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氣鬼終於擡頭看了範疇一眼,臉上仍然掛着詭異的笑容,低低的說道:“你把小童拐走了,還要來問我?我今天來,就是爲了救回小童的。.”
範疇忍不住笑了下:“你要救小童幹嘛不早點來,他都認我當哥哥了,你纔來救他?算了吧,別給自己找理由了,我知道你今天必定有所圖而來,但我不想問太多,你就告訴我,小童和五鬼童子的事,就可以了。”
“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半點消息,我原本好好的四處吃着供奉,曰子悠閒得很,若不是爲了你,怎麼會受這份苦。”喜氣鬼恨恨的說。
“這話就不對了吧,怎麼是爲了我受苦,我好好的在家待着沒招誰沒惹誰,你自己跑到我家裡來,還想掐死我,這是誰沒事找事?”
“我只恨沒掐死你,要是掐死你了,我就沒那麼多麻煩事了,現在落在你手裡,只要你有本事,殺剮隨意,別廢話了。”
範疇看看這喜氣鬼,讓他給氣樂了:“嘿,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硬漢子,不過我不會殺你的,實話跟你說吧,鳳姐就在我這,小童也在我這,他們現在生活的都很好,我從來沒虐待過他們,在我這裡的曰子,可比跟着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鬼要好的多。當然,人各有志,鬼也如此,像勾魂無常那傢伙,禍害人貌似是他唯一的追求,那我就無話可說,但你不一樣,你原本好好的四處吃着供奉,卻被捲入這件事裡面,想必也不是心甘情願的。這樣好了,我今天抓了你,你要是心裡不服,那就也先留下,什麼時候想通了,想跟我說點什麼了,再來找我說好了。”
竇娥緊張的說道:“範先生,絕不可放他走了。”
“放心,我沒說放他走,只是把他關起來,讓他好好思考思考而已。喜氣鬼,你要真是無話可說,那我就要先請你進這無常錦囊了。”
範疇說着,掏出了白無常的錦囊,放在掌心,看着喜氣鬼,等他說話。
喜氣鬼擡眼看看無常錦囊,愣了片刻,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糾結了半天,還是一低頭,眼睛一閉,那意思很明顯,愛咋咋地了。
範疇撇了撇嘴,說:“你這個頑固不化的傢伙,既然給你指的陽關路你不走,來來來,那就請到錦囊裡來吧。”
他擡頭看了一眼芙蓉姐姐,示意她把法寶收了,芙蓉姐姐不情願的隨手收回了手環,喜氣鬼這才恢復了些許自由,範疇看着他說:“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今天來其實是探聽動靜的,只不過誤以爲我自己在家,這纔出手,不管你的背後是誰,到底有什麼陰謀,我只想說一句話,我真心希望所有人都能按照自己最喜歡的方式生活,哪怕是四處偷吃供奉,也可以過的很開心,除了那些處心積慮要害人的傢伙,我還真沒把你當成敵人。”
說完,範疇就在喜氣鬼呆愣愣的目光中,把他收進了無常錦囊。
再次把無常錦囊託在掌心,掂了掂,範疇簡直都不敢相信,天天都想找到的喜氣鬼,居然已經就在自己手掌心了,這真是世事難料,不過喜氣鬼什麼都不肯說,這倒讓他有點鬱悶,關於五鬼童子的進展,看來還是一頭霧水。
“原來他就是喜氣鬼,這次可真是誤打誤撞,抓了個正着。”劉備說道。
“哼,我還沒問你們呢,剛纔我在裡面都快讓人掐死了,你們都不進來,都幹嘛去了,那麼大動靜都聽不見?”範疇生氣的說。
“呃,這你怪不到我們,都是她弄的什麼法術,我們在外面根本聽不見裡面的聲音,要不是泰山忽然想起來,估計你都嗝屁了”劉備指着芙蓉姐姐說。
範疇翻了翻眼睛,也沒什麼好說的,一個失誤而已,於是嘆道:“唉,這喜氣鬼抓是抓到了,可跟沒抓到一樣,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我現在越來越擔心了,連喜氣鬼都能被派出來當探子,那夥人的背後到底是個什麼可怕的東西?”範疇嘆口氣,不住的搖頭說。
芙蓉姐姐說道:“別糾結了,或許明天就能真相大白也說不定,我決定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真的?”範疇大爲高興,有土地奶奶肯出面,這事就能好辦一些了,要知道她可是神職人員,誰敢對她出手就相當於襲警,這樣看來,明天去地緣堂的安全係數又大了一些
“嗯,真的,不過我會換個身份跟你去的,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是誰。”
芙蓉姐姐這句話又讓範疇從天堂跌入了地獄,不過想想也有道理,不由嘆口氣,隨手摸出了電話,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開始聯繫。”
說着,範疇先把電話給花小鑫打了過去,花小鑫現在應該是在四處找小魚,他可還一直惦記着呢。
電話很快接通,範疇迫不及待的詢問小魚的情況,花小鑫在電話的另一端對範疇說,他此時正在前往小魚宿舍的途中。
之前他去了顧小北的家裡,雖然家中空蕩蕩的,但很明顯有人去過,於是他在顧小北家裡打開了燈,本以爲想讓小魚看見燈光,再次來到顧小北家裡,但一直等了很久,也沒見小魚出現,他心裡焦急,就想去小魚的宿舍看看,剛走在半路,範疇的電話就打來了。
範疇緊皺眉頭,繼續問道:“如果她不在宿舍,還怎麼辦?”
“那我就去湖邊找,再去電影院門前,還有中心廣場,所以我們倆一起走過的地方,都有可能。”花小鑫堅決的說。
範疇暗歎口氣,說道:“如果她的宿舍也沒有,那就先別找了,我這裡有件重要的事要你幫忙。”
“什麼事,能比找小魚還重要?”花小鑫有些不悅的問道。
範疇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嘆道:“在我心裡,沒有任何事能比小魚重要,但是在這世上,偏偏就有許多無奈的事,踏出了一步,就無法回頭,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說得好聽寫,這叫責任,往難聽了說,這叫倔驢。這麼說你也許不理解,你只要相信,我做的事都是有原因的,就可以了。”
“那、好吧,你說,要我做什麼事?”花小鑫也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