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滿肚子火。
不是怒火,而是那種男人清晨起來時候的火。
從早上八點,到中午吃午飯爲止,他就一直蹲在了檯球室門前守着,連臺球室老闆來了,都讓他用一千塊錢打發走了。
老闆本來還很懷疑,不過在聽到裡面隱隱約約傳出來的女孩子聲音,而且是那種能把人骨頭都叫酥的聲音後,又找何少要了一千塊,說是清潔費。
走之前,檯球室的老闆還嘟囔的罵道:這些有錢人的愛好真他媽怪,有錢不去旅館,偏偏要在這玩!
不過,老闆轉念一想,這纔是有錢的好處啊,想在哪玩就在哪玩,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想和誰玩就和誰玩,甚至和多少女孩子玩都不是問題。
“操!”他忍不住又罵一句,“早知道多要點錢了,這些該死的有錢人……真他媽會玩!”
何少能理解老闆:無論是檯球室的老闆,還是檯球室裡面現在僱傭他的老闆。
理解前者,是他也覺得有錢人花樣真多,理解後者,是何少覺得,任何男人在面對打桌球時候的唐安夕,那完美無瑕的身材都會忍不住吧?
反正有錢,在臺球室又怎麼樣?一樣玩!
“我就看一眼,看看老闆結束了沒……咦?”
想到老闆娘的身材,何少終於忍不住偷偷往裡面看了一眼,發現情況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老闆穿着好好的,身上衣服略有些凌亂,但還很完整,手中拿着球杆,只是換了個位置,在臺球室的後邊打桌球。
只是唐安夕不見了蹤影。
“?什麼情況?”
何少起先還以爲老闆娘去上廁所了,但看着看着,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十幾張檯球桌遮擋下,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女孩子黑色秀髮的腦袋,正在如海上的波浪般運動。
“我了個操!!”
何少簡直驚了。
要知道,現在李雲正在打單人桌球,不斷贏球的同時,當然也會一直走動。
而唐安夕……卻一直蹲在地上跟隨他走動,乖巧得不得了,比小媳婦還乖一萬倍,非常努力的跟隨。
何少看不下去了。
一,是什麼都看不到,壓根就欣賞不到唐安夕那完美的身材,老闆和她也根本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衣物肯定還在。
二來,何少卻又能腦補出來,剛纔老闆和唐安夕這位大美人在裡面究竟幹了什麼。
腦補得出來,卻又沒辦法親眼看到,這種折磨簡直是要人命。
“老闆!”
終於到了十二點,何少立馬衝裡面大喊道:“到中午了,我們是不是去吃個午飯什麼的?”
臨近中午,想要桌球室打檯球的人越來越多,何少雖然在勝浦鎮認識了不少人,可真沒什麼面子擋住那麼多人——主要還是沒錢,窮自然就沒面子。
“行,馬上好。”
馬上好?
何少額頭出現三道黑線,看了下手機裡的時間,這特麼已經十二點,距離八點開始足足過了四個小時,老闆你纔要“馬上好”?
老闆,你折騰了人家四小時,還是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