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請帖來源令蕭青完全沒有想到,是對理儒門任何不假於色的清流。
在瞭解了清流之後,蕭青不禁對他們由衷佩服,在理儒門中那少數真正的浩然正氣就是他們散發而出,在如此泥濘之地,卻還能保持自身高潔。
如果不是現在作爲執法大長老親傳弟子江銘,他早已想去瞧瞧着清流中人,沒想到清流竟然主動邀請,這不禁令他疑惑。
人家特意送來請帖,自然不得不接,清流因爲在理儒門地位獨特性,理儒門中所有派系都不會對清流有什麼戒心,清流中人無不是真正的德高望重的真君子,蕭青就算去了,執法大長老也不會介意。
因爲蕭青打敗王元,一時間在理儒門聲望如日中天,取代原來王元成爲理儒門年輕一代五大高手之一,第二執法團已經有人向蕭青示好,現在蕭青修爲是後期,與沈宏等同,不真正交手誰都不會明白兩人實力孰高孰低。
也因爲理儒門年輕一代五大高手中三個有晉綏派弟子,一時間晉綏派風頭有壓過兩江派的勢頭,一些弱小中立派系無不向晉綏派系眉來眼去,晉綏派弟子走到外面無不趾高氣揚。
而成爲傻子的王元,對於失敗者沒有人會關注,可能他師傅還期望他能恢復正常,其待遇並沒有變化,留在自己住處,同時對蕭青更是恨之入骨,王元變傻,他在兩江派地位大爲降低。
所以執法大長老爲了表彰這次蕭青功勞,親自賜予蕭青一把飛劍,這飛劍品級相當之高,完全可以做巔峰大能的佩劍,令無數弟子羨慕不已。
同時蕭青發現自身煞氣自從那一戰之後,性質發生了一些變化,比之前厚重了一些,可能是與王元的神力有了接觸。
畢竟身上的煞氣是戮神三訣煉成的,專克神力,蕭青得到戮神三訣近三年,最多按照煞氣本身性質攻擊敵人心神,對於戮神三訣克神性質沒有任何提現。
戮神三訣畢竟不是凡人法訣,不可用常理度量,只有與真正神力交手纔會激發其自身真正威力。
蕭青知道現在身上煞氣雖然量沒有增長多少,但質已經發生了變化,有朝一日完全超越李如鬆煞氣完全不是不可能,對於神器心中也是有了打算。
雖然不知道王元是否真的得到神器,但蕭青還是不得不關注,一件仙器就蘊含有如此仙器,顯然神器中神力不少,完全利用其中神力錘鍊他的煞氣。
至於是否會受到神器反噬,這毫不擔心。難道有什麼神器比夏桀骸骨還強,其中器靈畢竟不是實體,只是一個意念,只需打神鞭一抽,哪敢不聽話。
尋到所謂的神器,蕭青心中有了打算,但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蕭青帶着請帖出門,一路上,不管是不是晉綏派弟子,就算兩江派弟子無不面露敬意望向蕭青。
清流的聚集地在理儒門靠近東面角落,其周圍靈氣也算不差,甚至比一般中流派系高出不少,而且他聽說在清流在秘境中還有一個針眼,雖然是最差一個,但比理儒門中絕大多數派系好太多。
所以清流實力雖然超然,但如果沒有足夠實力,還不是被其他人打壓,所以蕭青完全沒有輕視清流,同時心中對理儒門青年五大高手最神秘的一個,心生好奇,他有預感這次他可能會與這神秘人物碰面。
來到清流所在山頭,清流早已有人等候,把蕭青迎接如山。
進入其中,迎面一箇中年而來令蕭青心中一凜,身着青色儒衫,皮膚保養的十分好,十分白潤,面冠如玉,劍眉星目,浩然正氣孕育腔中,有一種令人信服的氣質,沒有任何其他理儒門門徒霸道。
更重要的是這劍眉中年竟然是巔峰大能,沒想到竟然直接是巔峰大能親自接待。按照原本預想,僅僅只是幾個青年俊士結交一翻。
對於清流中人,蕭青心中由衷敬佩,急忙一拜行禮,“晚輩何德何能,怎能前輩親自勞駕。”
劍眉中年微微一笑,目中欣賞之意毫不掩飾,連忙托起蕭青,笑道:“果然是青年才俊,來,裡面說話。”
蕭青跟着劍眉中年進入他洞府中,只看見劍眉中年直接遣散周圍侍從,隨時佈置隔絕禁制。
蕭青心中疑惑,有什麼事讓劍眉中年如此鄭重。
“我名諱可能你不知道,姓王,名崇。清流長老。”王崇笑道。
清流十分低調,在理儒門內知道王崇這人大名的確不多,蕭青也只是嘿嘿一笑,也不多說。
“你江銘我以前我也見過一眼,雖說氣質與現在完全不同,但你比以前多了一樣東西。”王崇這句話令蕭青心中大緊,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感受着王崇注視的眼光,蕭青笑道:“我比之前多了什麼?”
“正氣,真正的浩然正氣,我清流修的是真正浩然正氣,對於浩然正氣有極其敏銳的感知,所以我清流看人品性從來沒有錯過,我從你身上感知到真正的浩然正氣。”王崇面色嚴肅。
蕭青心中徹底一沉,沒想到在這裡露了馬腳。
“之前你身上雖然有浩然之氣,但沒有正氣,因爲受到門內大氣氛影響,品行並不是很好。在我眼裡門內有沒有正氣品行是完全相反的,最重要的我相信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到了現在地步,此時蕭青心中完全平靜下來,主要的是這王崇對他沒有惡意。
“前輩,那又怎麼樣,今天僅僅對我說這些?”蕭青語氣不緊不慢。
王崇微微一笑,眼中露出讚賞之色,“果然是義士,冒着前人不敢做而且無法做的潛入理儒門內,更是進入秘境陣眼修煉一個月。”
“謬賞了。”蕭青腰微微一躬。
這時王崇嘆了一口氣,“現在理儒門越來越不像話了,把天下之人作爲自身利益籌碼,這哪是讀過聖人的,我清流有心改變,但有心而無力,既然理儒門無可救藥,消失在歷史車輪也無妨。”
蕭青心中一震,他明白王崇所說的話意思,隨即心中一股敬意油然而生,即使理儒門諸多不是,但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相當於是自己家,說沒有感情是假的。
“你說的是真的?”
王崇神色無奈,同時露出痛惜的神色,“爲了不讓聖賢之德不在理儒門流失,所以一些有識之士自發成立清流,君子羣而不黨,清流並不像其他派系那麼聯繫緊密,只是我們都有共同理想,護住理儒門內最好一絲聖賢之德。”
這時王崇失望的搖搖頭:“老夫自小無父無母,是我師傅養大,上千年來,看着整個理儒門烏煙瘴氣,絲毫沒有任何改變,反而愈演愈烈,令門內不少正義之士徹底失望。許多人對理儒門沒有任何希望,直接脫離了門派,眼不見爲淨。”
蕭青聽着王崇的講述,心中亦是苦澀,幾萬年來理儒門內無數先輩伸張正義,但沒想到理儒門越來越寒心,說到底還是利字。
“現在理儒門僅僅靠他們自行反悔,幾乎沒有可能,只有徹底推倒從來,所謂破而後立,不破不立,只有經歷大難才能浴火重生。”王崇此時語氣鏗鏘有力,顯然此時他早已下定了決心。
蕭青咳嗽一聲,問道:“前輩魄力令晚輩佩服,我想問的這是你個人意思,還是你們整個清流意思。”
王崇嘆了一口氣,臉色露出苦澀的無奈,“師兄弟大部分都是在這裡長大,雖然對門派失望徹底失望,但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門派葬送在自己手裡,就算不是真正滅亡,但說的不好聽就是背叛。”
“也就是說多數反對?”
“也不是反對,雖然只有一個完全反對,但有五成長老表示不參與,二成猶豫不決,只有剩下三成站在老夫身邊。”
蕭青安慰道:“能讓他們作壁上觀已經算是很好了,如果是反對事情就十分難辦了。”
“不錯。”王崇強笑,隨即調整了心情,上千年來在理儒門苦苦掙扎,就算君子也練就一些本事。
“小兄弟,易容本事真是不俗,不知你背後是何*,既然合作也許知道合作對象是誰。”一聲小兄弟拉近了兩人距離。
蕭青微微一笑,已經清楚王崇立場,蕭青也不隱瞞,直接散去易容術,露出本來面貌。
王崇看着蕭青真面目,露出思索神色,好像腦中思考蕭青身份。
“我面貌可能在理儒門通緝令上看見過。”
片刻王崇恍然大悟,“原來是羣雄榜榜首,沒想到兩年不見,修爲突飛到如此地步,真是舉世罕見,但我記得蕭小兄弟以前是武士吧?”
蕭青微微一笑,解釋起來:“是我煉的功法特性,我那五個五行分身是我五臟神性所化,晚輩可以通過五臟神施展一些法術。”
王崇驚奇起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想到還有如此神奇功法,雖然看起來只是施展一些小法術,但如此也間接突破法武極壁。”
王崇驚奇一翻,就回到主題,“那蕭小兄弟背後代表的是現在大夏皇室。”
蕭青點了點頭,“你也這樣認爲,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