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史萊克學院的衆人久違的聚集了起來,不僅包括各個小怪物們,還有原史萊克學院的諸位老師以及玉君斗羅。
“可惜,沐白和竹清回星羅帝國去了,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史萊克學院的院長弗蘭德醉臉微醺,黃褐色的臉龐上透着一抹微紅,比起前幾年他明顯蒼老了許多,但是精氣神卻越發的好了起來。
史萊克學院蒸蒸日上,昔日的弟子如今都是聞名大陸的頂尖強者,其中甚至還有數位神袛傳承人,如此成就古往今來獨他一份,再怎麼驕傲也是有底氣的。
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他以及他奉獻了一生的史萊克學院勢必會因爲趙軒唐三等人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弗蘭德,少喝點。”
大師坐在一旁微微蹙眉勸道,而他身旁則端坐着原藍霸學院的院長柳二龍,時光數年的流逝並未在她臉上刻下歲月印痕,依如當年。
此刻,她也蹙着柳眉向弗蘭德勸說道:“弗蘭德,你喝得太多了。”
“今天高興喝點酒沒什麼的,再說這些酒也醉不了人。”
弗蘭德向着大師擺了擺手,然後再度啜了一口,咂了咂嘴後長舒一口氣,有些感嘆的:“若是以後實力再提升,這樣的美酒喝下去恐怕都沒感覺嘍。”
大師搖了搖頭,然後看向身前的長桌,長桌兩側坐着史萊克的師生,幾位老師輕聲交談着,時不時的舉起身前的酒杯碰杯。
而趙軒等年輕人人則聚成一團,其中白沉香也加了進來,在心愛的女孩兒面前馬紅俊自然是好生表現,他表情浮誇的講着笑話,加上誇張的動作,逗得幾個女孩兒笑得花枝招展,時不時的傳出笑聲。
這一份景象很是和諧,在這亂世中也彌足珍貴,他也不忍心打擾,但是……
“咳咳。”
大師乾咳了兩聲,瞬間吸引了屋內衆人的注意,一時間屋內也安靜了下來。
在衆人的視線望來之後他看向趙軒,出聲問道:“趙軒,今日你去見過大帝沒有?”
趙軒放下手中盛着果酒的水晶酒杯,透明的水晶杯中還剩有些許粉紅色液體,聞言他臉上浮出一抹異樣,緩緩點了點頭道:“見過了,不過……他的情況看起來並不怎麼理想。”
趙軒擡眼看向大師,大師沉默了一下後點了點頭,在史萊克學院衆人的面前也沒有隱瞞什麼。
“千仞雪給雪夜大帝下的毒雖然早已清理完畢,但是那些被破壞的身體機能卻是恢復不了,現在他也只是強弩之末,吊着一口氣罷了。”
“那天鬥帝國接下來準備怎麼辦?”頓了頓後,趙軒詢問道。
大師回答道:“帝國所有權力雪夜大帝基本都交給雪崩了,雪崩也曾在衆多封號斗羅面前宣誓,稱會誓死抵抗武魂殿。”
“雪崩?能行嗎?”
衆人眼中都有疑慮,雖然這些年雪崩已經改變了很多,但是他給史萊克一行人的第一印象一直都印在衆人的腦海裡沒有消散,這不禁讓衆人有些懷疑。
“或許吧……”
大師長嘆了一口氣,對此也沒有太多的關注。
畢竟說實在的,雪崩的決定影響不到他們的決策,如今他所能做的就是作爲一個帝國繼承人,坐在那裡靜待結果。
……
時維九月,序屬三秋。
大陸詭異的平靜,在戰爭陰雲的重壓之下無數人喘不過氣來,戰鬥雖然短暫的停滯,但是卻像是一柄停在脖頸上的利劍一般,讓無數人提心吊膽。
也就在九月的最後一天,天鬥一方爆出一個消息,坐鎮天鬥帝國數十年的大帝雪夜駕崩了,而太子雪崩順利繼位,成爲天斗的新一任大帝,坐鎮邊關。
雪夜大帝遺體將被運送回於天斗城的帝陵下葬,沒有葬禮,沒有全城縞素,直接下葬,據說這是雪夜大帝最後的遺言。
“沒想到前幾天才說到他,他這麼快就走了。”
凌雲關的城頭上,趙軒和唐三靜靜望着護送雪夜大帝遺體迴天斗城的隊伍,忽然有些傷感的說道。
人死如燈滅,趙軒雖然與雪夜大帝只是泛泛之交,但也算得上是熟人,他的去世也讓他感慨良多。
“如果我們失敗了,那死的人會更多。”唐三站在趙軒身旁輕聲說道。
趙軒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現在的實力到了什麼地步?”
“提升得很快,魂力已經到了九十五級。”
哪怕心中早有預料,趙軒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你丫的吃激素了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靜了靜心後冷靜的問道:“怎麼會這麼快?”
聞言,唐三臉上也升起一抹困惑,看起來對自己身體提升如此迅速也有些茫然。
想了想後,他回答道:“在吸收深海魔鯨王的魂環和魂骨後我的魂力便直接提升到了九十三級,而沉澱下來的能量這些天也在緩慢吸收。”
“除此之外,你給我的深海魔鯨王的鯨膏對我作用也不小,然後……似乎還有一股潛在的力量在幫助我。”
“什麼力量?”
“貌似是……殺神領域?”
唐三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在他的感應之中潛伏在他身體中的殺神領域似乎在進行什麼變化,氣息不斷的加強,這讓他心裡很是忐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畢竟,他現在是海神的傳承人,另一位神袛的力量在身體中增長怎麼看也不科學。
“殺神領域?”
趙軒微微一怔,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見唐三的臉上還有擔憂之色,趙軒勸慰道:“我或許想到原因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憂。”
唐三有些無語的看了趙軒一眼,忍不住道:“既然你知道原因,那爲什麼不直接給我說了?”
趙軒笑道:“畢竟我也不敢確定我的判斷是否正確,等着吧,這應該不是壞事。”
唐三狐疑的看了趙軒一眼,這傢伙到底知道些什麼?
他緊驟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卻發現全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