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妝豔抹女子是宋進修的妻子邵冰珍,二人育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還不到二十,小的才十多歲。
“如今我需要她的腎,她必須盡孝!”
宋進修冷聲道。
“一個腎不影響生活,而且還會給她一筆錢,這麼好的事,居然不同意,豈有此理!”邵冰珍憤憤不平,“那個賤人不該給你生下這個私生女!”
“專家說移植子女的腎最合適,也不容易排斥!可是咱兒子還小。”
“別說了,嬌嬌的腎最適合我。”宋進修沉聲道。
福伯開口:“我會說服小姐的。”
“別搞錯了,她只是個野種,不是什麼小姐。”邵冰珍不爽地提醒一句。
呃,管家福伯急聲附和:“是我說錯了。”
“這點小事要是辦不好,你可以退休了!”
邵冰珍對管家不太滿意,居然稱呼宋嬌嬌爲小姐,她只是野種,是私生女。
“明白。”
管家福伯退了出去,他臉色鐵青。
東瀛商會,有人前來弔唁麻生小野。
這人是麻生裕二的老朋友,以往生病,都是找這人治病。
“麻生君,聽說殺你兒子的兇手叫林寒,是不是來自龍國內地?”
麻生裕二鄭重點頭:“就是他!”
“唉,我徒弟麻生一郎,也是被他殺的!”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小犬國第一神醫邊牧。
“邊牧醫生,咱們有着共同的敵人!我已調集大批高手趕來,林寒必死無疑!”
“好,咱們合作一把,殺人償命,叫他血債血償!”
二人一拍即合。
晚上,一家西餐廳,林寒和默寇拉一行,聚在一起,開懷暢飲。
同一酒樓,另一包廂裡,邊牧,何育仁及其徒弟紀西成,也在進餐。
邊牧和何育仁是多年的老朋友,一年能見幾次面。
“老朋友,來參加醫術交流會,你兩個徒弟怎麼沒帶來?該讓他們見見世面。”
何育仁放下酒杯,隨口問道。
邊牧眼中閃過一抹痛苦,咬牙道:“我徒弟麻生一郎遇害了!”
“什麼?怎麼沒聽說啊?怎麼死的?”何育仁不由瞪大眼睛,相當意外。
紀西成也一副痛惜模樣:“半年前,我還見過他,怎麼就走了?太突然了!讓人無法接受。”
“你們應該認識兇手,龍都聖醫殿的林寒!”
聽聞林寒二字,何育仁師徒瞬間愣住,竟敢殺害邊牧的高徒,那小子膽子太大了。
“那麼年輕就遇害了,太讓人痛心!姓林的咋這麼猖狂?不瞞你說,我跟他之間也有點過節,下午時候,他仗着有默寇拉幾個醫生撐腰,羞辱了我!”
何育仁氣得拍桌子:“你可是小犬國第一神醫,寶貝徒弟死了,你能嚥下這口氣嗎?”
“放心,他的死期快到了。”邊牧惡狠狠道。
“你醫術高明,而且是用毒高手,最好神不知鬼不覺地毒死他!”何育仁一心惦記着太乙神針,此刻,爲了除掉林寒,已顧不得那麼多,不大了不學了。
“有所不知,林寒還殺害了芯片大亨麻生裕二的兒子,麻生裕二能放過他嗎?”
邊牧喝着悶酒:“只要有機會,都會對他下手!”
“西成,去要一瓶好酒來!我要跟邊牧醫生一醉解千愁!”
紀西成起身離開包廂。
在經過隔壁包廂時,服務員正進去送菜,紀西成無意間瞟了眼,腳下一頓,神色大變,因爲看到一個熟人,爲進一步確定,再度往裡瞟了眼,沒錯,正是林寒。
媽的,冤家路窄,他一溜煙跑回包廂。
“師父,邊牧神醫,我看見林寒了!”
“在哪?”邊牧氣勢陡變,豁然站起。
何育仁相當冷靜,問:“確定沒認錯人?”
“化成灰我也認識!就在隔壁包廂裡。”紀西成無比堅定道:“若不是信,你們可以去看看。”
“讓我想想。”
邊牧陷入沉思。
何育仁徑直朝外行去。
邊牧的臉色不停地變化,猶豫着要不要通知麻生裕二,報仇不隔夜,如果派人直接擊殺……
就在他想着如何幹掉林寒之際,何育仁返回,“果然是他,還有默寇拉厄爾他們,臭味相投!”
無毒不丈夫,邊牧終於下定決心,他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在紀西成面前,“你去調查一下隔壁還有什麼菜,想法加點佐料!”
紀西成愣住,叫他去殺人嗎?看向師父。
“這是毒藥吧?林寒他們醫術高明,一旦識破,紀西成有生命危險!再者,定會認爲受我指使!到時候就麻煩了!我覺得最好找個陌生人,下完藥直接走人!事後也查不到!”
“邊牧醫生,不如讓你的保鏢去吧,身手利索!成功率高!”
雖說何育仁也想報復林寒,但是他和徒弟不能冒險。
邊牧領略過林寒的厲害,更清楚失敗所帶來的後果,緩緩收起藥瓶,表示出去打個電話。
待邊牧離開房間,紀西成輕聲道:“師父,他是不是親自去下毒了?”
何育仁輕輕搖頭:“應該不會!”
隔壁包廂,幾人推杯換盞,根本沒意識到危險來臨。
林寒心裡高興,雖然沒少喝,但是腦子是清醒的,時刻沒有忘記當下的處境,仇家隨時都有可能對他下黑手。
突然停電了,屋裡一片漆黑。
“服務員,怎麼回事?”
默寇拉大聲問道。
房門推開,閃出一個人影,幾步來到桌前:“抱歉,可能跳閘了!請稍等!”
此人說完,又快速離開。
果不其然,兩分鐘後,來電了。
林寒微微皺眉,怎會突然停電呢?剛纔的服務員說話生硬,也不標準,讓他不解的是,進來那麼快?應該就守在門外。
“來,別影響心情,吃菜!”
厄爾抓起叉子,插了一片牛肉放嘴裡。
林寒沒吃,而是端起酒杯,正準備喝時,目光落在桌子上,發現有白色粉末,哪來的?他警覺性非常高,立即取出銀針放入酒杯。
漸漸的,他的臉異常難看,因爲銀針變黑了。
說明有人往他酒杯裡下毒,而默寇拉和厄爾坐在他左右,都有機會施毒,但是不認爲是他們,因爲二人若是有所動作,他能察覺到。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個服務生有問題。
他又檢查了其他人的酒杯,都沒毒,如此以來,更加印證了林寒的猜測。
“林醫生,怎麼了?”
默寇拉疑惑不解。
林寒笑了笑,表示沒事,端起酒杯,微不可察地倒掉,然後,說了聲酒裡有酒,緊接着嘴角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