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辰與無風兩人暗自猜測,眼看着兩人已經朝着清雅齋飛掠而去,顯然,業已猜中了大半,不過,具體又將發生什麼,他們卻是猜不出來。
索性,兩人也不再停留,立刻返回了清雅齋。
猶與平時,此刻,清雅齋變得格外熱鬧了起來。無心和無宇在感受到強者的氣息出息瞬間,便已經及時返回了清雅齋,生怕外敵趁機對清雅齋不利,可當他們返回,這才發現,原來這一切都不是這樣。
此時,血無極高居高位,臉色陰沉,眉頭微皺,顯然有些他不願見的人再次出現在他眼前,着時讓他不爽之極。除去血無極,前廳中,左右便是無風以及古辰五名弟子,而在右首下座,坐着的則是一名猶如文士打扮的中心男人,男人臉色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絲毫沒有一家宗門門主的排場和架子,這人便正是血綵衣之父,血修羅。
此時,血修羅親自前往天水城,着時犯了當初血無極訂下的禁忌,稍有不慎,恐怕便能激發血無極那蠻橫不講理的火爆脾氣。古辰將血綵衣拉到一旁,問道:“你這不是已經回到血煞門,怎麼這次不單單你來,你父親竟然也到清雅齋來了?”
出於上次古辰當面幫助過血綵衣,由此,血綵衣也漸漸的對古辰不再依如以前那般敵意態度,她柔聲道:“我之所以讓我父親一併前來,不過是想解決一些事情罷了。”
古辰若有思悟,道:“難道你所指,便是大叔與血煞門的恩怨?”
血綵衣點了點頭,道:“沒錯。我返回血煞門,對於這件事,曾仔細詢問過父親,從他口中業已知道了大概。但是,若要化解師叔祖心中的不快,唯有將我父親親自請來,或許會有一定轉機。”
這原本就是血無極與血煞門之間的私事,所以,從頭到尾,鬼老都沒有出現,不過,即便他沒有出現,但是,憑藉着他的感知,想要知道這一切,也並不難。
血修羅抿了一口清茶,朝着血無極笑道:“師伯,想當初,若不是得你親自指點,我血修羅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血無極將頭歪了過去,道:“莫非血煞門一門之主,今日不請自來,卻是說一些存年芝麻爛谷之事,況且,我年歲已大,早已記不清。所以,你大可不必再說,古辰,送客。”
古辰正在和血綵衣私下嚼舌,但聽這一聲,不由將他一驚,但是,當面他可是血無極的弟子,老師發令,他自然不能不從。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厚着臉,朝着血修羅靠去,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血門主,大叔今日不便,我看你還是改日再來吧。”
血修羅看向古辰,卻是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目光此刻落在古辰的身上,上上下下似乎將古辰看了個透,突然笑道:“若不是彩
衣與我提及,我還不知道,師伯竟然收了一名資質過人的弟子。既然你是師伯的弟子,那你也不必與我客套,叫我一聲,師兄便可。再則,綵衣頑皮胡鬧,偷偷前往玄心宗,若不是得你與無風師兄兩人出手相救,她小命恐怕都已經落在玄心宗手裡了。所以,我還得謝謝你呢。”
古辰雖然臉皮極厚,但是,被血修羅當衆一誇,但是,讓他有些覺得不好意思。“這不過是本份之力,而且,不過只是一件小事,不足掛齒。”
“師弟如此年幼,便能成爲師伯的弟子,相必定有過人之處,唐突之下,剛纔我倒是查看了你一番,你的體質根基過人,恐怕連我業已比之不足,而且,就連我也無法看出你的具體實力修爲。”
古辰厚着臉皮道:“我也不過是運氣比其他人好了幾分,得到了得到大叔垂憐這才收入門下。不過,若是師兄想見識我的過人之處,我看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實力修爲尚淺,連賣弄的資格都還沒有,所以,倒是也不想丟大叔的臉。”
血修羅說道:“哈哈,師弟過謙了,我曾聽綵衣說過,你倒是收服一隻靈獸,那一隻靈獸卻是連血鳶也是比之不上。若是可以,能不能讓我見識見識?”
聽到這裡,血無極突然發飆,道:“血修羅,你今日來我這清雅齋,到底意欲何爲?”
剛纔血無極所說,自然也是真,的確是從血綵衣的口中得知。既然,此刻血無極無心與自己談話,倒不如與其他人搭腔,繼續賴在此地,等血無極何時想找自己說話,他才接口。果然,不過幾句寒暄之語,頓時,令血無極坐立不安起來。“師伯,還是當年的師伯,以修羅來看,威風更盛以往幾分呢。”
血無極白了他一眼,道:“有屁就放,有話就說,別給我帶些高帽子,再不說,就給我滾。”
要知道,血修羅可是血煞門一門之主,這地位何等尊貴。若是其他人這般向血修羅沷口,恐怕已經命懸一線了,可是這人卻是血無極,血修羅就算是何等厲害,何等尊貴,他也絕計不可能與他計較的,更何況,此行,他還有求於他呢,自然不敢擺出大家架子。
血無極道:“師伯,稍安勿燥,此次修羅冒昧前來,不過是想請師伯返回血煞門罷了。”
“想我返回血煞門?”血無極道:“你難道不知,我早已與血煞門撇清了關係?”
血修羅道:“我自是知道,當年,師伯一怒之下,離開血煞門,不過是因爲家父的原故。可如今,家父早已離世多年,而且,在他彌留之際,嘴邊還曾掛念着你呢。”
血無極道:“哼,少來糊弄我。”
血修羅道:“我怎麼敢糊弄師伯。其實,我很早便有想請師伯返回血煞門的打算,只不過,
血煞門中雜事纏身,一時之間竟脫不開身。這次,綵衣冒昧來犯,言語不當之處,衝撞了你老人家,所以,我才借這個機會,厚臉來到此地。其目的,不過是向你老人家賠罪,其次,便是想請你返回血煞門。”
血無極道:“血大門主,你這些話,我可是承受不起呢。更何況,我早已與血煞門撇清了關係,各行其道,只要今後血煞門不必再來煩我,我便燒高香,心安理得,自活逍遙。”
“話雖如此,不過,師伯,我知道你還計較當年一事,可我父業已離世,他縱然對當年所作所爲後悔不已,但是,業已經沒有機會向你親口道歉。”血修羅道:“既然爲人之子,父之過就由我來替他承擔。”話音一落,血修羅竟當着所有的人面,跪在了血無極的身前。道:“如果如此還不解你老人家的怒氣,我大可將血煞門雙手奉上。”
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驚。若是按照輩份排資,血修羅當然可以跪於血無極,但是,要知道,血修羅現在已經是血煞門一門之主,他現在向血無極跪拜,就好像,已經將血無極雙手託到了血煞門之上,地位連血修羅也是不及。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有人都極爲好奇。可是,縱然血修羅親自而來,卻也是對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閉口不提,所有人,也只能猜到,這件事,應該是血無極與血門主當年之間,兩人私怨造成。
血無極鐵青的臉色頓時緩和了少許,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血修羅竟然會因爲這件事,代他父親自向自己道歉。
眼看着父親跪了下來,血綵衣當即跪在了旁邊,道:“師叔祖,你就網開一面,原諒爺爺當年一時之氣,現在,與我們一同返回血煞門吧。”
半晌,血無極終於軟了下來,他看向這父女二人,道:“都給我起來。”
血修羅自然聽得血無極口吻已經軟化了下來,顯然,業已有原諒之意。他當即道:“多謝師伯。”
“說到底,這件事業已過去多年,況且,這件事與你們根本毫不相干。”血無極道:“罷了罷了,這件事就這麼擱下吧。”
血修羅笑道:“師伯宏恩,是我血煞門萬福。”
血無極朝着他看來,說道:“雖然,我業已將此事擱下,但是,我並沒有答應與你們返回血煞門。我在這天水城活了大半輩子,早已習慣了這裡的清靜。所以,返回血煞門之事,你也不必再說,頂多,日後若是血煞門有任何狀況,我能盡一分力,自然會出手。”
血修羅聽後,頓時大喜。顯然,能夠讓血無極將怨念擱下,這纔是此行前來的關鍵。更何況,他業已說明,雖然不返回血煞門,但是,只要血煞門有任何需要,他都會出面,這回與不回也就變得根本不重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