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醫生,你的問題我會如實上報,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鞏陽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記下林寒的電話,匆匆去忙了。
白聖手告訴林寒兩天後出結果,也回了考場。
朱溫茂面如死灰,留下只能丟人現眼,由女兒攙扶着離去,不過,朱囡囡狠狠瞪了林寒一眼。
林寒自是不屑,他救的人是監考官,不擔心試卷被惡意批改。
之前那些嘲笑他的人,此刻,一點都笑不出來,主要忌憚林寒的拳頭。
“林大哥,考得怎麼樣?”
林寒剛出校園大門,傅雲裳迎了上來。
嗯?他發現在傅雲裳周圍都是男性,那一道道灼熱目光,有把她吃掉的衝動。
沒辦法,傅雲裳跟仙女似的,別說男人了,女人看見眼睛都發直。
“還行。”隨後輕聲道“你被一羣惡狼包圍,沒察覺嗎?”
傅雲裳的臉頰騰地紅了,從小學開始,總被人誇讚長得好看,早已習以爲常。
奶奶的,已經名花有主了。
一些男人羨慕妒忌恨,感慨林寒命好。
林寒像是宣佈主權,抓起傅雲裳的手腕往外走,發現幾個拍照的也沒理會。
“姓林的,你站住!”
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林寒回頭一看,認識此女,是朱溫茂的女兒,“替你爸來向我道歉的吧?”
朱囡囡踩着高跟鞋,氣呼呼衝到林寒近前,怒視着他咬牙切齒,“我爸五十多了,有高血壓,冠心病,血糖也高,你居然殘忍地打他,還有人性嗎?”
傅雲裳一頭霧水,林寒什麼時候跟人打架了?
“給我講人性?你知道事件起因嗎?”林寒聲音一冷“你父親身爲監考官,在沒有證據情況下,隨便誣陷考生作弊,極度不負責任。”
“可惡的是還當衆撕掉試卷,是誰給他的狗膽?今天要不是有人爲你父親求情,我會廢掉他。”
“有沒有作弊,你自己清楚,撕你試卷又怎樣?也沒觸犯法律,但是你打人,是嚴重違法案件!”
朱囡囡屬於無理辯三分,“敢不敢告訴我你在哪個醫院上班?我要讓你在港城無立足之地。”
“想報復我?你要失望了,因爲我是自由醫者,沒有工作單位!”
“切,不敢說出來,是害怕丟掉飯碗吧?”
傅雲裳接道“林大哥沒有騙你,他的確不在醫院上班。”
“膽小鬼!我能調查出來,我爸不會被你白打!你的下場絕對很慘悽。”
“說完沒?要是說完,你可以滾了!”
朱囡囡柳眉倒豎,“我記住你了,我會進決賽,會進聖醫殿,更會讓你的職業生涯結束。”
林寒眯起眼睛,“你也是考生?”
“沒錯,而且是無可匹敵的考生!第一名的成績誰都跟我搶不走!港城唯一進入總決賽的名額非我莫屬!記住我的名字朱囡囡!”
“一點也不知道謙虛。”林寒笑道。
“我靠的是實力,爲什麼謙虛?”朱囡囡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
“成績出來那天,別哭就行!”
“哭?該哭的人肯定是你!別以爲有人給你撐腰,你作弊的事就完了,等着零分吧!”
撂下狠話,朱囡囡鑽進一輛車裡離開。
林寒看了眼校園,還真擔心朱溫茂暗中搗鬼,如果敢這麼幹,純屬找死!
“林大哥,她怎麼說你作弊?爲什麼誣陷你?”
以林寒的醫術,用得着作弊嗎?傅雲裳自是不信。
林寒把事情經過給她講述一遍。
“太壞了!怎麼當監考官呢?”傅雲裳聽後,爲他打抱不平,“咦?是不是故意打壓你?剛纔那女的不是他閨女嗎?”
“繼續說。”
林寒似乎也有所猜測。
“有沒有這種可能,那個監考官看過你的試卷,知道你考得好,而他女兒也參加考試,成績也不錯,爲競爭唯一的晉級名額,故意打壓你!”
“他女兒那麼囂張,說明實力不一般……”
立即有人接道“我認識那女的,她是聖和醫院的中醫師,非常有名氣!”
聖和醫院?林寒嘴角微獰,傅雲裳跟他猜測的一樣,極有可能是這個原因。
那麼,那個朱姓監考官有什麼背景?沒準暗中操作,把他的成績抹去。
等考試成績出來,只要有問題,他會讓人審查試卷。
“林醫生。”
正在林寒沉思之際,白聖手走了過來。
“白前輩,有事嗎?”畢竟是十大聖手之一,林寒應該稱呼她一聲前輩。
“我想知道你師父是哪個中醫大師,能不能告訴我?”
收完試卷,白聖手想起林寒,會失傳已久的回陽九針,認爲他有師門,不見林寒身影,於是四下尋找,追到大門口。
朱囡囡與林寒的對話,她聽得清清楚楚。
“我沒有師父。”林寒遲疑幾秒後說道,他敬重白聖手這樣的醫者,因此,如實回答。
“難道不方便說出來?”白聖手眉頭微挑,醫術那麼好,不可能沒有師父。
“不,我真的沒老師,實不相瞞,我是宋州醫學院的學生!平時喜歡看書,從書上學的。”
“自學成材?”白聖手眼前一亮,急聲問“你在哪本書上學到的回陽九針?”
林寒眼皮直跳,只能編下去,“書名就是回陽九針,在地攤上買的。”
“是嗎?能否借給我看看?不,賣給我,你可以開個價!”
白聖手上前抓住林寒的手,滿臉期待。
不就是回陽九針嗎?一代聖手,至於這樣嗎?林寒搖了搖頭“很不巧,被我當垃圾扔了。”
“扔了?你怎麼能扔呢?那可是失傳上百年的神奇針法!可惜,太可惜了!”
白聖手一臉肉疼的樣子,“如果我會回陽針法,早已進了聖醫殿。”
“你要是想學,改天我可以教給你!”林寒之所以這麼說,有他自己的想法。
“真……真的?”
白聖手神情僵住,以爲自己聽錯了,直到林寒鄭重點頭,她顯得無比激動,“我不能白學,我可給你學費!一千萬,你看一千萬夠嗎?”
“不用,你想學,傳給你便是,對了,你是否認識扁東山?”
白聖手目光一緊,“你跟他啥關係?”
“是我徒弟,也是我前輩。”林寒淡淡道。
“你把針法傳給他了?”白聖手眼中涌動着光芒。
“對,目前除我之外,只有他會回陽九針。”
伴着林寒話音落下,白聖手身軀猛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