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6章 醫一人殺一人
“龍脊學院弟子！?”
紅衣少女眼珠一轉，捏着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對陳陽道：“你一個西大陸的人，怎麼跑到北大陸來啦？”
陳陽道：“姑娘，可否先通報葛苓鬆前輩，我們再坐下來慢慢談。”
“好，你等着，我這就去找我爺爺。”
紅衣少女一轉身跑回房內，過了半分鐘就出來，對陳陽擺手道：“我爺爺說他外出了，得三年後纔回來，你如果要找他的，三年後再來。”
陳陽笑道：“姑娘，既然你爺爺外出了，他剛纔又是怎麼給你說話的。”
發現自己說漏了嘴，紅衣少女白了眼陳陽，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既然如此，勞煩姑娘把靈牒交給葛前輩，我就告辭了。”
陳陽一揮手，靈牒便朝着紅衣少女飛去。
葛桑道：“不是我爺爺不想救，而是他有自己的規矩，必須醫一人殺一人。所以，如果他救了這孕婦，那便要殺另外兩個人來填命。之前他殺那些來求醫的兇惡之徒，便是給更早之前救的人填命。不然的話，他是不會殺人的。因爲殺一人，他又要醫一人。這筆賬不好算，很是麻煩。”
聞言，陳陽心頭一跳，暗道：“別人前來求醫，他卻把別人殺了，這性格果然有些古怪。”
紅衣少女趕緊喊了一聲，然後一邊往苓鬆居里走，一邊道：“你在這裡等等，我讓爺爺看看靈牒，再給你答覆。”
“你也懂得醫道？”
陳陽應了聲，這時兩人已經走進了草廬，裡面的設施很簡單，只有竹木打造而成的桌椅，但每樣都很精緻。
陳陽本要行禮，誰知葛苓鬆居然先開口，他不禁一愣，然後躬身道：“晚輩陳陽，拜見葛苓鬆前輩。”
陳陽邁步走進院內，頓時被濃郁的靈氣籠罩，猶如在靈液中沐浴一般，感覺相當的舒服。
“好的，爺爺。”
不過，葛桑卻在房間裡待着，問東問西，沒有離開的意思。
“難道有假？”
葛桑笑着應了聲，她倒是比葛苓鬆熱情多來，朝陳陽一招手，道：“跟我來。”
紅衣少女接過靈牒，眼珠一轉，問道：“這真是禹青鋒的靈牒？”
聊了好一會，陳陽正欲找個藉口，讓葛桑自己離開，豈料這時外面卻響起聲音：“葛神醫，還請你救救我妻子，她身懷六甲，卻生了古怪的病症，如果不救治的話，她和胎兒，都會喪命，還請葛神醫破例，幫幫我妻兒！”
葛桑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認爲。”
陳陽對葛苓鬆拱手告辭。
葛桑理所當然地說了句，然後又皺眉道：“不過，那女人的確是好可憐，要不我去求求爺爺。”
“你爺爺不是外出了嗎？”
葛桑搖了搖頭，然後嘟噥道：“原本爺爺是隱居於此，誰知道他的名聲傳了出去，前來求醫的人，便絡繹不絕，令爺爺不勝其煩。後來爺爺殺了好幾個求訪者，拒絕見任何人，過了一年多，現在來求醫的人，這才少了些。”
“真是個怪人。”
似乎看出陳陽所想，葛桑忙解釋道：“你可別誤會了，爺爺殺的那些人，都是十惡不赦之徒。爺爺雖然不願意給每個人治病，但他也並非是壞人。”
或許是葛苓鬆把別人殺怕了，沒人敢進來。
陳陽問道。
說完，她便進了苓鬆居。
“葛前輩，那我先退下了。”
過了兩分鐘，紅衣少女又折返回來，臉上多了兩分笑意，走到了院門口，對陳陽道：“我爺爺已經驗過靈牒，確認無誤，你進來吧。”
陳陽笑了笑，轉身便欲離去。
陳陽朝着窗外看了眼，道：“葛桑，那你爺爺，真的就坐視不理，不醫治那女人嗎？如果他不管，可是一屍兩命。他研究醫道，若是不用，豈不是違背醫者之心。”
他也不是沒地方去，他手裡還拿着御乘風的御字令，大可去無量教待着。
“噢。”
“行了，在我這裡，沒那麼多禮節。”
在葛桑的帶領下，陳陽在草廬中的一個房間安頓下來，他便打算閉關修煉。
外面那聲音帶着哭腔，語氣甚是焦急，但還是盡力保持着對葛苓鬆的恭敬。
陳陽朝着門口走去，道：“不用了，我去看看吧。我沒有醫一人殺一人的規矩，可以隨便救人。”
“我叫葛桑，你叫我小桑就行了，你叫什麼名字？”
紅衣少女是個自來熟，笑眯眯地擡頭望着陳陽。
葛苓鬆擺了擺手，對葛桑道：“小桑，你帶他去後面那個空房間，他需要什麼，你給他準備一下。”
紅衣少女回頭白了眼陳陽：“要你管？”
就在客廳裡，上首坐着一名老者，灰白的頭髮束在腦後，身着灰色長衫，衣服有些舊，但洗得很乾淨。
“我叫陳陽。”
陳陽聽到那悽慘的情況，不禁皺眉，看了眼葛桑，發現葛桑的面色也不太好看，走到窗戶邊，朝外望了眼，幽幽嘆了口氣。
他面色平靜，目光看向走進來的陳陽，開口道：“禹青鋒已經說得很清楚，你要在這裡寄宿一年。這期年，你在這裡好好修煉，需要丹藥可以告訴我，想做什麼事也隨便你。不過，只有一個條件，不要打擾我和小桑。”
“以前是不謝絕的，現在謝絕。”
“他又不是醫生。”
不過，這靈液之中，卻蘊含了各種各樣的淡淡藥味，嗅入鼻腔之中，並不是太舒服。
陳陽笑了笑，一邊往苓鬆居里走，一邊道：“剛纔爲何，你不讓我進來，你們這裡，謝絕訪客嗎？”
“葛桑，難道這種情況，葛苓鬆前輩也不救？”
而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那人站在柵欄外，沒敢隨意衝進苓鬆居。
陳陽嘟噥了句。
“等等。”
陳陽打趣道。
看樣子，這姑娘也是一個人在這裡憋得久了，好不容易找到個說話的夥伴，不肯輕易放過。
葛桑驚訝道。
陳陽道：“略懂一二。”
“怪不得你被送到這裡，那位禹青鋒院長，是想讓你偷師的吧。”
葛桑跟在陳陽後面，嘟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