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好似聽到了她的笑聲。
乾淨不做作,和那些大家閨秀的笑聲很不一樣。
玩着玩着,她鬆鬆垮垮的頭髮突然散開了,風頓時揚起她的髮絲。
風逸指尖微微動了一下。
很神奇。
昨日的那種觸感居然還在之間縈繞。
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畫面。
小小的孩童,將母親墨黑的長髮,繞在指尖玩耍。
年輕漂亮的母親溫柔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柔和道:“兒子,以後把你喜歡的姑娘的頭髮,一圈一圈的纏在手上,那種感覺……叫繞指柔知道麼?”
“呵~”
風逸覺得在這個時候想起自己的母親有些荒謬。
轉身就從觀景臺上下去了。
月亮正打算把頭髮重新紮起來,視線一晃,好似看到有人在對面的觀景臺上,不過一晃就過去了。
“姐姐,你頭髮好漂亮,我可以摸一下麼?你看我的手好乾淨的。”
一個小女孩兒一臉的羨慕。
月亮視線收回來,大方的蹲下身來:“摸吧!”
小女孩兒一臉興奮,伸手在月亮頭髮上摸了一下,然後高興得直跺腳。
月亮也跟着笑:“喜歡麼?”
“喜歡!”一羣小孩兒都在回答。
“那你們就好好吃飯,聽爹孃的話,不挑食,等長到姐姐這麼高的時候,頭髮也會這麼好看。”
“嗯!”
一羣小孩兒點頭跟搗蒜似的。
“姐姐要做事去了,你們自己玩兒。”
“姐姐,再見!”
月亮心情大好的回去。
推開賬房的門,風逸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小窗前看書。
月亮也沒有說話,徑直進去,坐在自己的位置前。
風逸起身,也走了過去坐下。
“休息好了?”
月亮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風逸點頭,“繼續吧。”
然後就繼續了。
各自都沒有再多出一句話來。
黃昏時分,官兵來了。
月亮走出去,“如何,事情查清楚了沒有?”
帶頭的官兵畢恭畢敬:“今日來是有些事情要問問少主的。”
“哦,這邊來吧,別耽誤商會裡的人做事。”
到了隔壁的茶室。
官兵就開口道:“昨日盤問了那名苦主,他叫張榮,是城郊的一個屠夫,家裡有兩個雙胞胎女兒,一月前說是認識了一個男人,不由分說得離開了家裡,之後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兩具浮屍了。”
“嗯。”月亮點頭,“他殺?”
“不,是自殺。”官兵拿出卷宗恭敬放在月亮跟前,“這是當時仵作驗屍的結果,還有證人的證詞,當日有多個人親眼目睹這姐妹二人攜手跳河自盡。”
“嗯。”月亮繼續點頭,“那這事兒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男人大約是死去了女兒瘋掉了,整日說是妖怪迷惑了他的女兒,害死了他的女兒,估摸着見到您的時候,失心瘋又犯了吧。”
“案發若是在一個月前,我能提供充分的不在場證據,你們派人去青陽營問一問便知道了,那會兒我在青州的青陽營中。”頓了一下,月亮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莫名的膈應,“算了,還是安排我和那張榮見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