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啊,怎麼會這樣?”
薛廣鶴連忙再次伸手給翟天放把脈,可是絲毫看不出癥結在哪兒。
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我早就說你這是誤診,連真正的病因都找不到,還敢枉稱神醫,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
翟剛雙眼血紅:“庸醫,你趕快給我想辦法,要是救不活我父親,我把你千刀萬剮!”
“我……”
薛廣鶴徹底傻眼了,以往走到哪裡,他都是高高在上的薛神醫,但那前提是建立在他的醫術基礎之上。
如今要是治不好翟天放,結果用腳後跟都能猜的出來,腦袋肯定是保不住的。
葉不凡滿臉的笑意,毫無所懼。
劉媚娘氣得雙眼噴火,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恐怕葉不凡都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葉不凡還要靠城主府給自己找藥,自然不會讓翟天放死去,邁步走了過去,先是將薛廣鶴那三根大針拔掉,然後伸手搭在他的脈門上。
翟剛狠狠的瞪了劉國勝一眼,以往這傢伙仰仗着是劉媚孃的親哥哥囂張的不得了,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
“小兄弟,薛某人錯了,是薛某人有眼無珠,求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一定要把城主大人救回來……”
“我……”
“這……”
眼見着翟天放的氣息越來越微弱,隨時都會喪命,他再也顧不得之前的面子,撲通一聲跪倒在葉不凡的面前。
“你……”
“不用不用,我信了,我真的信了!”
“救治城主大人可以,我也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救治,但我也有自己的尊嚴,城主夫人好像還欠我一個道歉。”
翟靈秀也急切的說道:“是啊葉醫生,趕快救救我父親。”
“你……”
所謂的城主夫人,權勢都是城主給的,一旦城主死了什麼都不是。
這時旁邊的劉國勝跳了出來,大聲叫道:“小子,你不要太囂張了,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
葉不凡微微一笑,又看向旁邊的劉媚娘:“城主夫人,不知你現在可否相信?”
形勢逼人,薛廣鶴已經徹底放下了身價,畢竟這裡是強者爲尊的崑崙大陸,隨時都有掉腦袋的危險。
此刻的薛廣鶴哪裡還敢再賭,一旦賭輸了掉的可是自己的腦袋。
他之前對這個姨娘還算是恭敬,態度要比翟靈秀強得多,但那前提是建立在自己父親活着的基礎之上。
劉媚娘自然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什麼意思,這是在向自己示威,神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
劉國勝雖然滿心的怨毒,但最終還是閉住了嘴巴,一句話都沒敢說。
兩個人都是無比的焦急,翟天放的情況看起來實在是太危險了,隨時都有送命的可能。
“我還真不太信,要不現在就試試看。”
如果自己的父親真的沒了,劉媚娘這個姨娘都沒用,況且是姨娘的哥哥。
葉不凡看了他一眼:“我說城主大人身中火毒,你信還是不信?”
劉媚孃的神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翟剛回過頭來,對着葉不凡深深的鞠了一躬:“葉醫生,剛剛多有怠慢,我這裡向您賠禮道歉,還請出手爲我父親大人醫治。”
“呃……”
“剛剛是我考慮不周,現在向你道歉。”
翟剛說道:“葉醫生,還請以大局爲重,儘快給我父親醫治。”
這下所有人都是一愣,如今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治療城主的唯一希望,如果他閉住了嘴巴,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翟靈秀跟着說道:“是啊,趕快出手吧。”
看到她這個樣子,翟靈秀第一時間跳了出來:“怎麼你還不願意嗎?明明剛剛就是你錯了,如今就應該向醫生道歉。”
“你們心裡是不是想着,等我治完了病就把這個場子找回來,恐怕沒有那個機會了。”
“我……”
葉不凡說完竟然退到旁邊,真的閉住了嘴巴,再也什麼都不說。
“我信了,我信了,和小兄弟比我就是庸醫!”
她嘴裡說着道歉的話語,聲音當中卻飽含着恨意。
葉不凡微微一笑:“差不多一刻鐘了吧,現在城主還有兩刻鐘的時間,再等一會兒你恐怕就不是城主夫人了。”
翟家兄妹緊張的守在旁邊,等他將右手收回,翟剛急切的問道:“葉醫生,我父親怎麼樣?”
雖然他現在也不確定,眼前這個年輕人,能不能救得了翟天放,但沒有辦法,這已經是唯一的希望了。
劉媚娘一瞬間,感受到了來自翟家兄妹的壓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下了自己的高傲。
最要命的是他現在完全沒有頭緒,根本看不出對方的病因在哪。
葉不凡戲謔的一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邊神色陰沉的劉國勝。
最關鍵的是,剛剛葉不凡展現出的那一手醫術,已經徹底將他折服,對方能夠算準吐血的時間,自然也能算準還有多少時間的性命可活。
畢竟人家纔是城主的親兒子,天狼城的少城主,論權勢要比他大得多。
“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劉媚娘惱怒的叫道:“這不可能,我可是城主夫人,怎麼可能會向一個毛頭小子道歉!”
說完他目光流轉,再次落在劉媚孃的身上。 這個女人三番兩次的要把自己拖出去砍了,現在抓住機會,自然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翟剛冷冷的看了一眼劉媚娘:“趕快向醫生道歉,不然我父親有個三長兩短,你也活不了。”
剛剛她都沒能殺得了自己,況且是現在,翟家的人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他是這樣想的,但別人可是嚇了一跳,這個年輕人竟然要城主夫人低頭道歉。
聽他這樣一說,所有人的目光再度向着城主看了過去,此刻的翟天放氣若游絲,已經到了生命垂危的境地。
“哦!那我知道了,從現在開始我閉嘴!”
葉不凡說道:“我說城主只剩下了三刻鐘的性命,你要不要再賭一下?”
葉不凡看着他冷冷一笑:“我說你是庸醫,根本就沒有搞清楚病情,現在你信了嗎?”
如果父親都死了,那還要這個姨娘做什麼,又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翟剛遲疑了一下,就這麼一會兒工夫,翟天放身上再次結了一層寒霜,甚至比之前還要嚴重,怎麼看也不是重火毒的跡象。
可如果不信,之前連薛廣鶴都無法醫治,如今也只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最後他咬了咬牙:“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