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個狗籃子的數你有數,跟你說了雖然幹夏侯軍難度比周庚大,但是幹夏侯軍的風險卻相對較小,我的意思是咱們儘可能穩妥一點,明白麼?”
“不,就照你說的來,先從夏侯軍身上下手。”
“我特麼跟你怎麼就說不明白呢?都跟你說了周庚風險大,那小子……”魏凡剛要開口回懟劉懷東一句,卻突然反應過來的微微一愣,“你剛纔說,先從夏侯軍身上下手?”
“怎麼,懟我有癮啊?”劉懷東沒好氣的白了魏凡一眼,臉上流露着滿滿的不爽。
“咳咳,沒有沒有。”魏凡自然是忙不迭的搖頭否認,而後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又趕緊轉移話題,“那什麼……你還是說說你的想法吧,這事兒到底要怎麼落實?”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劉懷東說話間,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了幾分,同時俯身過去湊近魏凡,而魏凡見狀也是很自覺的把耳朵湊了過來。
一番耳語後,劉懷東重新坐直身子,嘴角泛着幾分自信滿滿的淺笑。
魏凡也是在短暫的驚愕過後,同樣會心的咧嘴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這樣,兩人今晚的談話算是到此爲止,劉懷東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半了,當下便離開了魏凡租的這間小破地下室,徑自往自己住的希爾頓大酒店走去。
回到酒店後,劉懷東發現洛瑩瑩竟然一直在房間裡等着自己,等的無聊了也就是捧着本醫書在看,似乎劉懷東只要一晚上不回來,她就能這麼傻乎乎的捧着本書看一晚上似的。
看到這一幕,劉懷東不由得異常感動,心裡莫名的涌現出一股暖流,不要臉的脫光衣服鑽進了洛瑩瑩的被窩裡。
此後畫面不另言表……
春意盎然的時光一直持續到凌晨一點鐘左右,此起彼伏的喘息聲才漸漸平息。
因爲洛瑩瑩是初經人事不久,再加上時間已經很晚的緣故,所以劉懷東開戰之後,當即就決定速戰速決,沒有任何拖延。
饒是如此,事後洛瑩瑩那紅撲撲的小臉蛋上,依舊流露着前所未有的滿足。
兩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大被同牀,相擁而眠。
隔天清早,空氣中的晨霧還不曾消散時,開普敦醫院,急診處的樓道里,就已經擠滿了患者和家屬。
數不勝數的患者和家屬們,都因爲早早過來排隊,卻沒見到昨天那位妙手回春的神醫,情緒異常激動。
不少患者甚至都在發起醫鬧,這點也是讓丹格特和曼德拉兩位院長,以及開普敦醫院的其他工作人員都一個頭兩個大。
甚至連王怡然和林全武爲首的兩大華夏支援團隊的人,都參與到了維持秩序的行列中。
整整過了半個多小時,所有人都累的滿頭大汗時,那些患者和家屬們的情緒才總算是被平息了幾分。
當然,這是建立在王怡然表示劉懷東只是請假一天,明天一定會按時來開普敦醫院坐診的情況下。
要不是這樣,丹格特還真特麼不懷疑這幫患者們敢把自己的醫院給拆了。
就在開普敦醫院忙的熱火朝天時,市區中心以西的位置,一家牌子上的文字翻譯成漢語名爲‘相約’的咖啡廳裡,周庚正有條不紊的坐在一個靠窗的位子,吃着這家咖啡廳今天開張以來,賣出的第一份早餐。
那是一杯添加了不少香精的廉價咖啡,以及兩張捲了些人造培根的雞蛋餅,還有一小碟看着不怎麼精緻的蔬菜沙拉。
儘管這份早餐跟周庚在華爾街或紐約吃的比起來,簡直跟豬食沒什麼區別,但周庚知道這裡畢竟不是美國,所以他也能將就。
就在周庚吃着在他看來跟豬食沒什麼區別,但在南非,卻已經實在是一頓相當豐盛的早餐,並且大快朵頤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後響起。
“嘖嘖,堂堂華裔能源的董事長,歷代福布斯排行榜最年輕的前五十,我以爲你已經習慣了每頓飯都上百十來道菜,一道菜吃一口的生活呢,想不到這種我們老百姓吃的飯也能被你吃的津津有味啊!”
聽到背後的聲音響起時,周庚首先就是本能的愣了一下,旋即還沒等他扭頭,劉懷東就已經上前兩步,直接一屁股坐在周庚對面。
僅僅只是看了劉懷東一眼,周庚便繼續低頭對付着自己盤子裡的雞蛋餅,從頭到尾臉上表情都沒有絲毫的波動。
看到這傢伙淡定的跟他媽老僧入定一樣的反應,劉懷東頓時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我說大哥,咱裝逼可不帶這麼裝的哈,看到我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你就不能適當的表示一下驚訝麼?”
“我爲什麼要驚訝?”三下五除二解決了一個雞蛋餅後,周庚又把第二個雞蛋餅拿在手裡,不過這回倒沒急着吃,只是擡起頭來瞧了劉懷東一眼。
劉懷東臉上露出一副索然無味的表情,剛從兜裡掏出煙盒,看到正在咖啡廳吧檯前擦盤子的服務生有些不懷好意的瞅了自己一眼,又看到吧檯上貼着的那個全世界都認識的禁菸標識,無奈之下只得撇了撇嘴,重新把煙盒揣進兜裡。
“你就不好奇,咱倆怎麼就在這偶遇了麼?”
“有什麼可好奇的,無非就是有人泄露了我們的行蹤罷了,既然能在這裡見到你,這個答案不難猜到,至於泄露情報的人是誰,如果我好奇你就能告訴我的話,那麼我可以配合你。”
劉懷東再次無語的撇了撇嘴,這一刻,他是又一次的領教到了周庚的心思縝密。
毫無疑問,跟這樣一個大智近妖的人對話,是非常有壓力的。
剛纔周庚也直接說了是有人泄露了‘他們’的行蹤,而不是‘他’的,這就說明周庚已經在心裡肯定了自己這個猜測了。
也因此,他根本就不怕把跟自己一起來南非的夏侯軍和魏凡兩人暴露在劉懷東面前,因爲他知道,即便自己再怎麼隱藏也是無濟於事,既然劉懷東現在能出現在這裡,就說明劉懷東知道的,肯定比自己想的要多。
這事兒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或許還會在第一時間極力掩飾一下,比如說自己是來南非旅遊的,沒想到會碰到劉懷東之類的,以此來掩飾另外兩個同伴的存在,以增加任務的成功率。
不過很顯然,周庚根本就不屑於用這種小伎倆,沒有意義,還掉檔次、
劉懷東對周庚的步步爲營感到相當無語,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周庚卻再次目光玩味的笑道:“不過我很好奇,你既然能找到我,也就應該知道我們是來幹嘛的,既然知道我們的目的,你又怎麼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面前?”
“因爲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對聰明人而言,這個世界上永遠不存在絕對的敵人不是嗎?”劉懷東在周庚質疑的目光中,嘴角含笑的對他伸出右手,“今天我來,是找你談合作的,有沒有興趣聽聽?”
“合作?”
周庚眉頭一皺,先是用警察看犯人一樣的目光將劉懷東審視了一遍,不過最終還是伸出右手握了握劉懷東的手,點到即止,“怎麼個合作法,說來聽聽。”
“先幫我叫點吃的吧,大早上就過來找你了,我這早飯還沒吃呢,也沒啥語言天賦,長這麼大隻會說母語。”
劉懷東沒急着直奔主題,而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角餘光始終撇着周庚那攥緊的左手。
剛纔周庚跟自己握手時,另一隻手便始終是搭在桌邊呈緊握狀態,雖然劉懷東不知道那隻手裡到底握着什麼,但也能猜測出大概是周庚的底牌吧。
自己左手上握着什麼,周庚自然是知道的,那隻緊握的掌心裡,赫然正是臨走前蔣辰給他的那枚裝着紅色液體的膠囊,也是除了努查的本命蠱蟲白蛟外,周庚目前最大的底牌。
看到劉懷東沒有要說正事的意思,周庚只得有些無語的挑起眼皮,思忖半晌後,還是衝着吧檯的服務生招手,用英語吆喝了一嗓子,“照着我的套餐再上一份!”
“好的先生。”
服務生放下手中的工作,迴應了周庚一句後,便轉身跑去後廚報單。
這時周庚才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後警惕的看着劉懷東,“到底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周庚倒要看看,劉懷東這小子究竟在搞什麼鬼。
他可不相信劉懷東真是帶着誠意來跟自己談什麼合作的,從頭到尾就沒信過這事。
而且即便劉懷東真是帶着誠意來的,周庚可是很清楚的記得,雖然這次絕命堂的考覈標準是殺了劉懷東,或是得到劉懷東的功法二選一。
但在出發之前,他師父蔣辰可是專門交代過,這次務必要殺了劉懷東,並把他的屍體帶回去!
所以說在周庚的立場而言,跟劉懷東合作什麼的,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但這並不妨礙他花點功夫,搞清楚劉懷東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