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都隨後出了門,就看院子里居然密密麻麻擺了足有幾十個大號的木頭夾子,跟夾老鼠的那種差不多。而泰山小心的站在院子裡,指着腳下興奮的喊:“快看,雞,真有雞......”
原來竟然有一隻公雞,不知從哪跑來的,正好被夾子牢牢的夾住了腿,身子蜷縮在那裡,動彈不得。
“泰哥,你昨天跟竇竇忙了半天,原來所謂的機關埋伏就是這啊?”
範疇哭笑不得的說。
“你就說管不管用吧,跟你說,別看昨天就來了一隻雞,這要是換了別的人或者惡鬼,照樣得被夾住,我做的東西,豈能等閒視之?”
“好吧,算你厲害,不過這雞怎麼辦?”
呂布在旁邊嚷嚷:“什麼怎麼辦?燉了!”
“這、你忍心?萬一雞的主人找來咋辦。”
“笨蛋,一看你就沒偷過雞,把雞吃完了,雞毛骨頭挖個坑一埋,別說人了,連鬼都不知道。”
範疇看着呂布,那眼珠子都放光了,心裡不由替那隻雞默哀,這也算它命裡該有此劫,閒着沒事往這院裡蹦什麼啊,還偏趕上呂布說要找雞,這不作死呢麼。
於是乎,這隻倒黴的雞,就進了衆人的肚,成了這天早上的早餐。這幫傢伙,也不嫌油膩。
不過卻有兩個沒吃的,一個是竇娥,她連範疇殺雞都沒敢看,說是她生前就信佛,不忍心見到活生生的動物被人當做食物。於是她早上什麼都沒吃。
還有一個居然是小毛。這個貪嘴愛吃肉的傢伙。對這天上飛來的美餐居然視若不見。跟竇娥一樣,連看都不看一眼。範疇拿着燉得香噴噴的雞大腿誘惑它,居然都沒起作用。就是不吃。
這可奇了怪了,難道它跟竇娥一樣,也不吃活物?真是有意思了,這狗不會也信佛吧?
風捲殘雲一般的吃完了雞肉,範疇四仰八叉的正在沙發上摳牙,院子裡忽然有人說話。
“這是幹什麼。這家鬧耗子是有多嚴重?放的滿院子都是老鼠夾子。”
範疇激靈一下就站了起來,這個聲音他這兩天熟悉得很,正是上官警方。
“噓,都別吵,快都藏起來。”
範疇對着衆人連連揮手,他可不想讓上官警方看出來家裡這麼多鬼。
接着他跑出了門,站在門前裝出一副笑臉說道:“喲,隊長,是您大駕光臨呀,我這院裡有點亂。讓您見笑了哈。”
“你這何止是亂,你這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擺這麼多老鼠夾子幹什麼,趕緊都收了,我都下不去腳了。”
範疇心說你下不去腳正好,省的你進來找我的麻煩。
“不行啊,我好不容易擺的,也不知道這兩天哪來的那麼多討厭的耗子,哎,有什麼話您就在那說也行,我聽得見。”
上官警方叉着腰站在大門口,運了半天氣,還是沒鼓起勇氣往裡走,這要一步留神被夾着了,可不是鬧着玩的。
“你還問我什麼事?你昨天說出去買水果,結果直接就跑了,跑了倒也罷了,你把我丟在那也罷了,可你昨天晚上又搞出什麼事了,告訴你,這次你脫不了嫌疑。”上官警方氣勢洶洶的說。
“拜託,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連門都沒出,這滿地的老鼠夾子都可以給我作證,你進來一個我看看?”
“我......”上官警方一瞪眼,試探着擡了擡腳,比劃了半天又放下了,這實在是進不去人。
“那你就永遠不出來了是不是?真有你的啊,昨天還在醫院,回來你就弄了一對這東西把自己圈起來,你有病是不是?抓半個月耗子你就要半個月不出門了是不是?你、你你你氣死我了......精神病!”
這位美女刑警隊長兼峨眉山老道被範疇氣的七竅生煙,臉都快變形了,她實在是沒見過範疇這種奇葩,一夜之間弄了上百個老鼠夾子出來,這玩意現在貌似根本都沒有地方賣,這傢伙在哪弄的,難道他是變戲法的麼?
範疇苦笑一聲,攤開手說道:“其實我也是受害者,你就別訓我了,你看我買了一大堆食物,就爲了預備這些天吃的。”
範疇前一天剛好在市場買了很多菜,說着話回屋都拎了出來,好幾大袋子,有肉又有菜,往地上一堆,把上官警方都看傻了。
“你行,我服了,不過你就算這麼幹,也脫不了嫌疑,現在你涉嫌把我支走,然後炮製了一起惡意兇殺案,還刻意製造出自己沒有作案條件的現場!”
“大姐,你講點理好不好?昨天晚上我在屋裡也聽見了,狼哭鬼叫的折騰了半宿,來了好多警察,確實是出案子了。可請問你如此指控我的證據在哪裡?這青天白日的,周圍鄰居可都能聽見,你這麼冤枉人,我可不服啊。”
上官警方二話不說,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揚手一甩,那照片就跟飛撲克牌似的,旋轉着落在了範疇身前的地上。
“你自己看吧。”
範疇心裡疑惑,撿起來一看,登時頭皮就有點發麻。
照片似乎就是昨天夜裡照的,拍照的時候應該很是急促慌亂,成像效果也不太好,但還是可以看清,黑暗的牆角躺着一個人,渾身血肉模糊,而在這人的身前,蹲着一個小鬼,渾身衣衫襤褸,相貌兇厲,半邊臉鮮血淋漓。看動作像是正對着拍照的人尖叫,露出了滿口血淋淋的尖牙。
範疇看罷,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發慌,這小鬼以前從未見過,居然如此的兇惡,難道這些日子小區裡的兇案,都是它乾的?又或者,它就是五鬼童子?
範疇飛快的盤算了一下,到現在爲止,已經出來了三個小鬼,小童算一個,醫院裡也有一個,加上這個,剛好三個。
它們誰纔是五鬼童子呢?
“喂,你發什麼呆,看清楚了沒,我可是抓拍到證據了,再加上你的一貫作風,我現在懷疑,這就是你養的小鬼,放出來害人!”
範疇一哆嗦,照片掉在了地上,使勁擺手道:“不帶這麼冤枉人啊,大姐,我膽子很小,平時連只雞都不敢殺,哪裡敢殺人,這個話可不能亂說。”
“連雞都不殺?哼,那你身後是什麼。”
範疇回頭,差點想抽自己個嘴巴,早上偷吃那隻雞,雞毛忘了扔,就在牆角堆了滿地,還有殺雞流的血......
“這...我要說它是自殺的,你能信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