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陳玄機向着遠處放眼一看。 只見,原本應該二對一的兩名統領,此刻卻對上了兩人。 一人,自然是當初從他手下逃脫的火耳宗。 另一人,卻是那所謂的“刺客”。 火耳宗的實力,略高於一名統領,但相對兩名,肯定遠遠不如。 按照原計劃,“刺客”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但,眼前的情景,大出乎所料。 只見,那來襲的刺客,實力亦是超過了尋常的統領,氣息磅礴,將武修統領壓制。 “可惡!” 眼見此景,陳玄機也顧不上李滄海,直接踏着鬥氣巨龍衝了過去。 “休走。” 李滄海飛身去追。 一道黑色鬥氣槍芒截斷其去路。 “你也留下!” 陳天機冷冷一喝。 陳玄機加入了戰局,使得火耳宗與方天畫的壓力陡增。 兩名神機軍統領,本就是一方高手,成長在嚴格訓練的搏殺環境,實力較同階的修煉者要高一些。 方天畫與火耳宗,正面交鋒下,只能勉強將這兩人壓制。 但,陳玄機的到來,雙方戰力的差距一下子倒轉過來。 嗖嗖! 方天畫雙掌推出,暴射出一陣風刃海洋。 陳玄機將長槍一掄,直接盪開風刃。 “死!” 槍出如龍,直取方天畫咽喉。 啪! 方天畫一指探出,將槍尖擊開。 同時,卻感覺到一陣鑽心疼痛,似乎有一股力量通過自己的指尖,直接傳遞到身體內部。 “法則力量,他將法則力量附在了槍尖上。” 方天畫眉頭一皺。 這股法則力量,還在沒有對自己造成傷害的情況,就侵入了自己的身體。 “受死!” 陳玄機臉色一冷,長槍捅出,疾風驟雨般向着方天畫扎去。 每一紮,都會有一道鋒銳的金色槍芒斬出。 方天畫取出一柄大刀,揮手將槍芒斬開。 咔嚓! 未幾回合,那柄大刀竟然被槍芒斬得碎裂。 “另一種法則。” 方天畫深感此人難纏。 兩種法則搭配起來,無論是徒手戰鬥還是刀兵相接,都佔據很大優勢。 短暫交鋒後,方天
畫意識到,繼續下去,自己這方,絕對會先支撐不住。 不宜久戰。 一邊應付陳玄機的攻擊,一邊向着其餘幾人傳音道:“放棄戰鬥吧!” 仲伯的傳音怒氣衝衝:“現在是想放棄就放棄的?” 李滄海也道:“不行,他們實力太強,我們無法脫身。” 方天畫道:“他們的目的是奪去靈尊鑑,以及殺我滅口。將靈尊鑑給我,他們的目標自然轉移到我一人身上!” “不可!”仲伯立刻反對,“靈尊鑑這樣重要的東西,怎麼能交給你這個外人?” “若不交給我,你們也保不住靈尊鑑!” 仲伯單獨傳音給李滄海:“滄海,靈尊鑑不能給他!萬一他真的是神機軍的奸細呢?而且,他能從陳天機手下逃脫?” “這……” 李滄海一邊與仲伯抵擋陳天機,一邊短暫思考。 “方兄,如果我把靈尊鑑給你,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李滄海道。 “我帶着靈尊鑑,可保從這兩人手中脫身。靈尊鑑是黃臺吉的一塊心病,也是神機軍想用來挾制黃臺吉的把柄,兩方都會不擇手段來找我。我可以設法,真正的激發起黃臺吉與神機軍的衝突。” “這……” 李滄海再度陷入權衡中。 最終,李滄海還是選擇相信。 按照眼前情況,靈尊鑑肯定保不住! 況且,在短暫的接觸中,他對於方天畫也有一種信心。 不論是言語,行動還是一些觀點,都讓他覺得此人較爲可靠。 “那好,我將靈尊鑑給你!仲伯,給我掩護!” “滄海,你!” 仲伯正欲阻攔李滄海的行動,李滄海卻已從戰局中脫身。 “休走!” 陳天機一槍刺向李滄海。 仲伯無奈,揮手使一隻火鴉阻攔過去。 咔! 火鴉破去,形成火鴉的飛劍也被那道槍芒刺斷。 李滄海瞬間來到方天畫身邊,從袖中取出一尊陶像:“方兄!靈尊鑑!” “好!” 方天畫一掌將刺過來的槍芒拍開,身形一閃來到李滄海身邊,一手將靈尊鑑拿來。 “你們前往靈尊城,我們在靈尊城中再見!” 方天畫留下傳音
,身形向着遠方暴射。 “靈尊鑑?!” 陳天機見狀雙眼一眯。 “獨狼,暴熊,玄機,不要戀戰,追!” 陳天機立刻下令。 四人捨棄對手,向着方天畫奔襲而去。 原本激烈的戰場,一下子平息下來。 “滄海,你怎能將靈尊鑑交給他?”仲伯厲聲說道,“你難道不知,靈尊鑑對於我們而言,是多麼重要東西?” 李滄海苦笑道:“我們保不住靈尊鑑的,就如方兄所言,我與靈尊鑑都是黃臺吉的心病,黃臺吉欲除我而後快,絕不會給我們時間與機會。”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火耳宗道,“囚車也砸了,人和靈尊鑑都沒了,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靈尊城。方兄在拿走靈尊鑑的時候,還塞給我了一份神念玉簡,裡面記載着我們接下來應該做的行動。” “居然還留下了行事計劃?” 仲伯與火耳宗都微微一愣。 “難道,他早就預料到了今日情況?” “嗯。”李滄海緩緩道,“下一步,他要我們先當黃臺吉的馬前卒。先讓我在民意中,樹立一種對黃臺吉最忠心的形象。” “怎麼樹立?” 火耳宗問道。 李滄海苦笑一下。 噗嗤! 李滄海的左手臂上,爆出一大片血花,整條手臂都耷拉下來。 “大人,你?!” “滄海!” 兩人面色大變,立刻衝到李滄海身邊。 火耳宗探察其左臂,眼眶泛紅:“骨骼斷碎……大人你這是爲何?” 李滄海面白如紙,緩緩說道:“苦肉計。表演給外人看的。” “滄海,你這是何苦?讓老朽來啊!別說斷一臂,斷雙臂也未嘗不可!” 仲伯沉痛道。 “我自己傷,纔是最有效的證明,演戲就要演真。”李滄海嘆了口氣,道,“我們還要找一個證人,方兄說,神機軍會給我們留下的。” “證人?” 兩人再度一愣。 正在此時,不遠處的地面傳來一聲呻吟。 “哎呦……何人大膽襲擊囚車?不對,保護滄海大人!滄海大人你在哪兒?” 天靈城來的執法小隊長從地上躥起,滿臉慌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