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拜託你了!”
“嘶嘶……”
劉懷東用意念和小青進行了簡單的溝通後,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小青,同時也很快得到了小青的迴應。
如果現在劉懷東把衣服脫了,那麼站在他身後的王怡然就會發現,劉懷東背上的那條螣蛇紋身,竟然離奇的散發着一層淡淡的耗光。
那是劉懷東將自身的草本法力分給小青,再被小青轉化成一種足以剋制十萬大山苗疆秘法的特殊力量,重新反饋給劉懷東。
就這麼一來一往間,劉懷東的身體裡,除了草本法力外,就多出了一股能夠暫時抑制住藍蝶蠱的神秘力量。
完成了這些準備工作後,緊接着劉懷東便是徑自把九根銀針紮在自己腦袋上,銀針根根深入頭皮以下超過兩寸,這畫面,看的王怡然都是不由得一陣揪心。
不過接下來,劉懷東卻是在出現了面色漲紅的症狀後,身上的氣機也是跟着驟然暴增。
只是眨眼功夫,他的修爲便是到達了凝神五品的瓶頸,只差一步就能夠躋身四品境界的程度。
就這還是因爲藍蝶蠱雖然在被小青的力量壓制着,但也多少會對劉懷東產生一些影響的原因,否則就憑劉懷東的九針刺穴一招秘法,就足以讓他一舉跨過五品的門檻!
感受到體內氣機已經充盈到頂峰狀態,自己的修爲無法再靠九針刺穴秘法繼續增長時,劉懷東這才驟然低喝一聲,一股凝兒不散的法力徑自由下丹田處開始運轉,頃刻間貫穿了自己的任督二脈後,又按照八門遁甲的運行路線,衝擊着體內的一處處要穴。
“八門遁甲,第八門,死門……開!”
“轟!”
一股實質化的法力波動,頃刻間在劉懷東身上以氣浪的形式爆發開來。
距離劉懷東不遠的王怡然,作爲一個普通人,被這股猶如小颱風般的氣浪臨身時,竟是硬生生被推着往後退了十幾步,曼妙的身姿直接貼在了背後的牆上。
與此同時,跟醫務室僅僅只隔着一層玻璃的觀摩室裡,莫道陵和王浩然、段雲飛,以及國醫堂幾個身兼修爲的人,都是不由得流露出一臉詫異的表情。
“這……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那小子之前分明是凝神五品的修爲,可是剛纔那股法力波動,凝神期三品以下根本就釋放不出來啊!”
國醫堂兩個修爲略微遜色於莫道陵的元老率先開口。
緊接着莫道陵才與王浩然和段雲飛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心有不解的喃喃開口,“是上乘秘法嗎?不太可能啊……”
“是啊,上乘秘法我又不是沒見過,哪有什麼上乘秘法能讓一個凝神五品修爲的人修爲直接擢升兩個品階?”段雲飛雙手環在胸前,信誓旦旦的開口。
王浩然也是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眉頭微皺着說道:“我們王家的秘法,可是傳自於上古三國時期的,通過一代代王家先人的完善,如今已經遠遠超過尋常上乘秘法的層次了。”
“可就算是我王家的秘法,也絕不可能讓一個凝神五品的人,直接把修爲提升到三品的層次!”
莫道陵和段雲飛同時點了點頭,對於王家的家傳秘法,身爲修真界金字塔頂尖的其中一份子,他們自然也是多少都有些耳聞的。
那絕對是整個華夏修真界,都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秘法。
可即便是這種程度的秘法,也不可能讓一個凝神五品的修真者修爲以連跳兩級的這個趨勢暴漲啊!
正當觀察室裡,幾個修真高手都在爲剛剛那股強大的法力波動而感到不解時,劉懷東則是已經徹底把自己的修爲穩固在了凝神三品中期的程度。
而後他才收斂了身上的氣機,讓始終處於氣機壓迫下,呼吸都有些困難的王怡然鬆了口氣。
“要開始了,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劉懷東頭也不回的盯着被泡在營養液裡缺胳膊少腿的劉長生,同時雙手捻起六根銀針。
王怡然在他身後點了點頭,但是看到他拿出銀針的動作時,又不禁微微一愣,“你不是說要先逼出劉叔叔體內殘留的法力和煞氣嗎?你是打算用鍼灸來完成?”
“不是。”劉懷東搖了搖頭,而後嘴裡蹦出一句讓王怡然有些懷疑人生的話,“這些銀針是我用來佈置風水法陣的。”
話音剛落,還沒等王怡然再次開口提出自己的疑惑,劉懷東便是左右開弓,同時將手裡的六根銀針激射出去。
銀針不偏不倚的拉開等同的距離,恰好將裝着營養液和劉長生的水缸環繞一週,而後齊刷刷的落地,幾乎是齊根沒入了無比結實的金屬地面。
“鏘!”
六根銀針刺穿金屬地面時,王怡然可以明顯看到,在一連串金鐵交鳴聲響起後,地上同時迸發出了一連串的火花。
彈指射出六根飛針後,劉懷東動作並未停歇,而是再次接二連三的當着王怡然的面,出手迅疾的將三十多根銀針射出,每根銀針都是盡數沒入金屬地面。
且不說劉懷東到底是怎麼用銀針來佈置風水法陣了,就光是這一手功夫,就足以讓王怡然內心震驚到無以復加。
儘管王怡然自己不是修真者,但王家可是不乏凝神高手,由她率領的國醫堂內,包括莫道陵在內,更是有着七八個修爲不等的凝神高手。
而以王怡然對他們的瞭解,幾乎可以斷定,那些高手是絕對做不到像劉懷東這樣,在不用法力加持的情況下,單靠腕力就把那些細如牛毫的銀針直接扎進這種合金地面裡的。
王怡然看着劉懷東彈指髮針的背影,內心驚駭的同時,劉懷東則是對此全然不覺,只是前前後後將五十多根銀針彈指射出後,便是雙手飛速掐訣,口中振振有詞的唸叨着什麼。
半晌後,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這四面牆壁都密不透風,唯有屋頂安裝着一套特殊的換氣系統的密閉空間裡,竟是憑空颳起一陣就連王怡然也能清楚感受到的陰風。
那陰風吹在身上,讓王怡然不由得背心一涼,幾滴冷汗從腦門上滑下,頃刻間便佈滿了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頰。
不知道爲什麼,除了身體感受到一股令人不適的寒意外,王怡然的心裡,甚至都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種悲涼的感覺。
就在王怡然有些承受不住,兩行熱淚沒來由的滾出眼眶時,劉懷東卻是赫然轉身,凌空一指點向了王怡然的腦袋。
眨眼功夫,一股微不足道的草本法力順着劉懷東的手指,隔空沒入王怡然的眉心,這才讓王怡然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抱歉,剛纔我佈下法陣逼出了我爸體內的煞氣,一時情急倒是忽略了這煞氣會對普通人產生影響了……”
“沒事沒事,我緩緩就好了,你繼續吧,劉叔叔的情況可耽擱不得。”王怡然深呼吸幾次後,便是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衝劉懷東擺了擺手。
劉懷東也是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繼續逼出劉長生體內殘留的法力。
只是通過剛纔那一幕,讓王怡然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劉懷東當真能夠用銀針佈置風水陣法,而且他在山字門絕學上的造詣,竟然達到了萬中無一的地師級別!
因爲剛纔劉懷東從劉長生體內逼出的煞氣,乃是由風水陣法凝聚出的九幽煞氣,也是極陰之氣,所以纔會對王怡然造成明顯的負面影響。
這次劉懷東逼出的法力,可是正兒八經的凝神三品高手用至陽之氣凝練而成的,所以王怡然壓根是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劉懷東就已經完事了。
前前後後劉懷東耗費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到三分鐘。
初步清理了劉長生體內殘留的麻煩的同時,劉懷東也順帶着用草本法力溫養了一下劉長生的四肢百骸奇經八脈。
這草本法力本就是由天下本草的生機凝練而成,所以其中自然也蘊含着尋常法力根本就拍馬不及的勃勃生機。
用劉懷東的草本法力來溫養傷勢,效果可遠遠比莫道陵之前渡入劉長生體內的那股法力要強太多了,二者之間完全就沒什麼可比性。
解決了劉長生經脈裡的所有隱患後,劉懷東這才用一股近乎實質化的法力,包裹住了全身泡在營養液里人事不省的劉長生,同時目光凝重的開口,“怡然,準備一下,到你了!”
“嗯!”
站在旁邊的王怡然聽到這話,頓時精神一震,慌忙拋開了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關於劉懷東的想法。
下一刻,只見劉長生殘破的身軀在劉懷東的法力託動下,竟是直接飛出了裝滿營養液的水缸,徑自來到王怡然面前,懸浮在距離地面大概一米半左右的高度。
這個高度正是尋常手術長的高度,正好合適王怡然在他身上施針。
而劉懷東則是在王怡然已經開始下針的同時,一把隔空攝來了之前被他放在一旁的斷續生肌花。
接下來,纔是治療過程中最爲重要的環節,劉長生能不能挺過這關,成敗就在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