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甄走後,司徒長空兩個人重新坐到了棋盤前。
安道遠說道:“老夥計,你有沒有察覺到,發生在小傢伙身上的事情有些蹊蹺,好像一直有人在針對他。”
“早我就發現了,只是一直沒有查到那人是誰。”司徒長空說道,“包括這次的董家,他們原本跟小葉之間沒有任何恩怨,卻是傾盡了全力。
要說背後沒有人唆使,打死我老頭子都不信。
只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沒有空出手來。
等忙過了這兩天,我親自着手查一查,看看那傢伙到底是誰。”
安道遠卻是搖了搖頭:“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到此爲止,我們不應該再查了。”
“天啊,這竟然是帝都中心醫院的副院長,還是內科主任專家,肯定比那個年輕人靠譜多了……”
司徒長空說道:“正因爲這樣,我們更應該保護好他,你快把那個幕後黑手揪出來。”
葉不凡皺起了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所以我們不要插手太多,全都交給他一個人去做吧,這樣對他的成長有好處。”
這時,剛剛取回來急救箱的空姐問道:“先生,請問您也是醫生嗎?”
“我是醫生,讓我來吧。”
這時,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雖然他通過神識已經看了個七七八八,但這人的情況有些特殊,還需要把脈再確定一下。
“現在咱們是後繼無人啊,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冒出來一個小葉。
另外還有哪位是醫生?還請幫個忙,這裡有人暈倒了。” 葉不凡回頭看去,只見剛剛那個中年男人摔倒在衛生間門前,臉色慘白,雙眼緊閉,顯然已經進入昏迷狀態。
王家給他定的機票是頭等艙,在他旁邊是一個40左右歲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模樣,神情當中卻透着驕傲。
聽到李明陽的名頭之後,周圍的人一邊倒的站在了他這一邊,紛紛譴責葉不凡,讓他趕快讓出位置。
司徒長空眼睛一瞪:“老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是誰?我們招惹不起嗎?”
空姐也說道:“這位先生,謝謝您的好意,但還是讓李院長給這位病人治一下吧。”
過了一會兒,飛機進入平穩飛行的狀態,他前面的那個中年男人站起身向着衛生間走去。
葉不凡回頭一看,正是坐在自己旁邊的那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人。
他雖然天資卓越,但畢竟太年輕了一些,還缺少應有的磨練,而這次的事剛好是對他的一種考驗。
“看病你摸人家手腕幹什麼?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我是中醫,中醫自然要把脈。”
“還能怎麼樣?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們三個老傢伙去了,這軒轅閣靠誰來支撐?”
可是沒多一會兒,衛生間那邊傳來撲通一聲,緊接着空姐急促的叫道:“請問誰是這位先生的同伴或者家屬?趕快過來一下。
“你這是幹什麼?”
進入機場後,按照機票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飛機起飛後,他閒着無聊便開始閉目養神,腦海當中不停的搜索着最近發生的事,不停的猜想着那個要對付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那又能怎麼樣?”
聽到空姐的呼喚,那個中年女人立即急促的跑了過去,拉着中年男人的手叫道:“老公你這是怎麼了?快醒醒啊老公。”
“我這是在給人看病啊。”
“現在好了,有了李副院長,趕快讓給人家來吧,年輕人千萬不要瞎胡鬧……”
安道遠說道:“小葉這把刀只有磨得足夠鋒利了,將來才能將軒轅閣發揚光大。
金絲眼鏡一臉傲然的說道:“我是帝都中心醫院副院長,內科主任專家——李明陽。”
他修爲好,醫術高,而且能力極強,通過這次計劃也樹立了足夠的威信,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剛剛是沒有其他醫生,那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對於別人的善意他從來不會拒絕,也微笑着作了迴應,卻沒有多說什麼。
現在看起來這個戴眼鏡的更像是個醫生,馬上便開口求助。
司徒長空捋了捋鬍子,“你這麼說好像還有點兒道理。”
司徒長空點了點頭:“那好吧,這次我聽你的。”
“這……”
說完他將目光投向旁邊的中年女人,畢竟人家纔是家屬。
我們這些老頭子不需要做太多,只需要做他的堅強後盾就好。”
“開玩笑,中醫能治病嗎?這時候也敢跑過來丟人現眼。”中年男人臉上閃過一抹不屑的神情,“趕快讓開吧,這人病的很重,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你這麼做就錯了。”安道遠說道,“俗話說寶劍鋒從磨礪出,你這麼做,只能妨礙了小葉的成長。
從內心來講,她不怎麼看好眼前這個年輕人,畢竟長得太年輕了。比自己還要年輕好幾歲,竟然說是中醫,這哪裡靠譜?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膽子大,什麼事都敢做,人家那已經都暈倒了,難道就不怕攤上人命……”
她倒不是不相信中醫,只是不相信如此年輕的中醫,二十幾歲的年紀恐怕連學徒還都沒做完。
“瞧你這都100歲的人了,脾氣還這麼火爆,我哪知道那黑手是誰。”
中年婦女聽到有醫生,立即說道:“小兄弟,麻煩你給我老公看一下,他這是怎麼了。”
司徒長空一時間語塞,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安道遠嘆了口氣:“你有沒有想過,轉眼之間我們三個老傢伙差不多都100歲了。”
葉不凡那邊,他並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一切,一個人上了飛往帝都的飛機。
前面是一對中年夫婦,兩個人大約50左右歲的樣子。
男人有些微胖,在左耳旁邊長了一顆花生米大小的黑痣,爲人看起來極爲和善,還對葉不凡點頭微笑了一下。
人畢竟是在自己的飛機上暈倒的,一旦治出點什麼意外來,到時候自己恐怕也要承擔責任。
葉不凡點了點頭,走過去蹲下身子,伸手搭在中年人的脈搏上。
“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不讓我們查?”
他一邊把脈一邊說道。
“我不是不相信中醫,但這麼年輕也敢說自己是中醫,這種人根本就無法讓人相信……”
作爲古醫門的傳承人,葉不凡對於這種情況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立即站起身走了過去。
中年女人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最後還是說道:“小兄弟,我謝謝你了,但還是讓李院長給我老公治吧。”
葉不凡一臉的無奈,不過這種事情也沒有辦法,畢竟女人才是人家病人的家屬。
他站起身退到旁邊,把位置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