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地冥蟒族地盤內,冥蛇地脈的一座恢弘宮殿之中,四周來往的地方,完全沒有人的氣息,在這之中,有着受到魂星孟邀請而來的虛無吞炎。以及在不厭其煩地在把玩這四片陀舍古帝玉的魂星孟。
四周無人的原因在於——妖方和魂星孟立下賭約後,妖嘯天也是隻能站在兒子的背後,爲他動用了幾乎整個九幽地冥蟒族的力量,獵殺蕭炎。
“老實說,我喜歡那種年輕人——沒錯,衝動的年輕人,總是比較好掌握的。”魂星孟道:“總比一些老謀深算的傢伙好多了,他們太危險了,我只能將他們殺掉以除後患。”
看着魂星孟臉色,老虛——虛無吞炎淡淡說道:“你好像好高興?”
“是的,人類這種玩具,人生這種故事……實在是沒有比這更加有意思的娛樂方式了。特別是蕭炎,我可還指望他能帶我們兩個見到你的舊主。”魂星孟以悠然的語氣這麼回答道。
“……陀舍嗎?”
虛無吞炎陷入了沉思,旋即好像很感興趣似的說:“嗯?你說的那個女孩在哪裡,我真不知道你爲啥叫我借她一朵異火,她現在就算知道你是魂族的人,也不敢違抗你了吧?何不讓她預知一下未來,看看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陀舍?”
魂星孟看着自己手上握住的古玉,緩聲道:“這個別急,她還在萬蛇窟,不好好調整身體的話,可對健康不好。對了,老虛,趁着這時間,咋們來聊點艱澀的話題吧,你知道什麼是進化嗎?”
低頭沉默思考了一會,虛無吞炎輕聲說道:“……就像陀舍他吞噬異火,化成最強的異火一樣?”
“呵,生物的進化和異火不一樣。例如——就龍凰一樣,或者說人類一樣。你知道嗎?龍凰在遠古之時,只是一種極爲弱小,只會爬行的生物,人類也和猴子一樣,只是一樣模仿其他生物的弱小存在。
但是,如果那生物種不斷找尋更強悍優秀的配偶,一代一代地傳承下去,經過無數的年月,又會如何發展下去?”
收起四塊古玉,魂星孟從微笑的小丑的臉,轉換成了威嚴的賢者的臉。
“強悍到足以稱霸大陸的物種,就這樣在一代代中演變而出。很簡單吧,想要馬跑得快,就讓族羣中跑得快的馬**;想要狗安靜,就將溫良不咬人的那些**。
在這個過程中,自然會有無數的“失敗品”被捨棄,被淘汰,這點又和你們異火有些相似,你們的意識形態,在被陀舍吞噬之後就會消失掉——那你說,我想對這個魔獸族羣做什麼呢?”
揉了揉有些發緊的眉心,虛無吞炎輕輕地咳了兩聲,看來他和古元的傷勢尚未痊癒,過了半響,才答道:“爲了淘汰掉這個族羣裡面,跑得不快的馬,和對主人不敬的狗嗎?”
而那劣質的馬和狗將要還是一個族羣的首領,爲了族羣的進化,更是有必要將其去除。
九幽地冥蟒族自妖家爭奪首領成功起,早已經失去了繁衍的真意,進化的真諦了,只追求數量的下場,就是讓蛇族變爲最弱。以遠古種族之強橫,但是魂天帝、古元等人,也只是生了一個兒女。
魂星孟又轉換成輕鬆愉快的面孔,笑了笑:“沒錯,若要進化,就要明白繁衍的真諦,物種存在的意義,是爲了強大起來,而絕非像現在的九幽地冥蟒族一般追求數量。所以妖嘯天和妖方,整個九幽地冥蟒族,都要迎來大換血。”
大概這個超越了人類常識的怪人,實際上連每次的突發事件都能充分利用,其實自他有把握掌控這個族羣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這個族羣未來的發展了——這點讓虛無吞炎對魂星孟的評價進一步提高。
“這麼說來,爲了蕭清而奮鬥的妖方,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勝算;而蕭炎,是你讓這個族羣進化的催化劑是吧?也就是說——讓馬跑得快的**?”
聽到虛無吞炎這個形容,魂星孟頓時用有些滑稽的口吻笑道,他的嘴角咧得更歪了,滿面都是笑容。
“哈哈哈哈,把蕭炎形容爲**,這對**未免太失禮了吧?這傢伙去**的次數比**少得多了。”
笑罵了兩句,他又開口道:“如果妖嘯天父子連蕭炎都對付不了,那就說明了他們註定要被淘汰掉,一個遠古之時媲美龍凰的物種,墮落到了這個地步,也應該重新進化了。妖方和妖嘯天被蕭炎打敗後,彩鱗會將這裡接手。”
“哦?那如果妖方結合了萬分之一的奇蹟,贏了蕭炎,那你怎麼辦?真的成全他和蕭清?”
`——贏了的話?那妖方就要面對一個事實,殺死了最愛的人的哥哥,蕭清和他都會陷入錯亂之中吧。
“真的發生的那種事的話,他們也不會在一起,蕭清也只能繼續受我的操控。”魂星孟的語氣,帶着與生俱來的自信。
“你真是對這個丫頭,有着極大的興趣……只是爲了她的預知能力?不對吧,你不是這種懼怕未來的人。”虛無吞炎將困惑一口氣說出:“你不會花費這麼大的功夫,只爲了每次都要進行修補,並且能改變的未來預知。”
似乎感受到對方話語裡有詢問的意味,魂星孟略微一頓,盯着虛無吞炎道。
“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只是到了最近,我才確認了。數年前,我翻閱從靈族帶回來的書籍的時候,確認了一些事。
我和陀舍,都有着短暫地操控時間的能力,我也說過,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有着看到未來數秒的能力,直到我成爲了鬥帝,纔將其進化爲時間停止。
但是在我和陀舍戰鬥的期間——預知,全部都失效了,沒錯,簡直就像他也知道了我的想法一樣,應該說,他擁有和我同等程度的預知能力才能解釋得了。”
聽到魂星孟這滿嘴都是預知、時間暫停這種超級大外掛的話語,虛無吞炎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倒是我頭一次知道,我本身是沒有陀舍和你戰鬥的記憶的,不過你們這兩個傢伙,可真是太超越常識了。”
“——嗯,我就當做稱讚收下你的這句了。不過,重點卻在於後面,爲什麼兩個能操控時間的人,都能預知未來?”
魂星孟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複雜地表情:“在遠古之時最強的靈族收藏的典籍裡,在那極少數的記載上,我終於找到了答案——這就是我要借用你其中一朵子火的原因。”
“……難道?你是說,這個丫頭也?”虛無吞炎的聲音如同條件反射般地響起。
“正是如此。”
聽到虛無吞炎的反問,魂星孟點了點頭,那閃爍着鮮紅色光芒的瞳孔之中,依然帶着捉摸不透的神色。
“蕭清若能成爲鬥帝並將能力進化,世界就會再誕生一名我和陀舍那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