“你知不知道,我們可是鬆辰縣知府的人,你們竟然敢得罪我們,簡直是不要命!”爲首的那個官差一邊哎呀呀的哀嚎,一邊對着歐陽千然怒斥。
“哦?你們是爲了那個被斷了根的登徒子?”歐陽千然從牀上坐了起來,一手撫着牀沿,一手撫摸着自己光潔的下巴。
“果然是你打傷了我們家少爺!”爲首的那個官兵指着歐陽千然,眼中有一絲驚恐。
歐陽千然撫着下巴的手,突然一擡,爲首的那個官兵頓時失去了聲氣,其他的官兵都嚇得不敢說話,也不敢動,生怕歐陽千然下一個下手的對象會是自己。
“回去告訴你們知府,最好立刻辭官回鄉,或許本王還可饒他一命!”歐陽千然冷聲對着剩下的官兵說道,“滾。”
其他人聽了歐陽千然的話,立刻連滾帶爬的就要往外跑。
“等等。”歐陽千然邪肆的開口,伸出食指指着地上的兩人說道,“把這兩個人也給我帶回去。”
剩下的官兵一聽歐陽千然的話,立刻擡起了地上的兩個人,大步的出了歐陽千然的房間。
“歐陽千然,你這不是暴露了身份了嘛!”段小小從歐陽千然的身後坐起身,有些不解的看着歐陽千然,說道。
“呵呵。”歐陽千然轉過身看着段小小,輕笑,伸手捏了捏段小小的臉蛋,說道,“你還知道什麼叫暴露身份?”
“會痛的!”段小小拍掉歐陽千然的手,她發現歐陽千然最近總是喜歡捏自己的臉,簡直可惡。
“你少瞧不起人了,我看警匪片的時候,你早就進了棺材指不定多少年了呢!”段小小冷哼了一聲,一副自以爲高大上的表情。
“是嗎。”歐陽千然攬過段小小,拍了拍她的頭,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段小小認真的看着歐陽千然,堅定的點了點頭,“是,你看我誠實的小眼神兒!”
“那……按你的說法,你就應該是我的曾曾曾,不知道曾多少輩的孫女了。”歐陽千然眼中有一抹邪笑,整個人又半躺回了牀上。
“我靠!你們那個開國皇后佔我便宜就算了,你丫的也想佔我便宜!”段小小憤怒,怎麼她到了這些人的面前,就頓時輩分矮了不是那麼一點兒半點兒的。
歐陽千然不以爲意,攤了攤雙手,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段小小被噎的半天沒說出話來,只是怒視着歐陽千然,算了,這是隻千年的狐狸,咱們純潔的小白兔是鬥不過他的。
段小小不理歐陽千然,自己從木牀的裡面爬了出來,下了牀,段小小看看剛剛那些人站的地方,疑惑的,“歐陽千然,你剛剛沒有殺人吧?”段小小‘咕咚’嚥了一口口水,看着歐陽千然問道。
“應該是死了吧。”歐陽千然好整以暇,半躺着身子,斜眼睨着段小小,他出手從來就沒有失手的時候。
“可、可是,地上一點兒血都沒有!”段小小擡手指着剛剛那些官兵站的地方,說話都有些結巴,難道這就是說的殺人不見血。
“很奇怪嗎?”歐陽千然一副你少見多怪的表情,語氣也是慵慵懶懶的。
“當然奇怪!”段小小用力的點頭,斬釘截鐵。
“呵呵……”歐陽千然剛剛輕笑兩聲,外面忽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大人,就是這間!那個打傷少爺的人就在這裡面!”
段小小根本沒有看清楚是什麼回事,歐陽千然已經到了自己的跟前,段小小正在驚訝之餘,已經被歐陽千然擋在了身後。
緊接着,段小小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後就是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是哪個狂徒,膽敢傷了我兒,還殺死了我鬆辰縣知府的衙差!老夫今天非要把你碎屍萬段!”
鬆辰縣知府剛到歐陽千然的瞬間,身子一僵,立刻跪了下來,聲音顫抖着說道,“下、下官,不知道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怎麼?想把本王碎屍萬段?”歐陽千然勾起一側的嘴角,聲音不大,很輕,確讓人不寒而慄。
“下、下官不敢!”鬆辰縣知府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水,身子也開始不自覺的發抖,段小小懷疑,這個鬆辰縣知府下一刻會不會直接嚇尿。
“本王說過,如果你立刻辭官回鄉,會給你一條生路,現在,你的機會已經沒了。”歐陽千然悠然的端起桌上的一隻茶杯,放在嘴邊,輕輕的抿了一下,再擡頭時,眼中已經有了殺機。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下官立刻就辭官回鄉…
…”
鬆辰縣知府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已經沒有了聲氣。
歐陽千然把段小小攬在懷裡,讓段小小的頭枕靠在他的胸前,這樣的場面,不是段小小該看的。
“王爺饒命!”帶着鬆辰縣知府來的那些官兵也後知後覺的跪在地上求饒,聲音裡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
“回去把那個登徒子給我解決了,半個時辰,我要看見他的人頭。”歐陽千然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森冷的語氣連段小小都嚇了一個激靈。
“小、小的這就去辦!”幾個官兵起身就要往外面跑。
“把你們的大人給帶走。”歐陽千然語氣不變,連眼皮都沒擡的冷冷吩咐道。
整個屋子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段小小終於被歐陽千然給放了出來,段小小放慢動作,轉頭看向剛剛那羣人發聲的地方,哇咔咔,又是一滴血都沒有。
“歐陽千然,你太厲害了!”段小小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不過,想了想又說道,“但是,這樣會不會太狠了?”
“呵,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歐陽千然拍了拍段小小的腦袋,起身,朝着房門口走去。
“我說!喂!”段小小從後面追上歐陽千然,問道,“你去做什麼?”
“催飯。”歐陽千然轉頭,扔給段小小兩個字,繼續邁着大步朝着樓下走去。
片刻的功夫,歐陽千然便悠然的回了房間,坐在桌子前的小凳子上,歐陽千然屁股剛碰到凳子,老闆娘就帶着夥計來上菜了,段小小看着後面一羣人進來了出去好半天,然後就是桌子上堆得滿滿的食物。
“公子,小姐,剛剛受驚了,這是小店的一點兒心意!”老闆娘朝着歐陽千然行了一禮,便笑意吟吟的出了房間。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次我們算是因禍得福了!”段小小拿起筷子,就開始對着一桌子菜進攻了,一邊吃,還一邊點評,“這菜做的不錯,火候掌握的非常好。”
“這個油鹽比不對,味道有些重了!”段小小吃一道菜,評價一道菜,儼然是一副美食家的樣子。
“呵呵,果然,你對吃還是挺有研究的。”歐陽千然十分儒雅的吃着碗裡的菜,偶爾瞟段小小几眼。
段小小不禁感嘆,不愧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孩子,無時無刻都體現着大家風範,看來,拼爹不只是應該在二十一世紀,而是貫穿古往今來所有的朝代。
“果然?你早就猜到了嗎?”段小小不覺得歐陽千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嗯。”歐陽千然竟然出乎段小小意料之外的點頭。
“你怎麼知道的?”段小小愕然,這個傢伙平時就神機妙算,難道他還真的能通靈什麼的。
“看你那麼能吃,估計……呵呵……”歐陽千然後面的話,用輕笑給代替了。
不過,不用歐陽千然說出來,段小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這是在嘲笑自己吃個吃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