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求之物

不可求之物

玄鐵金晶就不必說了,煉製攻擊型武器的時候,比如說刀劍槍戟,基本都要用到玄鐵金晶,這種礦石性能極好,煉製的東西甚爲鋒利堅硬。至於水凝石和雪鎳,則都是水屬性的礦物,往往在水底纔有,前者非深海難尋,後者則分佈在人跡罕至的寒潭裡,都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

林問歌掐着時間不停地往陣中丟東西,有的北君沐認識,還能說出其特點和出處,有的則不怎麼認識,一時間也想不起相關的信息。最出人意料的是,這過程中,他看到林問歌還往裡面丟了一株火靈氣豐沛的靈草和一顆散發出水藍色粼粼光芒的內丹。

旁觀的淳于衍和陽晟看到那顆內丹時一驚,下意識看向鍾離瑾,就見他像是知道他們想法地搖了搖頭:“不是那顆。”

是的,那顆內丹很像當日龍吟山谷底的三頭巨蟒的,但鍾離瑾很清楚,那顆內丹還好好地在他的空間戒指裡,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便可煉化它從而進階。至於林問歌扔到一片火海的陣法中的那顆,雖然和他手中那顆看似一樣,實則要小上一圈,散發出的光芒也沒有他拿的那顆一般藍到幽幽的程度。

不過,以他的推斷,那一顆的等級也低不到哪兒去,至少是枚五六階左右的靈獸內丹,拿這樣的內丹來煉器,叫一般人想來簡直是瘋了。

但看林問歌眉頭都未皺一下,便知這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

實際上……林問歌也是心疼的,但煉器煉丹都是不能省的事,所用的材料和藥材越好,煉出來的東西纔會越好,當然,這是在不失誤的情況下。

而以她的水平來說,失誤倒是不太可能,不過是按着發揮程度的好壞,會影響煉出之物的等級品階而已。

北君沐額頭滲出細密的汗,可他未曾鬆懈半分,此時煉製已進行了一半,餘下的一半纔是最關鍵的時候。林問歌絲毫不曾分神看他一眼,只是專注着火候的變化,觀察着陣法中被熔化的液體變化,同時掐着時間點加入還未添完的東西。

但很快,他們二人都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那些溶液中似有兩股物質衝突着無法相融到一起,這在煉器中實在是個超級麻煩的問題,一般這時都要加入些幫助融合的材料或者中和那兩種物質屬性的東西。

林問歌眉心緊蹙,作爲煉器師,她當然知道那兩種物質是何屬性,也知道要加入幫助融合或中和屬性的東西,但……那本就是她煉製前想讓同時出現在這件煉器上的兩種相沖屬性,一爲火一爲水,水火不相容,這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常識,若是將之中和了,那她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

但幫助融合的東西……她手中所有的怕是能量不夠,這樣加進去恐怕不止達不到效果,還會讓她這一堆的珍貴材料全部報廢。

北君沐心中有些憂心,他控制着紫極天火,自然知道處於火焰中鍛鍊的液體是何情況,可旁邊的女子卻遲遲不曾將該放進去的東西放入,若是再不放進去,時機一過這次煉製即便沒失敗,煉出的東西也好不到哪兒去。

終於,林問歌有了決定,她眼神一凝,想到了要往裡面加的東西。

右手指尖靈光一閃,林問歌果斷地以此劃破了左手手掌,用靈力牽引着傷口處流下的血進入法陣之中,這一幕出乎衆人的意料,誰也不知道她這麼做的原因,難道說加點她的血,就能讓煉出來的東西品質更好?

笑話,若真是如此,那天下的煉器師還用得着費時費力提升煉器水平嗎?還用得着四處尋找幫助融合的材料嗎?加點血不就成了?

北君沐更是猛然看向她,差點連正在控火都忘了,很快,他的心神又被陣中的變化給拉了回來。他真真切切地看到,紫極天火中本來不相融的那兩團液體居然在她的血液催化下很快融合到了一起,不止如此,連其他幾種已經融合的物質也融合得越加緊實了。

林問歌也看到了這些,她的眉心漸漸舒展,心中定了幾分。

陣中一片華紫色火海中,一大團被燒得通紅的液體涌動着將一些雜質析出,如此鍛燒了小半個時辰,林問歌才凝神掐訣,以陣法之力改變火候。北君沐與紫極天火心靈相通,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意圖,便跟着控制火焰隨着她的意思變化。

“君沐,熄火!”

隨着這一聲,圍觀的衆人不禁精神一振,他們雖未必會煉器,但“熄火=煉器結束”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北君沐控制着紫極天火小心脫出陣法,一出陣那火便再度化作一簇華紫色的小火苗,悠悠地飛回他體內,那種隨着它出現的高熱炙燙,也在這時消散一空。

銀光閃閃的陣法中,一團直徑一尺左右的熔液在其中懸浮着,能看到裡面如水般流動的暗流,但看着卻怎麼也不像是要凝形的樣子。

衆人不禁疑惑地看向這陣法前坐着的女子。

北君沐擦了把汗,緩了緩神將目光投向了旁邊之人。

林問歌不知在等待什麼,直到半盞茶後纔有所動作。只見她不怎麼滿意地輕嘆一聲,揮手間撤了陣法,在陣法節點如一片銀色雪花般飛散的同時,指尖一點,一個比那團熔液更大一些的水球徑直撞了上去。

呲啦啦的聲音立時響起,一大團一大團的白霧如蘑菇雲般升起,那團熔液的顏色雖淡了幾分,卻仍舊是液態的,不曾凝固半分,不過一部分雜質也跟着那些霧氣飛離,顯然這是在排除雜質。

林問歌雙手伸出,化出兩隻虛幻的手,扯着那團熔液就是一通捏捏扯扯,硬是將球狀的變成了長條狀,這之後虛幻的手消失,一簇銀色火苗又從她指尖彈出,變成熊熊火焰包圍住那長條狀的熔液。

銀色火焰溫度比紫極天火明顯低了許多,而且火勢也不怎麼大,北君沐仰頭望着那火,對它不可謂不熟悉,這是心愛之人的先天真火啊!

“君沐,你往旁邊退退,紫極天火的等級壓制太強,我的先天真火發揮不出作用了。”

北君沐一愣,連忙閃身後退,和廊下的衆人站到了一處,他都忘了火焰的等級壓制這回事,概因紫極天火等級夠高,他從未遭遇過被壓制的情況,一時間便沒想到。

他一退開,那銀色的火焰登時燒得旺了很多,這次鍛燒的時間很久,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林問歌才慢慢減小火勢。

收回先天真火,她雙手翻飛打出一道道法訣,將之刻錄到那長條狀的熔液裡,這次煉器已然接近尾聲了。

煉器的過程是枯燥的,除了用火燒就是用火燒,衆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煉器過程,其中有幾個他們看不懂用意的步驟,若非不是詢問的時機,只怕光問題都能淹死林問歌了。

終於,在林問歌打完法訣,歇口氣開始快速地打出一個接一個的水球冷卻,蒸發的水汽霧騰騰地升入空中,那所煉之物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一把銀色的三尺長弓懸浮於空中,弓臂似有某種神秘的紋路,抓手處繞着幾圈紅色的什麼,像是絲線般纏繞着,而弓臂兩端各有一隻閉目蟒首,至於弓弦……竟然是一根虛幻得猶如真元力凝結而成的光弦。

這把弓粗一看銀芒閃閃似聖光籠罩,可仔細一看那閉目的蟒首卻隱隱透着危險氣息,煉器不是尋常的武器鑄造,沒有誰會單純地以爲這僅僅是個裝飾。

蟒類通常代表着陰險狡詐,有這兩隻蟒首,此弓的聖潔氣息頓時減半,又因它縈繞着不容忽視的力量波動,實乃是一件正邪難分之物。

黎彬等人看到此弓後,投向仍在蹙眉仰視成品的林問歌的目光均帶上了幾分的戒備小心,能煉出這等正邪難分之物,想必心性亦八九不離十,比起純粹良善和純粹邪氣的人來,這樣難以捉摸的人才更加需要謹慎以待。

這時,林問歌一揮袖,那弓的上方光芒一蕩,露出一道八個按鈕狀的虛影,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不無倒抽涼氣,看着那弓連同煉出此弓之人的眼神幾近驚駭。

八種屬性,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帝器?

一定是他們睜眼的方式不對,龍城陽家也不過藏有兩件寶貝到了極點的聖器,怎麼在招風城的黎家,隨便接待了一位客居的女子,就煉出了一件帝器?那還是一張攻擊爲主的弓?

“擬態、隱形、分箭、火箭、冰箭、聚能、自動瞄準……”林問歌念着這弓的各重屬性,忽然臉色一黑,近乎咬牙道,“變色?尼瑪,一把弓要變色這種能力幹嘛?雞肋,真雞肋!”

迴廊下圍觀的人們眼中尚未褪去震驚,聽到這話齊刷刷注目於她,像是她說了多麼天怒人怨的話。

事實也是如此,試想天之大陸傳承多少年,帝器那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現實中誰人見過?更別說親眼見證一件帝器的誕生了!即使有一重雞肋屬性,那也還是帝器啊,八重屬性的帝器,那是一般的東西嗎?

此時的林問歌不知,現在被她稱爲雞肋屬性的能力,在不久以後得到證實,它也有它的實用之處。

“歌兒,來!”北君沐不知何時又到了院中,向她伸出了手。

林問歌仰頭看着他醉人的溫柔笑容一愣,將手遞給他由着他拉自己起來,這纔再度看向空中的那弓,忍不住搖頭嘆道:“有一種雞肋屬性,看來只能稱得上是件中品帝器了,真是可惜了,明明有君沐的紫極天火和那麼多好材料的……”

“能煉出一件帝器已是難得了。”北君沐道。

林問歌也只得這麼聊以安慰了,她向前一伸手,空中的弓打了個轉兒便落入她手中,一般剛煉出來的東西都要小試一番,她同樣有這打算。

北君沐自然退開一段距離,就見她握着弓一個旋身,將那虛幻的弦拉滿瞄準空中,鬆弦的剎那,換了個方向再次瞄準空中拉弦,竟在不到一瞬的時間內射出了兩箭。

旁觀她試弓的衆人看得清楚,第一次射出的箭是水藍色的,第二次射出的則是火紅色的,兩者出自同一把弓,屬性卻完全相反,甚至是相剋的。

一支水箭,一支火箭,都是在拉弦之時瞬間凝聚的虛幻之箭,它們射出後於空中相對而行,沒等林問歌拉弦的手放下,兩箭便對撞到一處,那位置在距離這院子三四丈高的空中,水火不相容,更別說又是力量純粹的水箭火箭,於是……

“轟轟”地爆破聲震耳欲聾,站在院子裡的人們紛紛捂住了耳朵,就這也覺得地面在劇烈震動,而那高空中更是因水火相撞形成的爆炸而出現了一個能量漩渦,周圍的空氣不受控制地被吸入絞碎,甚至從那裡傳來一種聽不到的聲波震動。

迴廊下好幾個境界低的登時口鼻流血,眼看着就要被震碎大腦中樞了,黎家的那幾位中老年人臉色一變,卻因本身也在運氣抵擋傷害,一時間竟是無力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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