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飛在半空之上,還沒等他送一口氣,突然臉色一變,雙手前伸,靈魂之力暴涌而出,形成一個靈魂圓球撞向下方,只見下方几乎同一時間出現一個蘊含着恐怖能量的岩漿炮。
兩者相撞,整個岩漿世界驟然一靜,一股恐怖的波動從兩者接觸面一瞬間席捲而出,讓所有的岩漿表層都開始動盪不休。
隨着一聲霹靂的巨響,靈魂圓球和岩漿炮同時炸開,無數數百米的岩漿巨浪在兩者爆發處形成,古河被爆發的恐怖力量推得撞向上空上千米處的巖壁,整個人鑲嵌入內。
同時其身邊的巖壁被兩者爆發的能量衝擊,一塊一塊的巖壁掉落,讓巖壁與岩漿之間的距離生生的拓高了上百米。
當岩漿再次恢復平靜之時,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岩漿死寂一片,幾乎無法看出剛剛有一次,幾乎相當與鬥宗巔峰級別的攻擊在這裡發生,要說變化的話,也就是附近岩漿表層的山壁全部消失,上方的山壁也變得坑坑窪窪,不復原來的規整。
突然,巖壁再次掉下一塊,古河臉色蒼白的出現在巖壁上空,目光死死的看向岩漿下方百米處,一隻平常人兩倍大的火焰蜥蜴人。
岩漿百米下的火焰蜥蜴人皮膚深紅,臉上表情森冷,眼中的狡詐兇厲,但卻透露這一種其他火焰蜥蜴人所沒有的清明,表明其絕非是古河以前所見識的只會憑着本能的殺戮慾望行事的生物。一絲若隱若現的威壓透體而出,讓他周圍的岩漿海都變得平靜,爆發的岩漿巨浪一進入他周身百米處變猶如見到貓的老鼠一般,安靜的讓人難以置信。
發現這一現象,古河瞳孔一縮,僅僅是無意識散發的氣勢,就如此恐怖,鬥宗級別沒有這種威勢。
下方岩漿中的火焰蜥蜴人絕對是一個相當於鬥尊的強者。
若不是他靈魂力量遠強於本身的修爲,怕是會被鬥尊蜥蜴人發射的岩漿炮直接殺死了。
腳底風力凝聚,隨時準備逃跑,現在他哪怕是實力全開也絕對沒有與鬥尊戰鬥的能力,儘管下方的鬥尊蜥蜴人不會空間之力,但憑藉着深厚的鬥氣也可以對他形成碾壓,還好蜥蜴人無法出岩漿,他自信可以逃掉,不然現在就不是盯着蜥蜴人,而是毫不猶豫的轉身往上逃。
“人...類,離開...這裡。”
突然一道晦澀暗啞的聲音直接在古河腦海中響起,似乎很久沒有說過話,一開始斷斷續續的。
古河臉色一凝,深深的看了下方那巨大的火焰蜥蜴人一眼,故作不知,靈魂之力震動空氣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會生活在岩漿。”
“人類,離開...這裡,神之墓地,不是你能來的...地方,速速退去...”
在那隻巨大的火焰蜥蜴人說話之時,許多的火焰蜥蜴人同時到了岩漿下方百米處,安靜的跟在鬥尊蜥蜴人下方,一雙眼睛流露兇殘之色看向古河。
古河知道,眼下已經引起了這隻鬥尊級別的火焰蜥蜴人的注意,以後若是想下到岩漿狩獵火焰蜥蜴人,便需要做好隨時丟掉性命的準備。
畢竟在岩漿之中,鬥尊級別的火焰蜥蜴人有什麼能力,他根本不知道,若是他有能瞞住靈魂感知的能力,那古河再一次下岩漿也就是他身死之時。
古河臉色凝重的震動靈魂問道:“神之墓地,那是什麼地方。”
希望能從火焰蜥蜴人嘴裡探聽出一些東西,他所知道的鬥帝洞府的消息,大多數都是洞府所在空間裡面的一些,他對鬥帝洞府外的信息很感興趣。
鬥尊蜥蜴人眼中略過一絲不耐,只覺得上方的人類實在得寸進尺,若不是看在他能擋下他的攻擊,根本不會好心提醒他,現在還在這裡問這種極大觸犯禁忌的事,想到這裡鬥尊蜥蜴人嘴巴張開,其身周百丈所有岩漿全部沸騰起來,源源不斷的往他嘴裡流去。
古河臉色一變,到底還是低估了火焰蜥蜴人的耐心,只是問一個問題就要開打,面對火焰蜥蜴人嘴裡的岩漿炮,古河果斷從心,雙手下壓道:“好,好,我不問了。”
說着不在猶豫的往上方的洞口飛去。
鬥尊蜥蜴人在古河離開之後,對着周圍的蜥蜴人大聲的嘰嘰叫了幾聲,便往下方更深處岩漿游去,游到更深處,其一身深紅色皮膚都變得更加光澤。
“人...類,可惡!”
游到一處散發着淡淡光芒的透明光圈旁邊,鬥尊蜥蜴人突然變得狂躁。數十年前,就是在這裡一位人類導致他兄弟身受重傷,現在,同樣是一個人類來這裡搗亂,若不是怕驚擾到地面之上的人類強者,一定要留下那個人類。
雙手對着四周胡亂拍去,周圍的岩漿極速涌動,竟形成了一個短暫的岩漿旋渦。
光圈看起來薄薄一層,似乎一觸即破,但在鬥尊蜥蜴人偶爾拍擊而出的岩漿炮彈下始終堅持下來。
發泄了許久,火焰蜥蜴人離開了這裡,往更下方游去。
哪怕他有着鬥尊級別的鬥氣,但還是發現不了一個真正鬥尊所阻隔出來的空間。
許久之後,光罩所在的空間,一具已化爲白骨的骨骸,突然爆發出一道璀璨白光,白光緩緩蠕動,化爲一道虛幻的蒼老人影,人影一身白色袍服,鬚髮皆是雪白之色,面容蒼老,平淡的雙眼之中閃爍着淡淡的精芒。
此時老人看向岩漿之上,頗爲感嘆的自語道:“剛剛那是...靈魂力量,不使用鬥氣而是使用靈魂力量,是認爲自己的靈魂力量比修爲還強,看來剛剛的那位小友是個煉藥師,能抵擋住這裡面相當於鬥尊級別的蜥蜴人的一擊,至少是七品煉藥師的靈魂力量。”
“可惜,沒有到這附近來,不然倒是可以試着向他求救。以我現在的狀態,頂多再堅持十幾年,靈魂就要徹底消散了。”
嘴上說着可惜,老者卻並沒有露出失落之色。到了他這個年歲、這般修爲,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雖然渴望能活下來,但若無法功成,他也會坦然接受,而不會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