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盤坐在岩漿之中,甦醒之後他並未立刻離去,而是發現在這岩漿之中有着絲絲紅氣不斷的涌入他的肉體之內,使得他的肉體力量還在精進。
再加上體內死氣蕭炎也是還未完全掌握,所以暫時停留在了岩漿當中,而這一晃,便是過去了數月時間,隨着炙熱岩漿流淌,令得蕭炎皮膚髮出宛若玉澤一般的光芒,這岩漿之中存在着灼熱之氣,對於修煉火道的蕭炎大有裨益之處。
三個月後,蕭炎睜開眼來,剛準備離開這裡,不過忽然岩漿下面劇烈翻滾,與此同時便是看到從岩漿之中幾頭兇獸冒出,最大的被蕭炎滅殺之後,其餘的幾頭體積便是暴增,似乎因爲被壓制才限制了它們的大小,在蕭炎身旁盤旋一週後,便是朝着火山口嘶嘯一聲,身子一動朝着外面掠去。
蕭炎緩緩擡頭,目光之中微微一閃,他的耳邊便是響起了火山口上傳來的聲音。
“神明現,祭祀神明!”
此刻火山口外,這次沒有了上次多,這次只有七八十人的模樣,其中不少氣血翻涌,臉色更是蒼白,似乎都受了傷勢,皆是目光投向了火山口內。
嶽林也在其中,他也一樣,面色很是蒼白,胸膛之上有着幾個血淋淋的傷口,雖然乾涸,但依舊觸目驚心,他身後原本七八個人,如今只剩下了四人,少了一半。
而說話的還是那位老者,他也一樣,追隨者少了有一半,只剩下了十幾人,不過他們每個人都扛着屍體,而那些屍體當中,有着上一次出現在這裡之人,只不過這一次他們不幸的成爲了屍體,成爲了祭品。
隨着老者話語的闖蕩,一聲聲嘶嘯從火山之中傳出,只見幾頭兇獸從裡面飛出,體型顯然要小上了許多,老者眉頭微皺,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祭祀,只要還有兇獸,還是能夠繼續換丹石。
老者恭恭敬敬的拋出了屍體,兇獸吐出了等量的丹石,當陸陸續續拋出了幾十具屍體後,它們便是開始盤旋,不再去吞噬那些屍體,而是目光看向了火山之下,更是傳出了一聲嘶嘯。
在那嘶吼聲裡,沒有殺伐之氣,反而似乎在催促蕭炎一般,這一幕令得衆人皆是一頓,剛要準備扔出屍體的人全是微微一頓。
而蕭炎的身形便是緩緩的出現在了幾頭兇獸之間,還有周遭這七八十個人的目光裡,緩緩的從地底的火山口內升空而起,蕭炎面色平淡,速度不急不緩,隨着他的出現,一聲聲的譁然便是從這些人口中傳盪開來!
“這……這是何人!!?”
“竟然能和炎鱷金晶獸共同存在與這裡,不可思議!”
“炎鱷金晶獸一向極其排外,兇猛至極,怎麼可能會讓人存在與它們所在之地!”
譁然和難以置信的聲音在那七八十個人倒吸冷氣之後傳盪開來,皆是毫不疑遲的往後退避,嶽林看着蕭炎之後,他眼皮一跳,然後眼睛越睜越大,瞳孔更是縮成了針眼般大小,蕭炎身體如今雖然痊癒,膿包也完全消失,如今看起來也是年輕的模樣,但嶽林依舊一眼便是認出了蕭炎。
這個以不可思議出現在衆人面前之人,竟是自己三月前偶然撿回來的一個將死之人!
他內心一片駭然,驚訝的程度顯然超過了這裡的所有人,他的神色之中露出的那種難以置信,令得他連退數步才穩住了身形,猛的回頭,看向了身後那矮小男子。
三個月前,就是這矮小男子夾着蕭炎一路而來,仍入了這火山內,那矮小的男子這一刻眼睛珠子都快從眼眶裡面瞪出來了,其神色一片駭然,就連呼吸都似乎要停滯。
在衆人吃驚倒退之際,幾頭炎鱷金晶獸猛的張開了血盆大口,發出了一道震懾人心魄的吼聲,令得要離去之人腳步紛紛停下,各個面色蒼白,那種驚駭是無法掩飾住的。
蕭炎的出現,超過了他們所有人的想象。
蕭炎面色平靜,懸浮在半空之中,最後直接站在了一頭炎鱷金晶獸的頭頂,目光冷漠的掃視了一圈衆人。
這頭炎鱷金晶獸沒有躲開,而是仍有蕭炎站在它的頭頂之上,它感覺蕭炎是它的上級,而它必須服從於蕭炎,因爲蕭炎殺掉的那頭炎鱷金晶獸的實力在這裡是最強的,所以此刻他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絕對的碾壓。
“繼續扔!”蕭炎平淡的開口。
隨着話語的傳出,那周遭沉默的一衆便是目光閃爍的看着蕭炎,但那些眼神中,看着面色冰冷的蕭炎,各個面色一片蒼白,皆是心驚肉跳。
這一幕太過於匪夷所思,要知曉,被蕭炎吸收的那一隻炎鱷金晶獸的實力可以將他們全部滅殺,這等實力,怎麼會有人類出現在它們的巢穴之中,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皆是在蕭炎話語傳出之後,還是將他們手中的屍體拋出,臨近蕭炎之時,蕭炎目光閃爍,一擡手,朝着屍體一拳轟去。
在拳頭觸碰到的一瞬,強大的力量便是嘭的一聲化作了粉碎,但沒有血霧,而是分散開來,成爲了星點,蕭炎一張手將這些星點一抓,便是化作了一道精芒。
但蕭炎沒有去吸收,因爲蕭炎感覺得到其中強大的死氣,他根本不可能去吸收,見到蕭炎沒有吸收,腳下的炎鱷金晶獸便是一張口,將精芒給吞下,隨後吐出了丹石。
蕭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方纔的一瞬,他可以感覺得到這裡有一股奇異的規則之力,能夠將物質完美分開,轉化成爲死氣或者其他能量。
“這裡……是神罰之地的何處?”蕭炎緩緩擡頭,站在了炎鱷金晶獸上,冷漠的開口,那言語之中沒有蘊含絲毫的情緒波動,令得周遭原本炙熱的氣息彷彿都變得有些涼意。
冷漠的聲音令得周遭一個個神色更爲驚恐,他們似乎都在害怕着什麼。
嶽林心神更是一顫,他想起了蕭炎那時屍體之內全是死氣,但並未身亡,反而一路上一直都睜着眼,意識非常清晰,那種冷漠的目光,頓時令他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