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火閣距離林海城也不過是幾十裡的距離,幾個小時前,從丹火閣延綿上百里的烏雲,讓城中幾個七品煉藥師紛紛飛出城外,在看清楚烏雲之中,那蘊含恐怖的雷霆只是,都是面露虔誠之色。
“丹雷,而且最少是七品頂峰丹藥成型的丹雷。”其中一個身穿紫袍的老者,臉上凝重的說道。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個七品頂峰煉藥師,不然也請不動鬥尊強者。看着翻滾中的烏雲,他能感覺到那比他所煉製的任何七品頂峰丹藥成丹時的丹雷要強,但是丹雷中並沒有顏色,並不是八品丹藥出世。
“那個方向是丹火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另外一位相對比較年輕的頭髮灰白的老者,看着烏雲的源頭是丹火閣所在的山崖,不由出聲問道。
“那位天火尊者是怎麼回事,若是他說明他們那個勢力有煉藥師,我們怎麼會出手對付他,但現在卻出現一個能煉製七品頂峰丹藥的煉藥師,我可不相信是新招收的,七品頂峰煉藥師怎麼會那麼好招收,先看看吧!”最後一個身穿青袍老者想了想,出聲道。
三人商量好,飛到距離丹火閣大概七八里的上空,看着那山崖頂端煉製丹藥的古河在做最後一步孕丹。
“丹藥還沒成型,便引來這麼強大的雷劫,難道他煉製的是八品丹藥?”紫袍老者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八品煉藥師,不是基本都在聖丹城嗎?天火尊者怎麼會與一位八品煉藥師扯上關係,應該不可能吧,他只是煉製一種效果奇異的七品巔峰丹藥,近八品,應該還沒到八品。”青袍老者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畢竟看天空雷劫的威勢,便不像是普通的七品頂峰的雷劫,而這還是丹藥雛形引來的。
在三人糾結的目光中,天空的烏雲轉眼間凝聚在一起,並形成兩色丹雷,三人再也顧不上矜持。
真的是八品丹藥,哪怕被天火尊者嘲諷,也要去看看。紫袍老者心想,對着丹火閣所在的方向飛去。
八品丹藥出世,哪怕僅僅只是看着,也是一次不錯的經歷,更不要說,若是得到八品煉藥師的指點,那說不定幾年甚至十幾年沒有進步的煉藥術就有進步了。
在三人往丹火閣飛去之時,第一道丹雷已經降下。
早在三人出現在附近,天火尊者便發現了他們,不過看他們不像是要搗亂的樣子,便沒有阻攔,現在看三人面色狂熱的敢了過來,想了想,天火尊者倒是沒有阻攔他們,在這一年多的時間,他也知道,也許這裡的煉藥師的確有讓人覺得討厭的地方,但對煉藥的虔誠,卻是其他地方所沒有的,若是有人破壞古河煉藥,不要說他,三位煉藥師便不會善罷甘休。
在地妖傀接下第一道丹雷之後,那天空中的雷雲像是被激怒一般,瘋狂的傾斜下一道道兩色雷霆。
絢麗的雷霆,猶如衆神對人類的神罰一般,以耀眼的姿勢,對着下方那膽敢阻攔雷霆的金銀色交雜的傀儡劈去。
雷霆狠狠落在地妖傀身上,青銀兩色劫雷在其身上噼啪作響,化爲無數道電射在其身上四處遊走,隨即沿着其皮膚鑽入身體之內。但這些雷霆之力不僅沒有傷到地妖傀,反而迅速強化着其內的骨骼和皮肉。
山崖頂峰,古河平靜的站在那裡,看着高空中的地妖傀面露期待,上次煉製生骨融血丹,讓地妖傀頭顱化爲金色,不知道這次兩色丹雷能否將其全身全部化爲金色,到那時一位不怕疼痛的鬥尊級別的傀儡,哪怕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是有不少用處的。
天空之上,那數百米方圓的雷霆源源不斷的對着地妖傀劈來,但其大小始終不變,就猶如那裡有取之不竭的能量一般。
似乎看出這樣的雷霆無法對下方的身影起作用,天空的兩色劫雷突然停了下來,就在所有人猜測雷劫要消失之時。便發現其不僅沒有消失,反而青銀雙色變得更加的暗沉,更加恐怖的能量在其間醞釀着。
蓄勢了不久,雷霆便猶如開閘的洪水一般,一股腦對着下方的地妖傀傾泄而去。這一次不是一道一道的劈,而是如同暴雨一般,對着下方的地妖傀傾泄而去,甚至其周遭的空間,都被渲染上青銀之色。
“咚!”
清脆的金鐵之聲在天際之間響起,過量的雷霆能量,讓地妖傀某一塊皮膚都微微皸裂,但隨着地妖傀放開吸收,那一點小小的傷口又很快癒合,並且其氣息也是越發的強悍起來。
隨着越來越多的雷霆之力灌輸進入地妖傀體內,其身體表面的金色光澤也是越來越多了。
丹雷又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雲層中的能量波動,方纔緩緩變淡,那厚厚的雷雲,也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緩緩消散。
等丹雷消散,出現在半空的是已經完全變爲金色的傀儡,他此時可稱得上天妖傀。
古河心念一動,天妖傀便是雙腳一塔,在空間扭曲中,出現在他身邊。
離得近了,古河更能感知到其體內翻天覆地的變化,絕不是由銀色變爲金色那麼簡單。看他手上那已經完全軟化的手臂,可見其肌肉已經進一步淬鍊,到了一種收放自如的地方,現在天妖傀不僅可以使用純粹的剛力,連暗勁也可使用,若是古河控制着天妖傀使用八級崩,恐怕他可以輕易打出一拳八道暗勁。
查探一番天妖傀的情況,古河便將其收入納戒,看向藥鼎之中,那在丹雷消失後,準備逃跑,但被萬獸鼎死死擋住的丹藥。
屈指一彈,被死死壓住的鼎蓋便是自動掀開,發現藥鼎掀開,淡白色的丹藥立刻飛出,微微一晃,便化爲一道驚虹,閃電般往外暴射而出。
在他隱約的靈智中,能判斷絕對無法與古河戰鬥。
可惜丹藥沒逃多遠,便被古河手掌微微一握,無形勁風將之死死束縛,最後吸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