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攻擊!
陳銘二人瞬間就意識到這個問題,臉色不由一變。
二人臉色驚恐的互相看了一眼,不敢耽誤,而後不由相互點點頭,突然各自突出一口精血,噴在各自的仙器上。
頓時,兩件仙器的防禦大增,無需二人再去控制,能自行抵抗周圍的攻擊,同時,二人再也不去管它,立刻盤坐在地上,全心全意的對抗心魔的攻擊。
此刻,陳銘和張夢心完全陷入到心神中去,和所謂的心魔作鬥爭。
二人盤坐做大陣內,周圍兩大仙器護體,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危險,但是,卻危險之極。
陳銘的心靈深處,陳銘突兀的站在一處大戰上空,整個人好似被定住一般,看着下面的大戰,不由面目通紅,下意識的緊握,甚至指甲都已經深入到血肉中,但陳銘卻絲毫感覺不到,悲痛的看着眼前的一場屠殺。
下方,只見數百名蒙面人在幾大先天期高手的帶領下,頂着大雪,闖進一處大宅內,進行單一的屠殺,一名又一名的熟悉的面孔消失在陳銘面前,還能隱約看到蒙面人猙獰的殘忍笑容。
而後,陳銘目光一轉,不由發出一聲慘叫。
“母親!”
陳銘發出一聲慘叫,他看到自己的母親被一名蒙面人一刀捅進心口,眼睛頂着陳銘的位置,滿含不捨的倒下。
陳銘發出一聲巨吼,想要掙脫這無形的鎖定,到下面去救助自己的母親,但奈何,這鎖定好似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辦法,只是讓陳銘自己越陷越深,兩隻手被緊握的鮮血直蹦。
而後,陳銘又看到其他幾處,幾大先天期高手在戰鬥,三名老者卻被五六人圍殺,看情況已經十分不妙,甚至已經受了極重的傷。
“三位爺爺!”陳銘再次發出一聲吼叫,但根本無濟於事,好似根本傳遞不過去,更不用說下去幫忙。
沒多久,三位老者被被蒙面人擊殺,陳銘雖然竭盡全力的大叫大吼,但卻都無濟於事,不一會,連帶着陳銘的父親,各位親人,一個個都死在陳銘的面前,陳銘已經漸漸的癱瘓在空中,聲音沙啞,只留下哽咽聲。
最後,數百名蒙面人把整個大宅內的殺的一個不剩,哪怕是剛出生的嬰兒都沒有放過,一律殺無赦,尋找一番後,更是一把大火把整個大宅點燃,揚長而去,在大雪之夜留下一片大火在施虐的燃燒着。
此刻,陳銘哽咽的跪立在空中,看着下面的大火,以及一個又一個熟悉的面孔,心中悲痛欲絕。
這個場面,正是當年陳家被滅的那一個場面,一直迴盪在陳銘心中最深處,但不知道爲何,竟然被大陣所激發開來,用來顯現,對付陳銘,而且陳銘此刻,整個人完全陷入了這種悲傷中,無法自拔,根本沒有認識到。
少頃,一個淡淡的聲音在陳銘耳邊響起,虛幻、飄渺,無處可尋。
“是你害了他們,不是你激發了那枚空間戒指,得到了修真功法,他們都不會死!”
這一句話好似在不斷的提醒着陳銘,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一遍遍的迴盪在陳銘耳中,甚至陳銘的心底也漸漸產生了這種感覺,竟逐漸產生一種想要自殺的衝動。
也不知陳銘在空中跪立、哭泣了多久,陳銘的兩眼中,已然沒有絲毫的亮光,生機慢慢逝去,好似將死之人一般,再這樣下去,不用其它,陳銘必然要死死的陷進去,必死無疑。
“該死,這傢伙的內心深處竟然有這麼一面?”大陣上空,那名中年男子和葛姓老者好似能完整的看到陳銘的內心一般,見到這般情況,不由暗自咒罵了一聲。
可是,二人根本無法出手相救,只能在一旁乾着急,這座大陣,是他們的主上親自設定的,根本不能更改或者出手相助,否則便是對主上的不敬,二人雖然極想陳銘能接受他們主上的傳承,但那也是陳銘能自己闖過去的情況下。
正在二人着急之時,陣法內,原本一直安靜的佩戴在陳銘右手指上黝黑的戒指,突然一陣閃動,接着一道藍光沒入陳銘體內。
“葛老,你看那是什麼?”陣法上空,一直在觀察陳銘動靜的二人一見,不由臉色大變,中年男子更是激動的指着陳銘手上的那枚黝黑的戒指。
“是它?”葛姓老者原本平靜的臉色在一見到它時,也不由一陣大變,不由驚呼而出。
“怎麼可能,這東西不是早就在仙界消失上百萬年了嗎?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這小子手上!”
二人看着陳銘手上的戒指相互對望一眼,掩不住深深的震驚之色。
他們都不是一般的人物,雖然陳銘手上的戒指黝黑無比,看不出任何的特殊,甚至還改變了顏色,但二人仔細觀看之下,又怎麼會發現不了。
這枚戒子,赫然是陳銘手上的色戒!
不知道是不是也察覺到陳銘此刻的不對勁,竟然主動冒出一道藍光,沒入陳銘的體內。
此刻,陷入心魔攻擊中的陳銘整個人的生機越來越少,差點便要坐化掉,但正在這時,一道藍光沒入到陳銘的心靈深處,一陣冰涼與刺痛,深深的刺激着陳銘。
突然,原本生機快要耗盡的陳銘陡然一陣激靈,睜開雙眼,衝着眼前大吼一聲。
“散!”
頓時,眼前殘留在眼前的大火以及大雪瞬間從眼前消失,陳銘此刻竟然置身在一處奇怪的場所,周圍空無一物。
陳銘原本暗淡的雙眼也再次逐漸變的明亮起來,身上的生機也再次變的充沛,不過,眼神中,陳銘依然有着一股恐懼感,一陣的後怕。
若非剛纔突然一陣莫名的冰涼與刺痛,深深的刺激了一下陳銘,讓原本沉浸在悲痛欲絕中的陳銘突然驚醒過來,瞬間明白自己應該處在一處大陣內,而且眼前的場景應該是數十年前的事情,早已過去,否則後果絕對難以想象。
陳銘整個人盤坐這一片虛空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甩了甩頭,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但是,陳銘現在仍就有着一絲的淡淡悲傷,那一處的場景,已經深深的紮根在陳銘心中,是陳銘最不願意想起而又最難以忘記的事情,雖然時隔那麼多年,但依然是那麼清晰,這也是爲何會在心魔攻擊中出現的原因。
而後,陳銘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清晰,擡起右手,看了一眼手指上的黝黑色戒,露出一絲的微笑。
幸好有它在,雖然柳清風沒有說它到底是何物,但陳銘從他的態度上便能看出,此物,多半是極其了不起之物,否則柳清風不會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
這一波心魔攻擊過後,沒有多久,又一波的攻擊接連而至,但是,已經吃虧一次的陳銘豈能再次上當。
而且,陳銘從十幾歲開始便和張夢心一起逃亡了近十年,全部是在拼殺中成長的,現在修爲雖然增加的快,但二人的心境修爲反而更高,超過了修爲,根基十分牢固,若非第一件事是陳銘心中難以磨滅的痛處,也不可能把陳銘陷進去。
因此,剩下接連幾波的心魔攻擊都被陳銘輕而易舉的抵擋住,一一破除。
今天奢侈了一回,看了一次電影,十二生肖,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