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寧傾城都是低着頭沉默不言,立秋跟在後面忍不住問道,“夫人怎麼了?”
“唔。”寧傾城擡起頭來看着立秋說道,“你今天可有看出玉姐姐有什麼問題沒有?”
立秋仔細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發現別的,就是感覺玉妃娘娘有點心不在焉的。”
“這樣我才覺得奇怪!前面都好好的,後來我一提袍子的事情,看我的眼神反而多了些擔憂。”寧傾城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
剛纔因爲她提了一下鳳珺逸的袍子後,溫玉兒明顯心不在焉了許多,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是從說話的她都能感覺到,總覺得哪裡有問題,但是她又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
“夫人,可否要去探查探查?”立秋問道。
“不必了,辰皇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所以還是不要給夫君添麻煩了。”
一片草地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物件,有琴棋書畫筆墨紙硯。中間留出一部分空地,座椅桌子分爲兩邊,一邊是,女子坐的地方,另一邊是男子就坐的地方。頭上是皇上與太后的地方。
下午的宴會纔剛剛開始,男子到場的不多,夫人小姐倒是多一些。都圍在一起嘰嘰咋咋的聊天,清秀的小宮女端着盤子,穿梭在個個座椅前面。,給在那裡寫字畫畫的人端茶遞水。
寧傾城老遠的站着,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轉頭問立秋到,“這是幹嘛?相親大會嗎?”
立秋輕微的皺了一下眉說,“這還是詩詞比賽。”好像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呵呵,”寧傾城一甩袖子說,“那我們還是走吧,這好像沒有我的事情。”
擡腳還沒有走到兩步,就被一個尖銳的聲音喊住了,“都御夫人,你去哪裡?”
一回頭便看到,原來是蘭清月,見她又換了一身鵝黃色的鳳尾拖地長裙,寬寬的領口露出精緻的鎖骨,大胸細腰。
“不去哪裡,我隨便去走走”
蘭清月輕笑道,“都說都御夫人,才學過人,今天蘭清月想請教一下夫人。”
“我不會,我對這些東西都不懂!”寧傾城很坦然的說道。
周圍的女子都捂着嘴巴輕笑着,一個草包,能會什麼歌舞詩賦的,說出來真是丟人現。
倒是有一個人,知道寧傾城還會唱個上不了檯面的歌,於是想借機嘲弄寧傾城一番。
寧傾國挺着還沒有顯形的肚子站出來說道,“我姐姐的的詩詞不精,到時歌聲美妙的連桃花債的頭牌都比不了。”
寧傾城臉瞬間就黑了下來,吖的,哪裡都有你這個多事精!
“桃花債你去過?”她反問道。
見寧傾城不高興了,寧傾國笑得更得意了,假意沒有聽到寧傾城的話,低頭對着肚子說,“小世子,你是不是也想聽,都御夫人的歌聲。”
隨後摸着肚子,皺了一下眉頭。臉上的表情有點痛苦。但是眼裡那得意之色依舊在那閃閃發光。
身後的丫鬟急忙搬來一個椅子扶着寧傾國坐下來,太醫也急忙拿出站出來,慌亂的問道,“娘娘可是哪裡不舒服?”
見寧傾國不答話,她旁邊的夫人和小姐也嚇的不輕,這要是有什麼問題,太后不得拔了她們的皮啊。額頭上的冷汗撲撲的往下流。
見大家緊張兮兮的,寧傾國那顆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噗嗤一笑,摸着肚子說道,“沒什麼事情,就是小世子踢我,說是想聽都御夫人唱歌咧。”
繞了一大圈,她就是想讓寧傾城像歌女一樣給她唱歌。
一個婦人站出來說道,“都御夫人好歹也是小世子的姨母,小世子既然想聽歌,當姨母的就給他唱一曲。”
寧傾城眯着眼睛看着他,這不就是方纔在樹下可令羣臣瞎扯淡的夫人中的其中一個嗎?叫什麼她給忘了。
她笑着道,“小世子還想吃你的長舌頭呢,你怎麼不給他割下來吃了?”
此話一出,嚇得衆人一跳,那個王夫人明顯也被寧傾城給嚇着。
“我只不過隨口說說,夫人又何必這樣較真。”王夫人一扭屁股,往後站了一步,她的離寧傾城遠遠的,聽說她克人。
寧傾城見她一副嫌棄的樣子,故意拖着紅紅的披風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說道,“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不然你又何必較真。”
王夫人趕緊去又換了一個地方站着,生怕被寧傾城給剋死了。
她又看向寧傾國那得意的小臉,嘿嘿一笑說,“小外甥女,等你出來了姨母,給你買花花戴啊。”
氣的寧傾國臉色發青道,“姐姐休要胡說,太醫都說了我這個是男孩。”
“是嗎?我怎麼感覺是個女孩!”寧傾城皺着眉頭,突然看到她額頭的的幾個小痘痘,頗有深意的問道。
“你愛吃酸還是愛吃辣?”
寧傾國想了一下,不屑的說道,“我就愛吃辣。”
“那不就得了嗎,沒有聽說過吧!有句老話說酸兒辣女,你這一定是女孩。”寧傾城摸着下巴,笑兮兮說道
丫的!不是讓我給你唱歌,我不氣死你對不起我自己!
“你胡說,你一個大字都不識的人怎麼能比得上太醫!”寧傾國情緒有點激動,大聲斥責道。
旁邊站着的小宮女手裡端着一個盤子,裡面是裝的是給寧傾國墊肚子的點心,她順手捻了一塊往嘴裡一放。“反正愛信不信。”
周圍有幾個已經生了女兒的婦人,在那兒竊竊私語道,“哎,都御夫人說的好像有道理啊,我當時在生我家姑娘的時候就愛吃辣的,一口酸的都不想吃。”
“我也是,我也是!但是就愛吃辣的。”
這些話聽得寧傾國耳朵裡邊兒,她心裡更慌了。
萬一肚子真是一個女孩子,那該怎麼辦?
不行,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從他寧傾國肚子裡爬出來的必須是帶把的。
看到在一旁吃點心的寧傾城,一條惡毒的計謀在她心中劃過了。
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