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跟着徐掌櫃直接上了三樓,然後進了間幽靜的包廂,等林軒坐下之後,徐掌櫃纔對林軒行禮問好道:“侄少爺,剛纔樓下人多嘴雜,請恕徐飛無法向您行禮!”
“何必這麼多禮,姑姑告訴我,你是她絕對可以信任的人,有什麼消息,儘可以讓你想辦法傳遞,我今天過來,正是有要緊的事情,一定要在明天上午之前,傳給姑姑知道,你能幫我想到辦法嗎?”林軒揮了揮手,讓徐飛不要多禮,詢問起他傳遞消息的效率來。
“可以!”徐飛繼續想也沒想,就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他對林軒說道:“明天正好我要去內院找小姐彙報這個月茶樓的進項,我上午過去,肯定能將消息傳到!不知侄少爺您想要我傳什麼消息進去呢?”
林軒沉吟了一下,對徐飛輕聲道:“你就告訴姑姑,明天城北十里亭,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如果不能按時前來,那就過時不侯!”
徐飛將林軒的這句話小聲唸了兩次,然後笑着對他說道:“我已經記下了,請侄少爺您放心!”
“那好,我就不打擾你繼續做生意了!”見徐飛已經記下他要傳遞的消息,林軒也不多做停留,直接從茶樓裡出來,向城南走去,繞個圈子回別院。
在林軒快要走到南城城門口的時候,他心裡突然涌出股不安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人正在背後跟着他似的。他甚至能知道那個人穿着青色短裝,精明幹練,約莫五十歲左右,黑麪無須,實力極強,應該是個下品鬥帝。
雖然他沒有回頭向後面看一眼,但是那個跟蹤着他的人,所有的資料,就這樣浮現在他的心裡,他甚至能感應到那個人的一舉一動,這種神秘的鎖魂,數次讓他逃過大難,現在再度出現,他自然是深信不疑。
林軒唯一感到奇怪的,就是不知這人是在什麼地方盯上他的,也不知道這人是哪個勢力派出的。他走了兩步之後,突然停下來,從懷裡摸出枚金克朗,到路邊的攤子上買了兩個鮮肉包,然後將多餘的錢賞給了那個看見金克朗卻正愁沒錢可找的攤主,趁着摸錢的掩飾,微微側過頭,向他身體斜後方五六米遠的一處牆角瞟了眼。
果然,他以鎖魂境界感應的到那黑麪人正縮在牆角,可能是感覺到林軒要往這邊瞄,他已經將身上的青色短裝翻轉過來,變成了個穿着黑色短袍,隨處可見的老頭,蹲在那裡,如果不注意的話,還真不可能察覺得出來。
確認了真有人跟着自己之後,林軒刻意的將腳步加快,從南門走了出來,然後向怒江邊走去,這一路上都是平坦大道,那個黑麪老頭再也無法隱藏形跡,就乾脆大搖大擺的跟在了林軒身後,離着他十多米遠,也不怕林軒發現,可能他自持是下品鬥帝,比林軒這下品鬥王厲害得多,才毫無懼色。
換做是一般的跟蹤者,到了這個時候,肯定明白自己已經被人發現,繼續跟蹤下去已經沒有意義,自然會再繼續跟蹤。而這個黑麪老頭,卻像是別有居心似的,依舊不緊不慢的跟在林軒身後,如果不是這條路上行人衆多,林軒估計這黑麪老頭很可能會對自己出手。
林軒轉到江邊之後,頓時行人就變得稀少起來,那黑麪老頭在他身後大聲喊道:“前面那小子,給爺爺我站住!”
“乖孫子,喊爺爺我做什麼,你這一路跟着爺爺走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想找爺爺我要糖吃啊?”林軒轉過身,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嗆了這黑麪老頭一句。
黑麪老頭臉上一紅,然後沉聲對林軒說道:“我懶得和你爭這口舌之利,只要你交出昨天從姬野望身上得到的龍牙碎,我就放你離開,絕不傷你!”
“龍牙碎!”林軒聽到這三個字,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神色,很明顯,這黑麪老頭昨天肯定就在龍回頭附近,看到了所有過程,知道他拿了姬野望身上的龍牙碎。
“你到底是誰?”林軒迅速鎮靜下來,他不知道這黑麪老頭到底看到了多少東西,也不知道這黑麪老頭到底都知道了些什麼,是從什麼地方開始跟蹤自己的,今天,他一定要將這黑麪老頭幹掉,要是剛纔他在瑞雲茶樓裡說的話被這老頭聽去,那就麻煩了。
那黑麪老頭根本不知道林軒心裡已經起了殺機,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畢竟他可是下品鬥帝,紙面上的實力要比林軒強不知道多少倍,根本不怕林軒。他嘿嘿的笑了笑,然後對林軒說道:“大爺我是許家客卿,噬鼠鬥帝左大山,昨天正好被派去在江邊埋伏,準備對付廣寒宮的漏網之魚,沒想到卻看見那場大戰,還看見你趁着姬野望重傷殺了他,取了他的龍牙碎。沒想到大爺我運氣這麼好,去瑞雲茶樓喝茶都能撞上你這小子,我告訴你,大爺我可不是受了重傷的姬野望,你最好別打那心思,不然最後吃虧的,只能是你!”
聽到左大山說他是在瑞雲茶樓看到自己的,林軒更是下了必殺他的決心,如果不除掉這個人,等他回去和許長樂提到這件事情,傳到張東林的耳朵,恐怕就算是張東林再怎麼老糊塗,心裡也會有些不怎麼好的聯想。
林軒冷哼一聲,對左大山沉聲道:“想拿龍牙碎,你也要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來吧!只要你能殺了我,這龍牙碎就是你的了!”
說完之後,他將懷裡的黑色拳套取出,戴在右拳上,在左大山的眼前晃了晃,彷彿是在故意拿這龍牙碎拳套來誘惑左大山似的。
“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大爺我了!你以爲戴上了龍牙碎就能是我的對手,沒看見姬野望有這東西,不一樣被廣寒宮聖女重傷嗎?不然怎麼可能會被你揀到便宜!”左大山陰陰的一笑,黑得像碳的臉上出現不屑的神色,腳下猛然發力,身子如離弦之箭般向林軒彈射過來。
戴上龍牙碎之後,林軒頓時覺得自己的右拳充滿了力量,好像有無窮的精力要從拳套裡涌出來似的。他看見左大山向自己撲來,右拳猛的揮出,白色的鬥氣凝聚在拳套上,然後拳套裡又涌出絲絲黑色的氣息,彷彿是太極圖似的,和白色鬥氣纏繞在一起,崩射出去,轟向了左大山。
左大山怒喝一聲,以拳對拳的揮動右拳,將一團黑色沉凝的鬥氣彈出,和林軒的鬥氣光團撞在一起,發出轟然巨響,然後兩相湮滅。
林軒向後退了三步,這才站穩,而左大山也比林軒強不了多少,他向前撲擊的勢頭完全停頓下來,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林軒,當目光移到林軒手上那黑色的龍牙碎拳套上時,更是流露出赤裸裸的貪婪神色。
剛纔他們兩人鬥氣碰撞的地方,出現了一人深,直徑三四米的大洞,還好這裡人跡罕至,不然只是那聲巨響,就可以吸引到不知道多少看熱鬧的人過來圍觀。
“好,好,好!”左大山連着喊了三個好字,臉色變得猙獰起來,對林軒沉聲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將龍牙碎交給我,我讓你走!不然,你就只有死!”
“要打就打,你怎麼那麼多廢話!”林軒也沒有想到龍牙碎拳套的威力這麼大,他甚至還沒將自己那殘缺的鬥魂、融入到拳套裡,只是隨意的凝聚鬥氣揮出一拳,就能和左大山這下品鬥帝拼個平分秋色,要是將鬥魂凝聚進去,那威力到底能有多呢?
“既然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左大山冷冷的說了句,然後背後涌出股黑色的鬥氣,凝出一隻巨大的噬鼠。
林軒看着那黑不溜湫的大老鼠,心裡暗暗的犯惡心,似乎這隻噬鼠,就是左大山的鬥魂,再聯想到他剛纔說出的外號,林軒實在是難以相信有人竟然會凝出噬鼠這麼噁心的東西當鬥魂,可能左大山的鬥魂,在整個大陸上,都是獨一份吧!
噬鼠鬥魂凝出之後,立刻依附在左大山的身上,化成一副黑色的鎧甲,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噬鼠的皮膚十分堅硬,這噬鼠鬥魂化成的鎧甲,其防禦力,可能比起一般的中品鬥帝用鬥魂凝成的鎧甲都不會差,只是讓林軒覺得難受噁心的是,用噬鼠鬥魂化成鎧甲就算了,左大山似乎還怕別人不知道他的鬥魂是噬鼠,竟然連包住頭臉的頭盔,也是噬鼠腦袋的模樣,如果是不知道的人,咋一看,可能還以爲自己見到了鼠妖。
“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戴上這龍牙碎能不能破開我的防禦!”左大山狂笑兩聲,他要拿到龍牙碎也是有原因的,雖然他這用噬鼠鬥魂化成的盔甲防禦力十分強,但是他本身的攻擊力實在是弱了點,沒學會什麼厲害的鬥技,唯一的希望,就是用外力來提升攻擊力,所以他看見龍牙碎出現,這才見獵心喜的跟着林軒,想要從林軒的身上搶過來。
林軒在心裡暗罵了左大山一句:“傻瓜!”然後雙手合起,捏出外獅子印,結成覆海印法,手掌上凝出朵搖曳多姿的鬥蓮,然後絲絲黑色的氣息從龍牙碎拳套裡涌出,灌輸到了林軒手掌上的鬥蓮中,使得鬥蓮帶上了兩分詭異神色,接着他將鬥蓮對着撲向自己的左大山胸口轟去,嘴裡沉聲喝道:“鬥!”
時間停頓,萬物靜止,林軒的真言在左大山心中炸響,立刻將他的精神拉入到震懾的狀態中,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上以鬥魂化成的鎧甲,竟然有重新歸爲鬥魂的趨勢,而林軒對他轟出的怪異鬥蓮,已經近在眼前,讓他根本無法躲避,只能硬接。
“轟!”左大山的胸口被林軒以覆海印結出的鬥蓮撞上,那朵鬥蓮的九葉蓮瓣,就如海浪般接連不斷的撞向他胸口處的鎧甲,只是數輪衝擊,就已經將他用鬥魂凝成的鎧甲撞得粉碎,化成無數的黑色光點,消失在空氣裡。
雖然左大山昨天隔得遠遠的,也曾看見林軒使出印法與姬野望對敵,甚至擊殺姬野望,不過他在沒有和林軒交手前,卻始終覺得林軒不過是佔了姬野望重傷的大便宜,這古怪的鬥氣蓮花根本沒什麼大不了。
現在正的接觸到林軒的真言和印法,他這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麼的厲害,心裡的怯意涌起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信心和林軒戰鬥下去,他身體上覆蓋着的鬥魂鎧甲如流水般向那處被林軒的鬥蓮轟開的缺口填補過去,竟然在林軒那不斷爆開的覆海印鬥蓮花瓣的轟擊中,反覆將缺口填補,硬生生的捱了林軒這一招。
趁着林軒沒有追擊的空隙,他向後退了兩步,嘴裡噴出口鮮血,對林軒說道:“今天算我錯了,沒長眼睛找上你,只要你讓我離開,我保證絕對不再打你手上龍牙碎的主意,你看怎麼樣?”
“想走?喊打喊殺的人是你,說不打的人也是,你到底想怎麼樣?”林軒冷笑一聲,對左大山沉聲道:“現在恐怕你想走都不可能,你不想殺我,我現在卻是想殺你了!”
說完之後,林軒腳下邁出秘境八極罡圈的步法,身子如幻影閃電般繞到了左大山的側面,甩手一拳,重重轟在左大山的肩膀上,將左大山砸得向左邊橫飛出去,他肩膀上的黑色鬥魂鎧甲化成黑色的液體,在空氣中飛濺起來。
林軒的右拳配合着龍牙碎,每拳砸出,鬥氣和龍牙碎上面的神秘力量都會融合在一起,攻擊的強度幾乎比下品鬥帝全力一擊還要強上兩分,饒是左大山的鎧甲防禦力奇高,要是這麼被林軒不停的攻擊下去,最後肯定還是個死字。
他咬了咬牙,落地之後,竟然不再後退,反而向着林軒的胸口撞去,在見識了林軒那神秘莫測的秘境八極罡圈步法之後,他纔算是真正的清楚了自己的處境,打,他打不過林軒,逃,也逃不贏,現在只能以死相拼,也許這樣才能獲得一線生機。
眼見左大山竟然不怕死似的向着自己懷裡撞過來,林軒的臉上出現一絲淡淡的笑容,連姬野望最後那絕望的臨死反撲他都可以用不死印法接下來,何況是左大山呢!再說了,他現在真上穿着藍線銀鯊甲,鬥帝的攻擊,除非被接連命中十多次,不然的話,很難傷得到他,所以看見左大山打算以命搏命的時候,林軒更是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
左大山雙拳抱在一起,黑色的鬥氣在他拳頭上不停凝聚,最後形成根長達三十釐米,如噬鼠牙齒般形狀的尖刺,狠狠的送向林軒的胸口。
“臨,鬥!”兩句真言從林軒的嘴裡爆出,然後他雙手十指翻飛,結出不動明王印,然後又變成外獅子印,兩朵鬥蓮出現在他的手掌上,上八下九,合起來十七瓣蓮葉,絲絲龍牙碎的黑色氣息摻雜其中,使得這兩朵重合在一起的鬥蓮充滿了神秘的感覺。
雖然是抱着必死的決心想要換得一線生機,不過林軒嘴裡真言兩字連彈,讓他心神再度被震懾住,那凝聚到頂點的氣勢,也回落下來,不復先前之勇。
他手裡的牙突尖刺和林軒推出的雙層鬥蓮,幾乎是同時印在了彼此的胸口上,只是牙突才碰觸到林軒的身體,左大山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似乎林軒的外袍裡,還穿着件不知名的軟甲,他的鬥氣碰上那層軟甲,竟然被分解消弭,根本無法對林軒造成任何的傷害。
此刻他再想抽身後退,卻是已經不可能了,林軒的雙層鬥蓮已經撞上了他的身體,十七瓣蓮葉同時爆開,巨大的炸響從左大山的胸口傳出,無數的黑色光點向四面八方濺散開,左大山整個人,都被林軒這用翻天印和覆海印聯合在一起使出的殺招轟飛,摔倒在十多米之外,仰面倒在地上。
左大山的胸口血肉模糊,已經完全凹陷下去,嘴裡涌出殷紅的鮮血,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他用盡全部的力氣,微微的擡起右手,指着林軒,斷斷續續的道:“我……我錯了,你……你好狠!”然後脖子一歪,徹底的斷了氣。
林軒走到左大山身邊,沉聲道:“不是我狠,是你自己瞎了眼!”說完之後,他就快步離開,連看看左大山身上有沒有攜帶鬥氣心法秘笈的想法都沒有。那噬鼠鬥魂,就算是他拿了這鬥氣心法回去,恐怕別院裡也沒有人會想去修煉,還不如留在這裡,以待有緣。
他回到別院之後,原本是想換身衣服再去找凌子風商量明天離開天京城的事情,卻沒想到凌子風正在前院指點凌大他們修煉四象幻影殺陣,見到林軒胸前衣服破了個大洞,隱隱露出裡面的藍線銀鯊甲,凌子風連忙喊住林軒,關切的問道:“小軒,你不是進城遭到別人伏擊了?我還以爲那幾個家族還會再等上兩天呢?難道他們今天就已經忍不住想對我們動手了?”
林軒搖了搖頭,對凌子風將自己被左大山追蹤,然後將他擊殺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後他對凌子風笑着道:“我已經和張家那丫頭髮出了消息,明天月出之時,城北十里亭見面,她要是不來,我們就不等了,我這擅做主張,該不會對凌大哥你的計劃造成什麼影響吧?”
“正好艾利斯也在城北落腳,倒是沒什麼影響,既然你已經和別人約好,那我們明天就從城北的方向直接離開,向獸人王國進發,等你進入了獸人王國境內,我們再分開!”凌子風沉吟片刻,笑着寬慰了林軒一句
“那就好,其實我知道凌大哥你是想從別處離開,帶着那些想對我們動手的人繞個圈子,不過我們的一舉一動肯定他們都清楚,這樣的話,繞圈子就沒什麼意思了!乾脆直接從城北走,等他們動手的時候,艾利斯大哥再突然殺出,這樣就能讓那些想打《九天秘譜》藏寶圖主意的人吃個大虧了。
凌子風笑着點頭道:“今天養好精神,明天晚上等着我們的,可是場惡戰!”
“凌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們認識以來,惡戰連場,我已經見多不怪了!”林軒灑然一笑,和凌子風道別之後,走入內院。
休息一天之後,終於還是到了離開的時候,林軒揹着他的大牛皮揹包,和凌子風並肩站在別院門前,許影帶着凌大他們站在門口相送。
“軒少,先生,路上保重!”許影走下臺階,對林軒和凌子風低聲道:“我一定會守好別院和軒少你的基業,等你參加完集英會回來!先生,小影在這裡祝你能順利進階,成爲鬥聖!”
林軒笑着對許影說道:“許兄,別做這些小兒女狀了,也許我去不了幾個月就偷偷溜回來了的!”
“小軒說得沒錯,都是男子漢大丈夫,不過是短短分別,我很快就會回來!”凌子風也爽朗的對許影大着嗓門喊了句,然後他對凌大他們七人沉聲道:“你們記住,給我好好修煉四象幻影殺陣,等我回來,可是會考覈你們的,要是不能讓我滿意,你們可要小心!”
聽到凌子風的話,凌大對他和林軒行禮道:“請軒少和先生放心,我們兄弟七人,定不會讓兩位失望!”
和許影他們揮手告別之後,林軒和凌子風兩人慢步向城北走去,他們兩人都隱約摸到了鎖魂這個玄妙莫測的境界,對於危險,自有獨特的感應,幾乎是在離開別院後不久,兩人就同時感應到了有人盯梢,而且不止一撥,不過他們現在正在商旅往來,車水馬龍的大陸公路上行走,也不擔心那些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出手,所以根本沒有在意,而是繼續不緊不慢的向城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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