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門後的集結
玉淵明伸腳，暗青色的鞋尖抵在了玉小剛的下巴處，鞋尖將其乾枯的皮膚強行戳出一個可怕的凹度。
強烈的痛楚逼迫玉小剛緩緩擡起頭來，一雙早已失去光彩的雙眼看着面前這個可怕的惡魔。
“你知道老爺子爲什麼要把你帶回去嗎？”
玉淵明饒有興致地問道，看向地上非人模樣的玉小剛就如同貓戲老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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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他在後者身上使出了不知多少的折磨手段，仇恨慢慢變成了一種折磨而產生的劇烈快感，這讓他病態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玉小剛麻木的眼神中泛不起一絲思索，他只以爲自己即將迎來下一個地獄項目，毫無期望的無盡輪迴中。
他早就應該以死亡來尋求解脫，但最爲無奈的是，自己連自殺的資格都做不到。
“不回答我，怎麼變成啞巴了？我親愛的哥哥。”
玉淵明微笑着從石臺上插立的四五把柳紋刺刀取下一把，接着隨意地刺入玉小剛的左腹腰側，就像把沙鏟插入粗粒沙灘一般。
寂靜的山脈中又響起幾聲蒼涼的狼嚎，隨着玉淵明的身影消失，又歸於死一樣的寂靜。
“老爺，王城絕大多數平民都撤離出了，這也多虧了皇室的協助。”
……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有人生來就是統御者，強者的世界裡，本來就沒有弱者的席位。”
此刻，它已經集結了自己巨熊一族的四百名戰士，全都擁有着魂王之上的實力，跨越了深淵通道，來到了深淵大入口——
他並不滿足對方的態度，這給不了他足夠的快感刺激。
“但是我知道老頭子讓我帶你回去的真實目的，他不想殺你，他想要趕在長老會做出判決之前保住你。”
“這柄符荼劍帶有的荼毒可以瞬間侵入人的心脈，不出十息，你就會在毫無痛楚之中死去。”
“人就是這樣，當自己老了，他們在力量的流失和歲月結算的壓迫之下，心靈已經變得脆弱不堪了。這樣他們就會害怕做出任何決定，同時又沉湎在過去的歲月裡不可自拔。這點善意，只能代表着他不行了。”
墨東陽搖搖頭，他將狼毫放下，把寫好的信紙摺好放入信封中。
“開始吧。”
……
這個斷尾長蛇生物，也是常常成羣結隊地跨越通道來伏擊巨熊一族。
或許，等玉淵明下一次來臨的時候，這石洞裡的地面上會躺着一具早已生蛆發臭的屍體，又或許還是那一個只剩皮包骨，生機孱弱的廢物。
這裡就是深淵位面和斗羅位面產生裂縫之處，它正對着自己的三位領主下達着指令：
“玉元震……你等着！”
“其實今晚我打算給你一個解脫的，因爲你不是我真正的敵人，你只是一個可憐的替罪羊而已，我也是，只不過我不是廢物，我可以向你發泄憤怒，而你只能默默忍受。”
玉淵明淡淡地對着玉小剛說着自己的分析。
當時，千潯也是想要勸說這個老友趕緊收拾東西跑路，想來他也或多或少地算到了自己在“圓頂山”一役會失敗。
玉小剛勉強地擡起眼，看着頭上的玉淵明吃力地說道，一時間也有些驚異，
“父親……”
別看他略有發福的身材，筆下的字跡卻是清秀雋永，字裡行間又可見龍蛇遊走。
後三十六層帝王之一，一隻單獨的紅眼和一道橫跨整臉的傷疤，如同山崗大小的身影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你可以選擇就此了結，也可以選擇繼續活着。”
“十帝君”中任何一人，一個眼神就可以把自己殺死，是直接泯滅的那一種，深淵層面的復活根本來不及救它。
幾天前，千潯離開極西劍陣時，也來見過墨東陽。
“你……長蛇，不要以爲我巨熊好欺負的，別以爲我不知道這些年裡我族好幾位統領的失蹤就是你乾的！”
深淵生物，遵循的是弱肉強食這一套殘酷的叢林法則，不同層面的生物常常跨越深淵通道吞噬其它層面的生物來強大自己的實力。
“墨叔，我身爲分殿殿主，此刻出走，豈不是成爲了臨陣後退的逃兵了嗎？以後下去了，準是會被那牙籤給笑話。”
順着柳紋刀兩側一線槽流出的血液也早已失去了光澤，就像是從一具失去生機的屍體流出一般。
醜陋的巨熊、斷尾的長蛇、雙頭惡靈禿鷲……
他沒有細說什麼，只是告誡墨東陽或許大陸西北部即將發生前所未有的大劫。
而最後的一層，則是由深淵聖君掌控着，他擁有着超越一級神祇的力量！
墨東陽起身笑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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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共一百零八層，前三十六層的帝王都是堪比斗羅大陸中封號斗羅的存在，中間的三十六層的帝王則是擁有媲美超級斗羅的戰力。
“長老會那邊的幾個老骨頭，也是恨不得要將你挫骨揚灰，半個月之後的宗門大會上，長老會那邊就會提出處決你的方案。”
“呵呵，這不是，這是一種強制性地丟棄，我像一隻狗一樣被丟來丟去，如此而言。”
一月的氣候雖然依舊寒冷，但是八十六級的魂力即使是在極北之地深處也足以幫助玉淵明抵禦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溫。
閃動的目光中似乎在做着一個決定，他緩緩地說道：
玉淵明冷聲地說道，他把仁慈的抉擇交到了玉小剛自己的手裡，讓他親自決斷。
玉淵明的右手化爲深藍色的龍爪，電芒包裹着他的龍爪，同時也在灼燒着玉小剛的傷口，整個過程顯得尤爲的行雲流水。
……
玉淵明直接走出了洞口，玄鐵鍛造的大門自其出走之後又緩緩關閉。
斗羅大陸西北·奧托國·王城。
“對呀，是不是感到很奇怪？甚至是虛幻。”
……
噗呲噗呲——
因爲深淵每一層帝王的存在，都賦予了它們無限復活的機會，但是帝王一旦滅亡，也就代表着這一層深淵的徹底崩潰以及附屬生物的全部泯滅。
“好好告誡你手下那些笨熊吧，‘十帝君’大人他們也準備出手了。”
一旁站立的墨隱出聲問道，他在墨府做了幾十年的管家了，是墨東陽最信任的人之一。
“老頭子要我帶你回去，看起來是要處置你這個武魂盡毀的廢物，畢竟藍電霸王宗的臉面都被你一人丟盡了。”
墨隱回覆道。
“長蛇，我看需要操心的是你的那些蛇崽子吧，你們脆弱的小門牙可不要一碰就斷了。”
看着玉小剛輕微顫抖的身體，玉淵明皺了皺眉頭。
巨熊傳來如同悶雷一般的聲音，它對於這個同爲後三十六層帝王之一的長蛇不是很感冒。
深淵聖君，位面的至強者！
他從皇座上緩緩地站立起來，起身的同時，漆黑無際的披風在他身後顯現，彷彿帶起了整片的黑夜。
不過他並沒流出過多的血液，或許他體內已經沒有足夠的血液可以流出了。
當年驅逐他出宗門的，就是玉元震，如今，他卻在玉淵明的口中聽見了充滿矛盾的話語。
“留給深淵的時間不多，現在的世界裂縫只能容許魂斗羅級別的生物通過，它們磨不掉這個劍陣。”
巨熊帝王雙眼冒出了憤怒之火，堂堂一個深淵帝王，竟然對領主出手，簡直是不要臉皮。
……
玉淵明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足下的玉小剛。
玉淵明從石壁的凹槽處取出了自己的黑色風衣和紫色的羊絨圍巾，在自己的脖頸處圍了幾圈。
數以萬計的深淵大軍聚集在幾百丈的世界裂縫之前，充滿黑色的岩層上密密麻麻擠滿了各種各樣形態的生物——
“老爺，您真的決定不走了嗎？”
大陸西極·天門裂縫異側·深淵。
“聖君大人已經擊敗了斗羅位面的至強者，在十帝君摧毀‘劍陣’之後，我族將是第一批進入斗羅位面的戰士。你們三個各自擁有着凡俗三階頂尖的戰力，也就是斗羅那邊所謂的魂斗羅，這是他們第二強大的等級。”
它的防禦和攻擊都不差，一般的封號斗羅根本傷害不了它分毫。
晶瑩剔透的瑩白色長髮，白皙的面容，棱角分明的臉龐顯露出超越凡俗的英俊感，一雙幽黑之瞳看不見其它任何光芒，彷彿可以吞噬一切。
他手中芒光一閃，衣袖一拋。哐噹一聲，一柄泛着寒光的幽色短劍被扔在了玉小剛的面前。
長蛇帝王吐了吐猩紅的蛇信，它自信滿滿地說着，全然不懼巨熊會翻臉。
玉淵明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終於有了些許滿足，他收回了柳紋刀，拔刀的瞬間玉小剛身體整個痙攣了一下。
“我讓你去組織平民撤離，他們現在都怎樣了？”
王城核心區，武魂殿分殿要事廳內，案牘上燈火搖曳，墨東陽提筆寫下了最後一行。
上一次回宗門除了報告海波東收回雷霆學院的事，就是探查一下玉元震的身體狀況，雖然當時在十方雷霆閣後者依舊是如淵如獄的氣息，但是玉淵明明顯感受到強大外表之下的虛弱。
“呵，你要知道，這一次先鋒軍的總指揮是我長蛇一族的統領，一切調配都需要按照我族來，你就不要在這瞎指揮了。”
玉淵明轉動着刀柄，刺骨的痛楚再一次從筋肉中傳入玉小剛早已麻木的意識，他掏着乾涸的嗓子，痛苦的音符一節一節，像魚刺一般卡在他的喉嚨中。
深淵大入口上方千米之處，一座佈滿黑金紋路的王座憑空凝成，接着一道身影出現在皇座之上——
他很是考究地整理着自己的裝束，在優雅地繫上了一個花式結釦，一瞬間整個人從兇狠嗜血的惡魔，變成了第一眼看起來有些柔弱，溫潤和藹的紳士。
夜色的寒氣在玉淵明的雙目中聚集起來，他微微眯眼，沿着自己特定的路線走出這片複雜多變的山脈地帶。
至於最後的三十六層，最弱的帝王都達到極限斗羅的層級，其中後十層的帝王每一位都是半神級別的存在。
“藍電霸王宗或許會在老頭子預想的情況中走下去，他以爲血脈的牽連可以維護一個龐大的宗門——老頭子覺得我這個庶出之人，踏踏實實地待在雷霆學院，安安心心地輔佐未來的玉天恆就是本分……”
聖君修長白皙的手指彈出一道紫晶落在“十帝君”面前，瞬間這塊紫晶就轉化成了巨型的法陣，將“靈帝”等人囊括其中。
長蛇帝王淡淡地說道，這一次先鋒任務是“十帝君”之一“智帝”安排的，看上的就是它長蛇一族的狡詐，而巨熊一族也只是派過去充當肉盾的作用。
“呵呵——曼熊，你族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蹟，世界本來就是如此殘酷的，你自己傻，就別怪我無情。還有，進入斗羅位面之後，若是你族膽敢公然不聽調遣，‘智帝’大人一定把你撕碎。相信這深淵灰海中不知有多少種族想要替代你這巨熊一族！”
他輕輕地蹲下了身子，對着地面上開始間歇性抽搐的玉小剛說道：
“一個冷血的人，如果開始變得善良起來，那一定是他發現自己無可避免地變得蒼老了！他不再是那一個叱吒風雲的雷霆斗羅了。如果不是靠着躲在宗門最深處的十方大陣核心，他連超級斗羅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它們每一種生物都代表着一百零八層深淵之一，它們各自都孝忠於自己深淵層面的帝王。
巨熊帝王——
玉淵明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他側頭對着玉小剛淡淡地說道：
他漠然地看着下方匍匐在地的大軍，又看着自己前方單膝跪地的十道身影，淡淡地說道：
“風尊者留下的劍陣，雖然威能極大，但是失去了他的能量供應和控制，已經是一道擺設。”
玉淵明輕輕咬牙，但隨即又向趴在地上抽搐的玉小剛投去憐憫之色。
這時，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是一條全身紋着密密麻麻紋路的斷尾長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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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熊，這一次我們三族作爲先鋒，你巨熊一族可莫要拖後腿。”
長蛇帝王淡淡地說道，它望着懸浮在大入口上方的十道身影，語氣中充滿了敬畏之色。
墨東陽聽了嘿嘿一笑，說了一句不賴，又轉身擡頭看向自己身後掛在堂上的牌匾——
勇武萬鈞！
這是百年前墨家先祖平定邪魂師之後，武魂殿專門賜予的美寓。
流光在墨東陽雙眼中流轉，望着頭上的牌匾，他負手而立，久久不語。
sorry 今天的晚來了
剛剛下飛機回到家……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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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