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海濤被葉不凡的舉動搞得愣住了,認出是他後叫道:“小子,人都死了,你還瞎折騰什麼?
裝孝順是不是?有那孝心早點拿5萬塊錢來做手術,你媽就不會死了,沒錢還喜歡裝,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人……”
他在旁邊喋喋不休的說着,可是葉不凡理都不理,專心致志的給歐陽嵐行鍼。
“小子,我說你呢,聽到了沒有?”
見眼前的年輕人不理自己,謝海濤頓時火氣上涌,再次叫道:“你是醫生嗎?弄根破針到這裡亂刺,想讓你母親死了都不得安生嗎?
我告訴你,這裡是ICU病房,是論小時收費的,之前欠的醫藥費還沒付清,在這裡搞什麼鬼?
趕快給我住手!”
葉不凡終於將最後一根針刺了出去,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葉不凡怒道:“我媽是我自己救回來的,憑什麼要這麼多錢?”
“站住!你們還不能走。”
剛剛又庸醫誤診,將你誤診成了死亡,這是草菅人命!
現在又弄虛作假,亂開藥物,這些藥絕大多數都不是你用的,卻跑來找我們收錢,他這種人怎麼配做醫生!”
歐陽嵐拿着賬單,她根本不懂醫學,能夠看懂的只有上面觸目驚心的天價數字。
“我們這可是ICU病房,論小時算錢的,再加上搶救的藥物就是這麼多錢。”
“我……”
謝海濤張開擋在兩人身前。
歐陽嵐說道:“哦,應該的,要多少錢啊醫生?”
葉不凡剛剛不但治癒了母親的腦出血,同時將體內的其他隱疾也都梳理了一遍。
這時謝海濤回過氣來,叫道:“胡說八道,這些就是給你母親的搶救用藥,今天你們必須交錢,不然老子把你們都送進警察局!”
母親得的是突發性腦出血,這種病對於古醫門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這也幸虧回來的及時,如果再拖上一會兒就真的來不及了。
“那好,我們走,早就說了小毛病不用到醫院來,休息一下就好了。”
歐陽嵐說道:“兒子,怎麼回事?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歐陽嵐和張小曼都嚇了一跳,不明白葉不凡哪來這麼大的火氣,趕忙過來勸阻。
“咳……咳……咳……”謝海濤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歐陽嵐嚇了一跳,如果不是剛剛葉不凡幫她改善過身體,恐怕又要倒在病牀上。
謝海濤叫道:“小子,鬧夠了沒有?剛剛這段時間也是要收費的。”
葉不凡冷聲說道:“你這個庸醫,胡說什麼?我母親還活着!”
一來可以拿到醫院的提成,二來將這些藥賣出去還可以再賺上一筆,以往他也經常這麼做,卻沒想到今天被葉不凡看破。
歐陽嵐一個人將葉不凡兄妹撫養大,日子過得清苦,最怕的就是到醫院花錢。
謝海濤說道:“想走可以,要先把醫藥費結清了。”
謝海濤被卡住了脖子,頓時感覺呼吸困難,可無論他如何掙扎葉不凡的大手都如同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隨後他對張小曼說道:“馬上就給殯儀館打電話,讓他們把屍體拉走。”
還有,你這些注射 液加在一起足足超過25公斤,難道說這些東西都用到我母親身上去了?
葉不凡激動的拉住歐陽嵐的手,如果不是湊巧得到古醫門的傳承,他們母子兩個真的就陰陽兩隔了。
“媽,你終於醒過來了。”
謝海濤和張小曼都傻眼了,剛剛這人確實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徵,怎麼突然間就活過來了?如果這不是ICU病房,他們真會以爲是詐屍。
“兒子,你趕快放手,打人可是犯法的。”
他是江南醫科大學大三級的學生,雖然沒有畢業,但對一些常規用藥還是瞭解的。
“沒事了媽,你已經好了,咱們現在就回家。”
一下……兩下,開始還有些緩慢,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張小曼上前拉扯葉不凡的胳膊,卻發現看起來並不粗壯的手臂卻彷彿像大山一般,無法撼動分毫。
原本他以爲這對母子什麼都不懂,所以亂開了一大堆藥物。
謝海濤說道:“那當然,趕快交錢吧!”
見歐陽嵐上前勸阻,葉不凡這才放開。
葉不凡掃了一眼,神色立即沉了下來,“你確定這都是給我母親用的藥?”
謝海濤說着將一迭用藥明細扔給了歐陽嵐,“看看吧,爲了搶救你我們可是花費了大量的人力和藥物,不然你早死了,怎麼可能站在這說話。”
葉不凡皺起了眉頭:“你要做什麼?”
他正說着,突然牀頭的監控設備發出滴的一聲鳴叫,緊接着重新恢復了工作,歐陽嵐竟然有了心跳。
葉不凡怒道:“這個黑心醫生,之前要我交5萬塊的手術費,拿不出錢就見死不救。
謝海濤說道:“三萬九千八。” “什麼,這麼多錢?”
葉不凡勃然大怒,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的頂在牆上。
謝海濤徹底傻眼了,一時間無言以對。
不到二十四小時輸液二十五公斤,就算是大象也受不了吧?”
謝海濤一臉不屑的說道:“活着?你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你母親要是能活過來,我這主任醫生的位置給你坐……”
謝海濤瞬間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歐陽嵐的病情他是最清楚不過,即便沒死也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快。
“你這種人,無能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心黑,怎麼配得上醫生二字?”
現在的歐陽嵐絕對比任何人都要健康,自然沒有再在這裡呆下去的必要。
葉不凡拿着那張收費明細說道:“欺負我們不懂是吧?我母親得的是重度腦出血,這張藥方上卻有血栓通是怎麼回事?蔘茸注射 液又是怎麼回事?
“這……這是怎麼回事?”
等他做完這些,歐陽嵐騰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說道:“兒子,我這是在哪兒?”
說着她下了牀,跟葉不凡兩個人就要離開。
葉不凡見火候差不多了,擡手將母親身上的銀針盡數收回,並且將那些監控設備逐一拿掉。
歐陽嵐說道:“兒子,這是怎麼了啊?媽記得突然暈倒,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要花很多錢?”
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急救室的大門一開,一箇中年男人揹着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跑了進來。
中年男人叫道:“醫生,快看看我兒子怎麼了?”
跟在旁邊的護士上前對謝海濤說道:“謝主任,這是衛生局周局長安排過來的病人,交代我們必須全力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