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鄒衍!”
張陌凡目光緊緊的盯着來人,卻並沒有緊張,但是,他卻能夠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一絲淡淡的壓迫感。
“鄒衍?鄒衍怎麼來了?”
“還有七天時間,鄒衍就要和古含沙大戰了,這一戰,對於他們而言,可是十分重要,他不去修煉,跑這裡來做什麼?”
衆人紛紛不解。
葛千秋望着鄒衍,臉上也是浮現出微笑,道:“哦?不知道你要如何祝賀他們兩個?”
“既然葛門主是拿這個張陌凡出來炫耀的,那我鄒衍,自然是要領教一番他的手段。”
鄒衍淡淡的說道:“他既然只有真罡後期的實力,那我也將自己的罡氣壓縮到真罡後期,只要他能夠接過我一招,就算是他贏他。”
譁!
這句話落下,整片現場都引起了陣陣譁然之聲。
這個鄒衍,居然同樣以真罡後期,要和張陌凡過招。
而且,還僅僅是出一招。
不得不說,這等口氣,不僅僅囂張,而且十分狂妄,簡直自負到了巔峰。
在場的不少老者,以前不是沒見過鄒衍的表現,說實在的,同等級的鄒衍,絕對做不到張陌凡這樣,足足跨越一個大等級挑戰。
可以說,張陌凡才是東周聖土近年來,最優秀的天才。
聽着鄒衍的話,就連張陌凡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他能夠做到這麼恐怖的越級挑戰,除了自身修煉了融合的神級功法,還有着雙生神靈鬥魂,再加上一步步積蓄的底蘊,才能夠做到這般。
但是,這鄒衍和他鬥?還僅僅依仗一招,就要將他擊敗?
“葛門主,我知道你的打算,你是想要讓張陌凡給你縱橫門增添氣勢,不過,對於我而言,無論張陌凡表現如何,我和古含沙的一戰,都毫無懸念。”
鄒衍冷冷的說道:“不過,我今天就是要來找他過過招,我會東周聖土的人知道,我鄒衍,以前,現在,以後都是最強的。”
“好囂張,好狂妄!”
“自從這個鄒衍復出一來,一直都狂傲無比,目中無人,不過,他的確有這個資本啊。”
衆人大驚。
鄒衍一步步行走,手中也是抓出了一把大戟,戟長七尺,鋒芒無比,道:“張陌凡,來吧,接我一招,讓我看看,你是否真的有那麼強大。”
轟!
他猛的一聲,一股強悍的氣勢,從他的身軀上衝擊而出,猶如一陣陣勁風,四面吹拂,將四周的一些年輕子弟,都震的連番後退。
縱橫門的諸多長老,臉色皆是一沉,這個鄒衍,明顯就是來砸場子的。
而且,對方將真氣壓縮到真罡後期的程度,張陌凡就沒有理由不應戰。
“來啊!”
張陌凡同樣祭出星藍色的沉沙,綻放出星光。
兩人,居然皆是用的大戟。
“好武器,你的武器看似普通,似乎大戟當中,封印了什麼東西,使得大戟十分沉重,攻擊力也十分驚人。”
看見張陌凡的武器,鄒衍也是連連點頭,一眼就看出來,張陌凡的武器並不一般。
“不過,以你如今的修煉年齡,你的戟法能夠達到什麼程度?能夠打出意境就不錯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戟法。”
咻!
鄒衍手中的大戟,猛然揮動一下,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巨大的弧度:“許許多多的武者,都喜歡使用玄寶武器,以爲掌握了玄寶,自身實力就會提升,我會讓你們知道,如何將玄寶的威力,發揮到最強。”
說話間,他的大戟在空中旋轉了幾圈,隨後又被他僅僅握着,整個人彷彿化作了孤傲的戰神,冷漠,無敵,孤獨,揮戟四顧,卻根本找不到對手。
他縱身一躍,猛然一閃,直接便是對着張陌凡斬殺出一戟。
這一戟,簡直千變萬化,變化莫測,有劈,斬,削,壓,刺,挑,旋,數十種手法,全部都凝聚在一戟當中,任由張陌凡手段再強,也難以逃脫這一戟。
這一招一出,張陌凡就感覺到,這個鄒衍,十分強悍,這戟法,已經真正超脫了意境的程度,達到另外一個層次。
玄奧。
張陌凡的方天畫戟,每一招,都僅僅是演練出意境而已,所謂的意境,便是能夠影響武者的心神。
至於玄奧,便是將意境進一步提升,達到一種更深一層次的變化,比起意境,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這玄奧,可不是依仗天賦強悍,就能夠領悟出來,而是真正日積月累的修煉,在配合玄寶,才能夠施展出來的。
張陌凡從修煉開始,到現在,連方天畫戟的十二招意境,都沒有完全修煉出來,距離玄奧,太過遙遠了。
“張陌凡,現在你應該知道,你和我的差距,有多大,即便你罡氣強悍,在強悍的戟法面前,也毫無用處。”
突然,鄒衍那冰冷的面龐上,暴發出一絲冷意,他手掌的大戟,猛然一變化,罡氣漩渦,連連變化,引動了氣流,扭曲了光芒,鋪天蓋地的戟芒,不斷散發:“孤天戟法第一式,暗夜降臨!”
轟!
一戟揮出,整片廣場,都籠罩了一片漆黑之色,至於鄒衍,瞬間就消失在這片漆黑當中,簡直伸手不見五指。
衆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一招,根本就不是實力強悍就能夠做到的,而是真正將戟法演練到了另外一種陳詞。
“太可怕了!”
諸多年輕子弟,甚至是一些老一輩的強者,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鄒衍,到底是人是誰?
“這個鄒衍,也才三十歲左右吧?戟法當中,居然能夠打出玄奧。”
葛千秋望着這一幕,面色凝重無比,這個鄒衍,簡直就是來示威的。
這一招,不僅僅是要將張陌凡的天賦打壓下去,更是要給古含沙壓力。
霸者院的幾位師兄,臉上也是露出無比凝重的表情,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孤天戟法!”
黃輕煙看見剛纔的一幕,柳眉蹙了起來,道:“莫非,那個鄒衍和我一樣,被至聖強者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