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祺,你來的正好,你趕快幫我把這個重新寫一遍。”段小小熱情的寶仇紹祺請到了桌子邊。
仇紹祺看了一眼段小小寫的內容,嘴角微勾起,“小小,你這個主意不錯。”
“那是,現在就是字醜了一點,你幫我重新寫一份,我讓春草貼出去!”段小小邊說,邊把一張大紙鋪在了桌面上。
仇紹祺上前,拿起毛筆,稍微的在硯臺裡蘸了蘸,然後開始在段小小鋪的那張白紙上重複段小小的內容。
嘖嘖,段小小邊看邊讚歎,真是蒼勁有力,力透紙背啊,老祖宗有句話看來說的還是沒錯的,字如其人。
“好了,你看看還滿不滿意?”仇紹祺提筆,閃開身,讓段小小仔細的看看。
“滿意,簡直是太滿意了!”段小小滿臉堆笑的對春草說道,“春草,現在可以貼出去了吧?”
“是,小姐,我馬上就去!”春草嘻嘻的笑了兩聲,拿起桌子上的那張紙,一路小跑的到了酒樓門外。
“對了,小小,我今天過來找你有點事情。”仇紹祺將毛筆放回了硯臺邊上,才擡頭對段小小說道。
“什麼事情?”
“我現在已經招攬了一批死士,需要你親自去看一下,這樣他們好知道誰纔是真正的主子。”
段小小沒想到仇紹祺的動作這麼快,她以爲這件事怎麼也要個一年半載,沒想到,自己的酒樓還沒有開張,仇紹祺就已經全都準備妥當了。
“好,我隨時都有時間。”段小小走到旁邊的水盆洗了洗手,一邊洗手一邊問道,“對了,你認識無極閣的閣主嗎?”
“有過一面之緣,怎麼了?”仇紹祺聽段小小提起無極閣閣主,心裡有些隱約的擔憂。
“他不是一直都是帶着面具的嘛,你說我要不要也學他一樣?”段小小不瞭解這個時代的具體情況,只見過戴着面具的無極閣閣主。
“呵呵,不用,你認識無極閣閣主?”仇紹祺輕笑,可心裡卻是有些異樣,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是陌路纔對。
“認識,不就是射洪香園的老闆嘛!他們那裡的新菜式還是我教的呢!”段小小笑呵呵的回答,卻不想仇紹祺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小小,你真的認識無極閣的閣主嗎?你見過他本來的面貌嗎?”仇紹祺面色有些動容,他不想段小小被欺騙,更不想她再回到歐陽千然的身邊。
“呃……這個,沒見過。”段小小語氣一滯,原來自己這個情況不叫認識。
“所以,你最好不要輕信別人,一個連本來面目都不願讓你看見的人,會是值得你信賴的人嗎?”仇紹祺不願說破,一切的事情點到爲止,最後揭開面紗的人還要是段小小自己。
“你說的有道理。”段小小承認,在這個世界,她受過太多的欺騙了,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相信誰纔是對的。
“小姐!射洪香園的柳姑娘說,他們家主子請您過去一趟!”春草急急地衝了進
來,說道。
“找我?”段小小指着自己的鼻子,似乎她和他之間沒有什麼關聯吧。
“對,看柳姑娘的樣子,應該是非常的着急!”春草立刻點頭說道。
“知道了。”段小小點頭,爲難的看了一眼仇紹祺,“那我先過去一趟。”
仇紹祺點頭,目送着段小小出了酒樓的大門,或許,一切的緣分都是命中註定的。
段小小出了酒樓,看到柳星顏竟然是騎着馬來的,段小小疑惑,這得是有多着急,一共兩條街,走路不到半個小時,這廝居然騎馬過來。
“姑娘,趕快吧!主子受傷了!”柳星顏一看到段小小出來,不由分說的把段小小拉上了馬,段小小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馬已經飛奔了出去。
“你們主子受傷,你找大夫啊,你找我有什麼用啊!”段小小在馬背上左右的搖晃着,嚇得心臟砰砰砰的亂跳。
“姑娘,恐怕一般的大夫的醫術還不如姑娘好呢!”柳星顏一邊快速的驅趕着馬,一邊回答段小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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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小疑惑,她在白衣道人那學醫的事情,現在整個皇城也就春草知道,柳星顏怎麼知道的,段小小正疑惑着,已經到了射洪香園。
段小小一路上,完全是被柳星顏拖進房間的,到底是受了什麼傷,幹嘛這麼着急,不會是要死了吧,段小小納悶。
柳星顏把段小小拖進歐陽千然的房間,便一直守護在外廳,隨時等着段小小吩咐。
段小小看着安靜的躺在牀上的男人,總感覺似曾相識,段小小收起自己的疑惑,專心的把手搭在了歐陽千然的手腕上,爲他診脈,這個傢伙竟然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段小小立刻喚來了柳星顏,皺着眉頭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傢伙傷的很重!”
“我知道,姑娘,你趕快想辦法救救我們主子吧!”柳星顏眼巴巴的看着歐陽千然,心裡一陣焦急。
“我給你寫個方子,你先派人去抓藥!”段小小坐在桌邊,寫了一張其醜無比的藥方。
柳星顏剛要急匆匆的出去,又被段小小給叫住了,“你去剛剛的酒樓,把仇紹祺叫過來,說不定,他會有更好的辦法。”
“你說神醫仇紹祺?”柳星顏臉上劃過一抹驚訝,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立刻又快馬加鞭的朝着段小小的酒樓而去。
段小小又坐回了歐陽千然的牀邊,看着牀上昏迷的人,又想起來仇紹祺的話,‘一個連本來面目都不願讓你看見的人,會是值得你信賴的人嗎?’。
段小小緩緩的伸出手,眼看着就要碰到歐陽千然的面具了,段小小忽然猶豫了,心裡在激烈的掙扎着。
最後,段小小還是決定,就看一眼,看完之後她就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再說,這個傢伙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樣子,爲了公平起見,她就看一眼。
段小小慢慢的揭開了歐陽千然臉上的面具,血液有一瞬間的凝固,怎麼會是他,段小小失
神的把面具又放了回去,或許,應該說,真的是他纔對,段小小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都被歐陽千然很好的掩飾過去了。
“小小……”仇紹祺推門走了進來,看着段小小的表情,心裡瞭然,她一定是知道了。
“有你在,我就先走了,這個傢伙救過我,現在你救他一命,算是兩訖了。”段小小說完,直接朝着門口走去。
“小小……小小……”歐陽千然突然開口,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識的,總之,他嘴裡一直喊着段小小的名字。
有些事情,無關乎愛不愛,只在乎舍不捨得,而段小小已經捨得了,段小小的腳步只是一滯,便飛快的出了房間。
“姑娘,你要走了嗎?”柳星顏突然攔在了段小小的面前。
“你覺得呢?”段小小冷笑,柳星顏肯定是早就知道了。
“姑娘,主子自受傷就一直喊着姑娘的名字,姑娘怎麼能走呢!”柳星顏有些不理解,只是覺得段小小太過無情。
“他喊我的名字我就要留下,按照你的邏輯,是不是我一直喊誰的名字,誰就要一直陪着我?”段小小聲音冷冽,堅決無情。
“姑娘,你知道主子爲什麼受傷嗎?”柳星顏再次試圖說服段小小。
“他是怎麼受傷的,與我沒有半點兒關係,我已經讓紹祺全力醫治他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段小小說完,不再看柳星顏,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姑娘,請留步。”柳星顏再次攔在段小小的跟前,大有出手的架勢。
“你想爲了他跟我打架?”段小小冷眼旁觀的看着柳星顏,看來又是一個癡情的種子。
“我只是想要姑娘瞭解,主子是爲了姑娘才受了這麼重的傷,邵府存在很大的問題,我想姑娘應該心裡有數吧!”柳星顏怒視着段小小,段小小的舉動已經被柳星顏定義爲無情無義了。
段小小一聽到邵府兩個字,突然冷靜了下來,“你說歐陽千然去了邵府?”
“是,主子是從邵府回來,才受這麼重的傷的。”柳星顏的語氣已經沒有了開始的客氣,看着段小小的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
“呵呵,真是好笑,他在邵府受傷,又關我什麼事?我是段小小,不是邵若煙!”段小小也憤怒了,按照柳星顏的意思,好像她是做了什麼天大的惡事一樣,真是惡人先告狀。
“你以爲主子把你扔在東渡王朝就得了嗎!主子每天都派八百里加急,只是爲了瞭解你的日常情況,主子每天都記掛着你,難道你還不知足嗎!”柳星顏說道最後,聲音已經哽咽了,她真替歐陽千然不值,這個女人,根本就沒心。
“你的意思就是歐陽千然每天都在監視我,知道我回來,所以才安排在那天成親,好讓我親眼看到他的幸福,呵呵!”段小小笑了,笑的冰冷無情,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段小小回到酒樓的時候,心緒依然沒有平靜,“春草,走,我們回邵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