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句別有深意的話語,“難怪萬邊崖會親自找上我,原來如此。”話音一落,就聽見身後鬧哄哄的。
因爲太嘈雜,只聽見其中幾個字,“。千面濤到、淇澳安娜、音宮,妙無音到、畫宗,鄭板橋到。”
兩人不約而同轉身看向剛落下的帶着四宮的標誌的兩頂轎子,“鄭板橋歸我,至於妙無音就歸賢弟了。”他們是在爭奪人才,江湖上盡人皆知,四宮裡全都是獨一無二的天賦人才聚集之地,就拿這位畫宗的鄭板橋來說,他畫得一手的好竹子;至於另一位出自音宮的妙無音,則是彈得一手好琴,以至於就連彈出沒有聲音的曲子,都有人拍手叫好,當然目前只有一個人能聽懂這首無音,那是百年前音宮第十六代宮主,天弦。
需知要成大事,手下須有精兵強將,這精兵強將並非單指武將,也有文士之意。
文,謀士。
武,劍客。
兩者合理搭配,才能譜成一曲天籟之音。
“好。”話音剛落,兩人各朝對象而去,有趣的是,暗夜覺正要和鄭板橋接觸,卻見自己的助手青白羽仙他一步,已經在和鄭板橋談笑風生了,而另一邊的晨浪看似無動作,卻是對女子最有效的勾引——情音。
但,卻不見妙無音上前詢問,暗夜覺在一旁捂嘴偷笑,生怕笑出聲來,再招某人一個白眼。
結果還是招來了,來自某人的一個白眼。
誰,還有誰,普天之下敢給五大勢力之首,世盟盟主,暗夜覺一個白眼的除了他身旁的那位紅顏知己,誰敢去拔虎鬚觸龍鱗?
如果,晨浪現在走到暗夜覺的身邊,帶着遺憾告訴他,自己剛來吹曲的目的不是勾引美女,也不是爲拉攏人才走出第一步,恐怕暗夜覺就會對天,大叫一聲冤枉吧。
答案是肯定的。一曲完畢,晨浪還真走到了暗夜覺身邊,帶着一臉遺憾,右手輕輕拍打他的肩,輕聲叫道,“暗夜覺。”
暗夜覺以爲,他是來告訴自己失敗了,要和自己商量把另一位人才拱手相讓,但又不想傷其面子,只好裝成丈二和尚,學他摸不着頭腦。“幹嘛?”
“希望你不要大叫。”之前是在裝糊塗,現在聽到這句話是真的糊塗了。
“爲何這樣說?”
“因爲、我剛纔吹曲的目的不是爲了勾引美女,而是抒**感。”話音未落,暗夜覺已經仰頭對天長嘯,“我冤枉啊!”
“哈哈!!”瀚海藍天之外兩個似敵似友的一方霸主一個苦,一個笑,令羣雄好奇,紛紛揣測其中玄機。
只有站在一旁的三人知道其中故事,所以纔有之後的一幕——不約而同的搖頭苦笑,同時對着他們指指點點。
“請。”暗夜覺、(晨浪)。
“請。”千面濤、(淇澳安娜)。
兩種分別處於不同地位、階級的人同時走進瀚海藍天。
神界,神母崖。
兩位正在神母崖崖頂的白衣飄飄美貌似天仙的女子在聊天。
冰顏,說道“據您所說,瀚海藍天,
在這次開放之後,就不會再有結界了嗎?”
神秘人,說道“八九不離十。”
“太好了,我立刻派人日夜兼程趕到瀚海藍天外,只等一年後大舉攻入瀚海藍天,拾取資源。”
“不可,就算外圍沒有結界阻擋,裡面也有強大的魔獸,我承認神母崖弟子武功不錯,可是他們和這些魔獸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不能一概而論,所以只能挑選四個身手不錯的弟子,再加上首席神母應該能做到收穫頗豐的地步。”
其實,這一刺神秘人不是在爲神母崖考慮,而是在爲瀚海藍天裡面的生靈而考慮,試想,神母崖大舉進攻,一些沒有防禦能力的,或者說防禦能力低下的生物,是不能阻擋準備充足的他們。
風,吹過。
暗城,大廳。
冰凝,說道“千里冰,既然城主已經收下你鬼谷的信物,那麼在下必鼎力相助。”說完雙手高舉過耳,輕拍手掌,“來人。”話音剛落,就有八個崑崙奴從外面魚貫而入。
“千里冰,這八個青壯力,你可滿意。”帶着不怒自威的氣勢,邊走邊說。
“考慮好了。”
“誰?”
“暗香隱。”
“她?”舒靖容在暗城也有一段日子了,所以對暗城大部分成員也算是比較熟悉的,當然這都是從晴嵐那裡得知的。
冰凝淡然一笑,說道“靖容妹妹,可是有疑問,爲何一個在風雨閣內倍受欺凌的小丫頭能成爲這枚鐵牌的主人,之前,我也不明白,不過照今天的情況,千里冰身爲‘卡爾軒’絕影榜的第九位,絕非是浪得虛名,如果暗城能得如此人才相助,那麼救世,指日可待。”
“這麼說,是城主的意思了。”
“嗯。”
“”
瀚海藍天,幽篁裡。
“琴聲悠悠,妙音連連,閒事成天。
彈琴復長嘯。
縱橫相知,較真高下。
豪情震天響。
悠哉!悠哉!”
蘿蔔,說道“好一副《人生知己稀》,好一首同名詞啊!”
晨浪,說道“過獎,過獎。只是在下一時興起所作,只希望能借此抒發心中壓抑的情感罷了,想不到卻因此引來了,你這位天下第一預言師,神界的首席”話剛說到此處,便被某人擡手示意不必再往下說而被中斷。
“大預言師,你怎麼來了,莫不是,這瀚海藍天真有寶貝,竟然能引來各方羣雄的覬覦,我剛纔在這裡轉了兩圈,只發現一些珍稀的動植物,卻沒有見着其他什麼什麼某某傳說中的寶物。”說到這兒頓了一下,與他對視,想從他的臉上或眼神中判斷出他來此的目的,卻毫無收穫,值得換一種方法——套話。
“據我所知,你爲這位聞名遐邇的大預言師,感興趣的好像就只有預言這一件事吧,難不成最近迷上了什麼什麼、之類的神秘玩意兒。”
“暗夜覺,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們這位大預言師,可以向都是隻對自己未知且有神秘的事物,感興趣,尤其是什麼,
什麼你剛纔所說的那傳說中的東東。”晨浪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在暗夜覺開場白過後,和他結盟套話。
晨浪一向好玩,在幾天無所事事屁股快生瘡之際,突然發現了一件覺得很有趣的事兒,當然就是一個毫無猶豫的向一個目標出擊,再加上聞絃歌而知雅意,本是聰明人的本事之一,而他正好在聰明人行列裡佔據一個名額,同時還有一個原因——他和蘿蔔是忘年之交,且私交多年,正因爲如此才更想知道他一個毫無傍身之計明知這裡是龍潭虎穴,卻還要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險硬闖這裡究竟所謂何事。
不可能是爲寶物,就算這裡有傳說中的稀世珍寶,相比對這種天下第一預言師來說,擁有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畢竟他只是一個只對神秘而未知的東西感興趣,做任何事除了和預言有關的之外,任何事情都只求過程不問結果的這種逍遙雲龍,是絕對不會去做一件浪費時間的事兒。
“這兩位平日素來不和主神,竟然聯起手一唱一和,套我的話,真稀奇!”說完轉身就走。晨浪看着他掉頭,心裡突然有一塊石頭落下,在那一瞬間有種窒息的感覺,當即,對正在彈琴的妙無音微微頷首一禮,帶着歉意的眼神,說道“抱歉,晨某先離開一會兒。”看見妙無音看自己的眼神中毫無責怪之意,立刻追上去了。
“蘿蔔,蘿蔔。你等等我啊!”邊跑邊喊。
晨浪既然知道蘿蔔肯定由不得已的原因,所以慢跑到他的身前,又和他走了一陣,在覺得差不多的時候,開口問道“好了,夠遠了,就算是主神也未必能隨意聽得到我們接下來要談的事兒。”
在蘿蔔的印象中,現在的神界第二代黑暗之神比第一代黑暗之神多了幾分輕浮,少了幾分穩重,但卻剛中帶柔,雖然是匹沒被馴服且脫繮的野馬,在當今人心不古的世間環境中,還算得上是一個能值得交的朋友。
——所以,直接開門見山。
“好朋友,你知道這裡爲什麼曾經有結界,有這樣那樣的不能隨便讓人進入、讓人出入的諸多借口,難道你真的是認爲這裡有什麼傳說中的寶物不成。”話音剛落,樹林中一片葉子落地,晨浪身上的殺氣頓現在空氣當中,這層看不見卻完全可以光憑感覺感受得到,蘿蔔在這一瞬間見到了一個微電影。
——兩幕連續出現的畫面。
此幕畫面名爲飛花摘葉。
“——嗖!”某人隨便在枯葉從中找到了一片葉子,隨手一甩,這片黃透了隨便輕輕用力都會一瞬變成碎片的,卻能在瞬間取一條人命,晨浪嘴角翹起後,一剎已經出現在這個暗中窺探的笨蛋身邊了,蹲下身子右手擡起,手掌心正對準他的頭,隨後漸漸向上升起,這時蘿蔔走了過來,“好了,完成。”
“好朋友,爲什麼不取命,拿走記憶。”現在晨浪的手上就有一個猶如夢幻水晶球透明狀的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略有點兒晃眼的半寸大小的球,嘴角浮起一絲幅度,扭頭問道“只是拿走記憶嗎?”
“難道。”話音未落,卻在之後又見到一幕令自己覺得畢生難忘的景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