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陸天川張大了嘴,呆呆望着門外的蔡晟,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蔡晟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你……你……要幹什麼?”他一驚之下,手裡拽着袁盈的裙角也鬆了。
“我倒是想知道,你想幹什麼?”蔡晟冷冷反問,伸出一隻手來,將袁盈緊緊護在懷裡。袁盈乍驚之後,看清楚救她之人,就是昨天船尾偶遇的那個相貌醜陋的人,心情一寬,委屈襲上心頭,握住蔡晟衣角,飲泣不已。
“我……我……是來……來……”陸天川一張小白臉煞是慘白,訥訥不知所話,他很是明白,他即便說出理由,就是說給鬼聽,鬼都不信。
蔡晟雙眼爆起寒芒,手中火光閃動,赤紅的千烈炎梭,瞬間衝出,卻是無聲的轟進旁邊的牆壁,那金屬艙門頓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窟窿。,空氣中,蔓延着熾熱的氣息。
“我叫蔡晟,周敏的兄弟,你給我記清楚了,滾!”蔡晟輕蔑地吐出最後一個字,懶得再看陸天川的嘴臉。
望着那巨大的窟窿,陸天川臉色煞白,他終於想起了蔡晟的身份,事實上與周敏結仇之後,他曾就周敏身邊所有的人都做了詳細調查。
他怎麼也無法把眼前的蔡晟和那個當醫生的蔡晟結合在一起。他如聞大赦,背靠着牆拐出艙門,偷看一眼蔡晟臉色,拔腿就跑。
“不要怕,沒事了。”蔡晟輕輕拍了拍袁盈肩膀。袁盈雙肩聳動,髮絲披散肩上如綢緞,無處不是渾然天成的美麗。袁盈心情漸漸平緩,意識到他不該這樣死死抱着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她蒼白的臉頰飛上一抹紅暈,直起身來,低了眼說:“謝謝你,蔡大哥。”
“今後你要多加小心像陸天川這種**。”蔡晟微微一笑,心情暢快,說:“我走了。”一走,卻沒走動。低眼只見袁盈伸出一隻手,仍緊緊拽着他的衣角。
“你……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袁盈幽幽道,她清楚她在做什麼。面前的蔡晟雖然容貌醜陋,但心地卻要比那個長相英俊瀟灑的陸天川好上千倍萬倍。
“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蔡晟問道。
“蔡大哥,你到我房坐坐吧,我還沒有感謝你呢。”牽着蔡晟的衣角,拉他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張小桌,一張上下兩層的小牀。蔡晟大方的在牀邊坐下,眼光轉動,打量房間之際,發現牀頭的小桌上,立着一個相框,相片裡是一箇中年婦人,懷中抱着一個梳着羊角小辮的小女孩兒。
“這……是你的媽媽?”蔡晟隨手將相框拿在手裡,仔細端詳相片上的兩個人。卻是半晌都沒聽見袁盈快活的聲音。蔡晟轉過頭去,只見袁盈依在門邊,嘴咬着手指,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默默流了兩眼淚。
蔡晟僵住,看着袁盈無盡的悲傷,話又不知道如何說。
袁盈慢慢從門邊走來,一雙美麗的眼含淚看着蔡晟,欲言又止。
“你……媽媽過世了?”蔡晟看着袁盈臉上的表情,大約猜到了點。
“蔡大哥!”袁盈猛地撲進蔡晟懷中,哭着將自己所受的苦傾訴出來。
原來她從小就孤苦,父親很早就死了,只母女二人相依爲命。看着別人都有父親,惟獨自己沒有,心中一直都渴望着有一個父親一樣的男人能夠疼愛自己。母親身兼二職,終於在她長大成人之際,積勞成疾,幾次住院,展轉於病榻之間,欠下了很多醫藥費。就是這樣,仍不見好。爲了給母親治病,剛剛大學畢業的她十分努力的工作,可是終究無法挽救其母親的性命,袁盈悲傷之下,纔想到出海遊玩一趟。
卻沒有想到,到了船上,她的美色引起了虎視眈眈的陸天川的注意,迫於陸天川的權勢,她受邀前往,誰知道差點。
袁盈說完了她的遭遇,心情也終於平靜下來。她抓着蔡晟的手,輕輕道:“蔡大哥,剛剛多謝你了。”
蔡晟心中一蕩,看着袁盈溫柔的眼神,**也不請自來。他明白這是魔螵對自己的影響,當下強自剋制,站起身來。
他此刻自身都是泥菩薩,又如何幫助得了袁盈?更不想沾惹**,站在門外,陰冷的海風吹着他發燒的額頭,稍稍感覺好一點。
他鎮定了一下心神,道:“這是我的舉手之勞,你不要客氣。”說完,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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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蔡晟都沒見孤殺的蹤影。開始蔡晟還感覺奇怪,到後來索性不想。反正他無法逼出體內的魔螵,哪裡也去不了。
蔡晟閒極無事,想起袁盈的安危,於是去拜訪了一下陸天川。他警告陸天川要乖乖聽話,做個好孩子,別總是惹人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