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魏常勝對徐冰盈的‘迷’戀程度,還有他這個人不擇手段的做事方法,又怎麼會好好的善待蕭雅藍呢?現在蕭雅藍能夠看開,她感覺到很欣慰。
她笑了笑,才溫柔的對蕭雅藍說:“以後你可以重新走一條很好的路,不必再依靠那個男人,只是他會不會同意離婚?”
“我們根本就沒有領結婚證,只是想先舉行一個儀式,領結婚證的事情打算後面再去。沒想到現在反而少了這一步程序。”
王小‘花’笑了起來,這一次她是真心實意的爲蕭雅藍高興。
“這倒很難得,這麼一來你就可以擺脫他。看到你想明白,我就開心了,否則見到你跟那個人渣在一起,真是爲你感覺到擔憂。”
“是啊,這次失去孩子本來以爲是一件壞事,沒想到對我來說卻意味着可以重新做人。謝謝你,小‘花’,一直陪在我的左右。”
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姐妹的情意有時候比什麼都重要。
王小‘花’見蕭雅藍有些累,就沒有再繼續跟她談下去,自己也重新躺在了旁邊的‘牀’上。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後,就各自沉沉入睡。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王小‘花’起‘牀’,看到蕭雅藍已經醒了,她的‘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王小‘花’下去爲她買了早飯,陪着她一起吃完。
蕭雅藍便連聲催促她說:“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開店了,不要因爲我的事而耽誤你。”
“不用,我今天在這裡陪你,哪裡都不去。”王小‘花’眨了眨眼睛,有些俏皮地跟她說。
“不行,你必須要回去開店,我能夠自己照顧自己,你要相信我,讓我能夠依賴自己依賴自己重新開始,不要太過於依賴別人,好嗎?”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纔有些小聲地跟王小‘花’說道。
見到她執意如此,王小‘花’只好答應了她。又安慰了她幾句,說好晚上來看她,就從醫院裡面走出去。
她先給安有朋打了個電話,知道一切都很妥當,安有朋表示放心,王小‘花’這才乘坐着公‘交’車去開店。想想蕭雅藍遭受的一切,再想想自己,她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孩。
公‘交’車站離着王小‘花’的店還有一段距離,下了公‘交’車後,她就順着馬路往店裡面走。她一邊低頭走着,一邊踢着小石子,腦海裡面不斷的盤旋出蕭雅藍的身影。
她一直在想心事,就沒有太注意周圍的情形。忽然有人走到她的面前,喊了一聲:“王小‘花’。”
她擡頭一看,就見到有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那個男人長得很矮小,頭髮剪成‘毛’寸,臉‘色’黝黑,濃眉大眼,手上拿着一個瓶子。
王小‘花’愣了一下才有些奇怪地問道:“請問你是誰?”
那個人二話不說,走到距離她幾米遠的地方,拔開手中瓶子的蓋,拿起瓶子對着她就狠狠的潑了過來。
一瞬間的頭暈目眩,王小‘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把身子別了過去。但是那瓶子裡的不明液體還是濺到了她的胳膊和後背上。聽到一陣嗞嗞的聲音,感覺到刺骨的疼痛傳了過來,讓她不禁打起了哆嗦。
這舉動實在是太大,再加上這又是比較繁華的地帶,已經驚動了旁邊的人,馬上就有人圍攏過來。那個潑液體的男人看到這種情形後,一溜煙鑽入到人羣中就跑掉了。
而王小‘花’的手臂上已經被腐蝕了,她身後的衣服穿得比較薄,也能夠感覺到後背有疼痛傳了過來。略微地想了想,馬上想明白那個男人潑的液體應該是硫酸。
有好心人見到這種情形後,連忙打了110報警。過了幾分鐘,就有在邊上巡邏的警察接到命令後走過來,問道:“出什麼事?”
他們七嘴八舌,那些警察先把王小‘花’送上警車,載着她將她送到醫院去檢查。一路之上王小‘花’疼得鑽心的疼,親眼看着自己的肌膚一點一點的腐蝕掉,讓人心生恐怖。
鑽心的疼痛一陣一陣的涌來,她緊緊地閉着眼睛。到醫院後,很快就有醫生來替她診斷。經過診斷之後,醫生的臉‘色’有些難看地跟她說道:“你的後背,手臂還有脖頸,都有被硫酸燒傷的情況,尤其是手臂上的面積比較大,硫酸會對皮膚形成強烈的腐蝕,而且還有可能留下傷疤。等到傷疤癒合後,有可能還會長出‘肉’芽組織,導致身上的傷口變得很難看,你需要在醫院裡住兩天觀察一下,現在我會給你處理傷口。”
王小‘花’聽了後問道:“醫生,我可不可以不住院?”
“不可以。”醫生果斷地搖了搖頭說:“被硫酸腐蝕皮膚不同別的,硫酸是一種非常強的化學物質,有人曾經做過實驗,將一個‘雞’爪放在濃硫酸裡面,在十秒鐘後‘雞’爪就會被嚴重腐蝕和碳化,對於人的皮膚來說也一樣,你必須要住院。”
他又對王小‘花’說:“現在我開始給你處理傷口,你要忍着疼痛。”說完他就讓護士把‘藥’物取了過來,開始給王小‘花’處理傷口。
王小‘花’很怕疼,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心裡特別的失落也特別的孤獨。
如果安有朋在自己的身邊,又會是怎麼樣?如果偎依在他的懷裡,會不會完全感覺不到疼痛感呢?她沉溺在自己的想法之中。
醫生爲她處理好傷口之後,就讓護士幫她安排‘牀’位。
護士帶着她來到了一間雙人病房,讓她‘交’了一筆住院押金和剛纔處理傷口的‘花’費後,她就在醫院裡面住了下來,警察隨後來爲她錄了口供。
來給她錄口供的是一個‘女’警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警察。那個‘女’警看上去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帶着幾分稚氣,說話的時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讓人覺得很可愛。
她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問王小‘花’說:“你有沒有跟任何人結怨?”
“沒有。”王小‘花’果斷地搖了搖頭。
“那麼你認爲會是誰拿硫酸潑你呢?”
“我不知道。”王小‘花’繼續說道。
“只有你配合我們,我們才能夠把兇手抓出來。”那個男警伸手推了推帽檐,很嚴肅地對王小‘花’說道。
“我真的沒什麼仇家。”王小‘花’低頭想了好久好久,唯一跟她有過結的大概也就是聶凌峰,可現在聶凌峰還在監獄裡面,那麼是誰竟然這麼狠毒,想要拿硫酸潑她來要她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