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個陌生而又巨大的空間,十分嚴寒,如果寒冰深淵一般。
李天打出幾個火球,火球的光在無數大冰塊的反射下照亮了大片空間。
嘖嘖。李天稱奇,這個地方稱之爲雄偉無比都不爲過,全部都是冰,簡直就是一個冰之王國。
在這個世界,上方是乾涸的沙漠,萬年不變的熾熱,而底下面竟然是亙古不變的寒冰,形成冰火倆重天的奇景。
不過李天可沒有過多的時間欣賞這裡的景物,他目光在周圍逡巡着,打量着四周環境。
在這巨大的寒冰空間裡面,長出了很多寒冰巨柱,撐天而起一般,也將空間分割成迷宮一樣,錯綜複雜。
阿切!
看着看着,李天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竟然感冒了,這裡面太過於嚴寒,逐漸破壞修士的身體機能,哪怕是以李天堪比半步築基的肉身都扛不住。要是換作其他修士,估計狀態會更差。
“如果不找到出口,只能夠離開這裡。”李天擡頭看看,想起自己沉下來花費了這麼多時間,如果上去的話,那簡直是噩夢。
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足夠靈力的修煉,只能夠靠一些天材地寶支撐,一旦耗費乾淨,等待李天的就是慢慢走向死亡。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感知空氣中那細膩的大勢變化,突然他神情一動,竟然發現了一絲陰屬性靈力的波動。
陰屬性靈力,基本上無法出現在天地之中,天地之**修士吸收的都是五星靈力。如果真出現陰屬性靈力,除非是煉化出來的,特意保存的。
還有就是,天材地寶散發出來的。
草木能量在某一種層次上面來說可以算是天地本源的能量,有一些聖藥散發出陰屬性或者陽屬性靈力又不是不可能。當然,能夠散發出純正陰、陽屬性靈力的絕對是神藥級別的寶物!
莫非就是混沌神蓮?
李天心中一震,想都沒有想,就朝着感知到陰屬性靈力的那個方向疾馳而去。
這一次,有那一股神秘能量在他的靈海里面遊蕩,李天相信自己絕對不會再中幻術。
於是,他將自己速度加快,背後紫雲玉翅撐開,化爲一道流光突破而去。
空氣中的陰屬性靈力波動愈發劇烈,它並非如同永夜大殿裡面一般那麼死寂沉沉,而是鮮活的,一直在流動着。
到了這裡,李天開始平靜下來,慢慢向前走動。
前方,很有可能是混沌神蓮所在,如果不小心謹慎的話,也許會再度陷入危險境地之中,不得不提防。
這一邊的冰柱開始減少,空間開始變大,通道也變成了唯一。
甚至隨着李天開始地不斷深入,竟然發現了一些建築。比如一些破敗的城牆和石階之類的,都被冰川給埋藏在了下面。
這裡,有着人爲的痕跡。
於是李天愈發的警惕,沒走一步,都十分之細緻,生怕觸發了什麼機關。也在提防着魔修的偷襲。
隨着他不斷的深入,那些建築顯露出來的越來越多,這裡明顯就是一個巨大的遺蹟,那些古老的褐色城牆,用着特殊的精鋼澆築過,李天運轉靈力,都勉強將其擊碎。
毫無疑問,這又是一個龐大的古帝國,但是沒落於此。
那麼,混沌神蓮是不是在這裡?或者退一步說,古老帝國還是不是留着屬於它的傳承?
前方,是一望無際的廢墟。那些古老的建築全部都結成了冰,被深深埋葬冰川底下。
但是還有一小部分顯現出來,成爲雄偉的奇觀。李天站在邊緣向着前方望去,被這顯露出的一小塊給震撼到了,那有些殘破的塔尖,聳立起來就像一座小山似的,塔身之大簡直驚世駭俗。
他感應着陰屬性靈力繼續朝前走去,突然他發現了一個地方,有一座巨大的雕像,從地面一直連接到了上面結冰的沙地。
那雕像是一名修士,穿着儒雅的長袍,十分有神,雙目之中帶着悲天憫人的色彩。
這裡東西大多都破敗了,只有這一座巨大的雕像保存得完好無損,這讓李天感覺有些奇異。
他走近雕像,目光閃了閃,突然感覺這座雕像像是活物一般,有着自己的靈魂。
明明是死物,被冰封千載,死得不能再死,但是李天卻覺得他是活物,生出這種感覺的確不可思議。
咻!
就在這時,一道光束從遠處射出。
李天瞬間轉頭,發現那邊有四根龐大的石柱,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紋圖案,然後石柱圍成的中心有一處祭壇,從祭壇中心,有一道灰色的光束沖天而去,似乎穿破了沙層,穿入到上面世界去了。
也正是那邊,傳來了強烈的陰屬性靈力波動。
李天沒有再繼續調查雕像,轉身離開,直奔祭壇!
如此強大的陰屬性靈力,意味着那邊絕對有着重寶!
他速度極快,幾乎就是在一個閃身,就到了祭壇邊緣的石柱旁。
石柱十分粗大,幾個人都未必能夠合抱過來,上面雕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花紋,流露着微光,使得整個石柱看起來十分奇異。
李天能夠感受到,每一根石柱都有着極其強大陰屬性能量波動。
當然,最爲強烈的還是那處祭壇,陰屬性靈力幾乎恐怖到了極點。
帝經,在此刻主動的運轉,開始吸收這一份來之不易的能量!
這種至陰或者至陽屬性的靈力,對着李天有極大的好處,簡直就是大補品!
李天低頭,他發現自己腳下面踩着一塊冰封的石碑,上面記載着一些東西,是修真界通用文字。
“大元帝國,肉身築基之地……”李天念出這一行字,雙目之中帶着震撼。
肉身築基之地,這個地方,是大元帝國以前用來肉身築基的?
換句話說,這一個地方,能夠讓人肉身築基?
看到這裡,李天雙目之中帶着狂喜之色,一旦他肉身築基,那麼面對築基強者,他還會如此被動?
在天魔宮大軍面前,他豈不是殺進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