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看了一眼梵清聖後，李雲低着頭喃喃自語。
他當然聽過這個道家《易經》上記載的關於大道的記述，意思也很簡單，說的是：天地萬物，宇宙八方，事物運行和發展的規律總共有五十，但只能衍生出四十九種，被遁去的其一，便是天機。
也就是所謂的生機。
而隱聖谷谷主的話的意思是，那位玲瓏前輩不能算到是李雲去救了朱姝娥，但她算出了朱姝娥命不該絕，所以出手保住她的生機，將朱姝娥鎖在大陣中，等待着未來真正能救她的人。
奇妙的是，梵玲瓏的做法本身就是在給朱姝娥一線生機，否則的話，朱姝娥在四百年前就死了，也等不到李雲的出現。
但李雲震驚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的存在，或者說四百年前，系統的存在就已經能被梵玲瓏推算到！
這是一件相當值得推敲、深究，細思恐極的事。
如果梵玲瓏真的在四百年前算到“有人”能拯救永寧公主，那就說明一件事：系統的存在是在大道之下，沒有超脫於這個宇宙。
用最直接的實力對比來說就是：大道大於系統，李雲如果面對真正的聖人，可能還真會被那些法力高強的人一眼看破他身懷系統。
到那時，系統的存在就不再是秘密了。
當然，這只是推測，也有可能是梵玲瓏瞎猜的，她只是不想看到可可愛愛漂漂釀釀的永寧小公主香消玉殞，所以才暫時將她封印起來。
結果四百年過去，她自己都忘了有這回事，一直沒去找公主。
“李雲？”
“李雲小友！”
谷主喊了他幾聲，李雲才驚醒過來，對上了谷主那雙充滿智慧的睿智眼神。
“小友不必驚訝。”
隱聖谷聖主哈哈一笑，“所謂天機測算，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大多數時候獲得的天機都是朦朦朧朧的，玲瓏算到的人也不一定是你，她只是算到了你獲得的那些機緣即將面世，因此那位公主纔有希望獲救。
當然，也有可能是四百年前，玲瓏就已經算到一個月前蓬萊島會出現異動的情況，所謂天機，其實就是一系列事情疊加後造成的影響……用外界的理論，就是蝴蝶效應。”
李雲驚了，隱聖谷聖主連蝴蝶效應都懂？！
可以換一種說法，梵玲瓏是算到了六道門將要搞事，所以算到了蓬萊島異動，從而算到李雲獲得機緣。
一系列蝴蝶效應推動之下，所謂的天機就會泄露出一絲。
這，纔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哈哈哈。”
見他驚訝的表情，谷主爽朗的大笑起來，沒有再談論這個話題，留給他慢慢思考。
李雲轉頭問前任聖女的徒弟，也就是現任的聖女：“清聖，你會演算天機嗎？”
梵清聖搖搖頭。
谷主又笑道：“這門功法涉及到天理循環，況且窺探天機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修行百年的人都不一定說自己能算，清聖現在的年紀不會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