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樓,在幾年前,不過是花街中一座普通的花樓。
不僅如此,還因爲得罪了豐城的城主府,幾乎差點被拆掉。
但是,那是過去,現在的清風樓,卻是風生水起,不僅僅將周圍的幾座花樓吞併,擴大了經營,而且因爲城主府城主的八姨太就是城主用千金接到府中的,一躍就成了整條花街,最好的花樓!
人們都知道,清風的背後靠山,是那城主見了都要低頭的十六寨。清風寨的寨主,更是這清風樓的主人。
只是,清風樓最美的姑娘,被一位公子花了千金,就包了一晚上,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都沒有驚動到清風樓的主人。
這隻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清風樓的主人,這天晚上不在!
一道黑影閃過清風樓的房檐,最後坐在了最高的那座閣樓的屋檐之上。
此時月上樹梢,已經很晚了,但是這花街上還是熱鬧非常。
從他所坐着的地方,能夠穿透黑暗,看到他帶着月蘭進入的屋子。
那個女人,已經被他弄暈死了過去,此時正躺在那軟榻之上。
英昭王不喜歡他,因爲她的容顏!
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她,他到清風樓可不是爲了什麼女人,他是要找到龍雲寨的那幾個頭目,從而將他們整個兒剷除掉!
傷了他的女人,不會放過的!
剛纔已經將整個清風樓都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但是,此時,他的眸光陡然銳利了起來。
清風樓臨街的一面,是正門,但是它還是有兩個偏門,此時,其中一個偏門開了,走進來三個人,赫然就是劉三說的那個朱衝,袁恭,還有城主的八姨太。
三人一走進清風樓,就被早就守候在那裡的一個僕從接了進去,從後面的樓梯,朝着樓頂爬上來。
英昭王嘴角勾起一抹的笑意。
他們在清風樓最可能的據點,自然就是這最高樓的閣樓之上了。
只見英昭王一個翻身,就從屋檐之上翻了下來,一個漂亮的滑身,就就已經從窗戶跳進了閣樓裡面。
接着隱藏在了閣樓的黑暗中。
“清風寨的寨主什麼時候來?”柳鶯兒問跟前的這個僕從。
“夫人,應該很快就到了。”僕從非常尊敬的說道。
“柳鶯兒,不用着急,畢竟帶着一個人,走慢些,也是正常。”袁恭說道。
僕從先行走進了閣樓中,點燃了蠟燭,這三人才走了進來。
四周圍的燭臺全都被點燃了,整個房間都明亮了起來。
這裡畢竟是花樓,就算是閣樓,修飾的也是女子閨房的感覺,尤其是那層層的紗幔,似乎已經成了這清風樓的一大特色。
只是這閣樓裡面都全都是粉色的,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的少女情懷,少了那種奢靡的氣息。
柳鶯兒一進屋子,就躺在了一張軟榻上,說道:“咱們到底什麼時候將豐城拿下?要經常面對那個胖球城主就算了,還要受那七個姨太太的
氣兒,真是煩死人了!”
“要等我們全都準備好了,定然一擊制勝!”朱衝說道,“到時候,我們自稱獨立,自立爲王,袁恭自然就是相爺,至於你,我的心肝兒,那就是往後了!”
柳鶯兒咯咯的笑了起來,似乎現在已經後位到手了一般。
袁恭微微的皺了眉頭,但是竭力的隱藏起來一臉的陰鬱,而且還裝出一副贊同的笑臉。
“只是不知道清風寨這次抓到的人到底知道多少!總感覺心裡沒有什麼底。”袁恭轉開話題,說道。
“這倒是,受了傷,就算是滾落在了草叢裡,也應該有人找尋纔對,竟然不予理會,直接將人丟下,很可能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僕人,讓我們什麼消息都得不到!”柳鶯兒也嚴肅的說道。
這個女人還是有些頭腦的,此時分析的倒是頭頭是道,但是,也僅限於此而已。
這種對男人,卻權勢,對金錢,絲毫都不掩飾自己的慾望的女人,越是聰慧,越是會讓人產生戒備之心。
這也是身爲一個女子的悲哀。
“說起來,這個清風寨的寨主,倒是也挺有能耐,成了清風樓之後,經營起來,絲毫沒有含糊,一躍就成爲整個豐城風頭最盛的花樓。看看外面的場景,真是酒醉金迷的銷金窟啊。”朱衝打開窗子,朝外看去,就看到外面滿是喧鬧之聲,此時天色這麼晚了,還到處都是男男女女的身影。
送酒菜的僕從和丫頭,全都忙的腳不點地。
這清風樓自從成了整個豐城最好的花樓以後,這價位可是翻了不少。
這賓客更是有增無減,說日進斗金也不爲過。
也不知道清風寨從什麼地方弄了一個四大美女,春花,夏雨,秋菊,冬雪,四個無一不是絕代佳人,將清風樓的聲望拉昇了一個檔次。
與此同時,就是他們都沒有多見過的第一大美女,月蘭,更是聲名顯赫,不僅在豐城之中,甚至是臨城,都有了名氣,這般下來,清風樓可是賺了不少的銀兩,就是龍山寨的寨主朱衝,也有些眼紅了。
“呦,大哥,看您說的,這清風樓的生意再好,還不是大哥的囊中之物,小弟不過是代爲經營罷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個臉上滿是笑容的男子一邊說着,一邊走了進來。
這個男子,長得不錯,尤其是那眉眼,只是一眼,就能讓人過目不忘。
裴雲笑,人如其名,天生長了這麼一張笑臉,就算是生氣,也給人感覺是在笑一樣,而他更是有一個非常響亮的江湖稱號,人稱:假面笑俠。
他對這個稱號極爲滿意,他就是喜歡低調做人,在他看來,低調做人的意思,那就是將自己的真實意圖,全都隱藏在那一臉的笑容之下。
當然,他更喜歡最後那個俠。他自認爲自己胸襟寬廣,性格豪爽,更是助人爲樂,喜歡做出與人爲善的模樣,更是認定了自己尊老愛幼,嫉惡如仇的同時也是極爲同情弱者,最喜歡的就是劫富濟貧,他覺得,這就是一種俠義,一種道義,他就
是人們心中的英雄!
就算是已經是清風寨的寨主,還時而不時的去做一些自認爲極爲俠義的事情。
他身邊跟着一個人,這人容貌稀鬆平常,看不出什麼特色,是那種混動人羣裡就找不到的類型。
這個人一直都是跟在清風寨的寨主,卻就像是一個隱身人一樣。
除了他開口說話,幾乎沒有人會在意他的存在。平凡普通,這四個字獎賞給他,簡直是再貼切不過了。
這人在清風寨的地位極高,是清風寨僅次於裴雲笑的二寨主。
有這麼一個真正低調的二寨主,就算h裴雲笑想要低調,也實在是低調不起來。
“任道遠,抓的女人呢?給兩位當家的看看!”裴雲笑對身邊的人說道。
“是,寨主!”任道遠說着,轉過身去,從門口帶進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微微閉着眼睛,呼吸有些微弱,肩膀上的箭已經取下,纏着厚厚的繃帶,即便是如此,血還是滲透了出來,可見傷勢嚴重。
“本來能夠早點來,就是因爲她傷的很重,不給她處理傷勢,不等問出什麼就死了,所以才耽擱了一些時間,讓兩位當家的久等了。”裴雲笑說道。 Www★ ttκá n★ ¢ ○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虛弱了,還能活嗎?”朱衝皺了眉頭問道。
“不管能不能活,看看能不能問出一些什麼,纔是最重要的!”袁恭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桌邊。
從桌子上抄起一個酒壺,走到了女子跟前。
“你幹什麼?”裴雲笑問道。
“讓她清醒一下!”袁恭說着,就將酒灌進了女子的嘴裡。
那本來蒼白的小嘴,因爲被灌了一口酒,立刻就紅潤了起來,那臉頰,也因爲沾染了酒氣,微微泛紅。
“不懂得憐香惜玉!”裴雲笑嘟囔了一句,撇嘴說道。話是這麼說,他也沒有阻止。
“咳咳咳!”女子終於醒了夠來,咳嗽了兩聲,捂住了吃痛的肩膀。
這裡是?
嶽茹菲入眼就看到了面前的袁恭,袁恭手中捏着酒瓶,後退一步,顯然,他是將第一個問題讓給了朱衝。
這種時候,都不忘駁了朱衝這個寨主的面子,這心思的細膩可見一斑。
朱衝看着嶽茹菲說道:“姑娘,不要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壞人都不會說自己是壞人!而且,這種房間,一看就是女子的閨房,這種地方,竟然有四個男人,另外還有一個眼睛裡面射出冰冷寒意的女子,如何不能讓人瞎想。
而現在的她,更是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腸胃裡更是翻涌出一股子的酒味,讓她隱隱作嘔。
戒備的看着周圍,沒有理會發問的朱衝。
朱衝覺得很沒有面子,臉色有些不好看,接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到豐城來幹什麼?”
嶽茹菲有一點最爲出衆,那就是識時務,初時一看到這種情況,她就有些被嚇住了,此時頭腦清醒過來,立刻有了計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