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不是想耍賴吧?!”李天惡狠狠地瞪着他,語氣不大友善,連稱呼也從前輩改成老頭。
“臭小子,你這是在侮辱老夫!”老者氣得吹鬍子瞪眼,他可是萬劍宗曾經的大長老,境界超越洞玄,怎麼可能貪墨一株小小的靈藥?
“那你是什麼意思?”李天毫不示弱,繼續瞪着這個老頭,和他大眼瞪小眼。
“我只是對你的手段,感到有些好奇罷了,我萬劍宗乃是第一劍宗的門派,劍氣無雙,你小子怎麼就會使用蠻力?莫非你是專修肉身的貨色?”半響後,老者冷靜下來說道。
“這個不用你管,先把九陽天魂草給我!”李天懶得回答,他現在最關心的東西,自然是獲勝後的戰利品。
“臭小子,難道我這個前輩高人,還比不上一株雜草?”老者大怒,恨不得給李天一巴掌。
只可惜,李天得到萬劍令的認可,乃是這一屆的聖子,還真不能輕易責罰。
“老頭,這可是價值連城的珍稀靈藥,怎麼到你眼裡就成雜草了?你不是老眼昏花了吧?”李天翻了個白眼。
“朽木不可雕也!”老者氣得牙癢癢,想着什麼時候換個聖子,不要這種坑貨。
最後,他發現自己只是一個殘魂,僅僅只能看守這座傳承大殿,其它的什麼都幹不了,所以就只能作罷,撤銷石臺的防護陣法。
“總算是拿到手了!”李天眼前一亮,立即將九陽天魂草收好,像是怕被人偷了似的。
“給你半個時辰恢復,然後立馬滾去後殿,參加第二階段的考覈!”老者一甩袖子,沒好氣地呵斥道。
“不好意思,滾這種操作,我早就已經忘了,要不您老先示範一個?”李天瞥了他一眼說道。
“哼!”老者冷哼,身影瞬間消失,他怕再說下去,會被李天活活氣死。
說真的,他到現在還有點想不通,不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雜草麼,至於態度變這麼差?
數十萬年之前,他還在擔任大長老的時候,隨處都能找到九陽天魂草,其中不乏年份過萬的,即便如此,照樣還是不值錢的東西。
老者在秘境待得太久,又加上沒有和外界接觸,自然不知道九陽天魂草的價值。
當然,對於他這種級別的人物來說,九陽天魂草再怎麼珍貴,也同樣是不入流的小玩意。
李天在大殿休息了半個時辰,不遠處的一個石室,忽然石門大開,一道倩影從中激射而出,最後平穩地落在大殿中。
“打贏了?”李天擡起頭,隨口問了一句。
“嗯,那傀儡十分詭異,在符文的加持下,幾乎稱得上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秦若雪點了點頭。
“小女娃,你完成第一階段的速度太慢,這些秘寶、靈藥,你只能選擇外面這幾圈的。”半空中,老者的身影再次出現。
“是。”秦若雪立即見禮,隨即目光反覆掃視,最後停留在一篇功法上。
“眼光不錯,這篇九極劍道,乃是千古前的一位前輩所創,威力無窮,若是練至大成,能夠輕易開山分海。”老者微微點頭。
聽到這話,秦若雪越發欣喜,連忙大步走近那個石臺面前,將上面的一本古樸書籍收入囊中。
“臭小子,時間已到,還不快給我滾進後殿?”老者轉向李天,板着面孔呵斥道。
“爲老不尊的傢伙!”李天嘀咕了一句,不情不願地朝後殿走去,現在他的手臂還沒有完全恢復,肯定會影響發揮。
看見李天走向後殿,秦若雪猶豫了片刻,也朝後殿走去。
“小女娃,你不必急着進去,大可抓緊時間恢復,等恢復到巔峰狀態再說。”老者開口提醒。
“多謝前輩好意,我並無大礙,再者,我想和他比試一番,看看誰能率先完成試煉。”秦若雪回答道。
“也罷,那我就不多說了,只不過,那小子多休息了半個時辰,這對你來說並不公平……”老者沉吟了片刻,旋即大手一揮,一道綠色光芒出現,帶着濃郁的生機照射了過去。
這恢復傷勢的福利,本就是一種額外獎勵,表現出色的弟子能夠獲取,現在他看秦若雪很順眼,自然不會吝嗇。
李天原本也是能享受的,但他剛纔的態度實在太差,一點都不尊重前輩,所以就被取消了恢復傷勢的獎勵。
在綠光的籠罩下,秦若雪渾身舒暢,像是突然泡在熱水裡,而她身體上的傷勢,也全都迅速癒合,彷彿磕了什麼靈丹妙藥似的。
“多謝前輩!”秦若雪知道自己獲得了多少好處,心中欣喜至極,於是連忙向老者道謝。
“快點進去吧。”老者揮了揮手,秦若雪不再遲疑,大步朝後殿走去。
另一邊,李天已經進入一個石室,在他面前,站着一尊造型和之前相似的傀儡,唯一不同的是,這傢伙手裡拿着一把不滿符文的長劍。
見到李天的瞬間,傀儡眼中閃過一道紫芒,整個人瞬間掠出,右手緊握,長劍自上而下狠狠斬出,破開空氣,帶着一陣令人心悸的撕裂聲襲來。
“唰!”
長劍符文閃爍,迸發出一股紫色光芒,縈繞着劍身,異常鋒利,彷彿能割開這片空間一般。
“這暴脾氣,連準備時間都不給!”李天搖了搖頭,旋即氣勢一變,猛然轟出一拳,裹挾着開山裂石的力量,快若閃電地轟在劍刃之上。
“砰!”空氣炸裂,巨大的力量,讓長劍偏離了原先的軌道,連帶着衝來的傀儡,同樣從側面閃過。
只不過,李天同樣不好受,他手背皮膚被割開,出現一道狹長的口子,幾乎能看到裡面的白骨。
“狗日的,那把長劍普普通通,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在符文的加持下,殺傷力竟然比得上煉虛級別的秘寶,簡直太噁心了!”
李天暗罵了幾句,隨即激活不休之體,但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
他手背傷口處,隱隱殘留着一縷紫光,使之無法快速癒合,鮮血持續不斷地涌出,很快就將他腳下的地面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