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魔六道眸子一寒,心道,沒想到連她也出關了。
如今再見那金衣女子,魔六道的眼中竟然多了一些忌憚。
哼哧,哼哧!
天雷豬喘了幾口粗氣,擡起豬蹄將金山客的胳膊給踹斷了。
“鳥人,可還記得我?”
天雷豬氣呼呼的說道。
金山客哭喪着臉,連連搖頭道:“前輩,我根本就沒見過你呀?”
天雷豬一豬蹄將金山客的牙齒給震飛了,怒道:“跟我裝是吧?”
前輩?
說實話,金山客很憋屈,尤其是對着一頭豬叫前輩。
這種感覺比吃了蒼蠅一樣還難受。
“你真不認識我?”
天雷豬有點不信,疑惑道:“不可能呀,當年追殺我的就是你們這些鳥人。”
鳥人?
金山客嘴角抽蓄了幾下,哭喪着臉說道:“前輩,東洲鳥人可不只有我聖鵬族,比如說聖鷹族、神凰族,還有神羽族,可都是一羣鳥人。”
啊呸,你丫的纔是鳥人,怎麼都把我給繞進去了?
“這樣啊?”
天雷豬合了合豬蹄,歉然一笑道:“抱歉,剛纔沒傷到你吧。”
“沒……沒。”
金山客一時傻眼了,他覺得天雷豬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可怕,反倒是很可愛。
肉呼呼的。
可一想起之前的閃電戰矛,金山客就是渾身一哆嗦。
金衣女子身披戰袍,一頭烏黑色的頭髮,垂落在肩上,散發着陣陣幽香。
由於她戴着面紗,百里澤並看不清她的容貌。
她的眼睫毛很長,一眨一眨的,眼神也充滿了靈氣,水汪汪的。
金衣女子的眉心,閃現着拇指大小的‘卍’字金印。
“小子,你的機會來了。”
西皇臉上一喜,激動道。
百里澤愣神道:“什麼機會?”
西皇指了指金衣女子,笑道:“就是她?”
百里澤連連搖頭道:“不行,絕對不行,我百里澤可不是隨便的人,我曾發過血魂誓言,要將貞操留給你。”
西皇黑着臉,只覺額頭上冒出了幾道黑線,心中更是有着千百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小子腦子裡一天都在想些什麼?
亂七八糟的!
西皇咬牙道:“胡思亂想什麼呢?我是說那女子體質特殊,如果你能搞到她氣海穴的真血,本座就可以破封而出。”
“你讓我一個大男人,去對一個弱女子做那種禽獸的事情。”
百里澤戳了戳食指,一臉委屈道:“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禽獸?”
西皇一臉鄙視道:“你不就是禽獸嗎?”
百里澤撇嘴道:“我也沒對你做出什麼禽獸的事情來呀。”
“你倒是真敢想?”
西皇磨了磨牙,沉着臉道:“你是想做一次禽獸,還是想做九次禽獸。”
“一次!”
百里澤毫不猶豫的說道。
西皇翻着白眼道:“這不就得了,快點去吧,拿出點男子漢氣概,將那丫頭給睡……阿不……給征服了。”
百里澤眼珠子一轉,咧嘴一笑道:“讓我去也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條件?
這小子,還真夠不知廉恥的。
還敢跟自己講條件。
西皇暗暗發誓,一旦破封,她一定要將百里澤暴揍一頓。
可如今,西皇又不得不暫時妥協。
“說吧,什麼條件。”
西皇暗暗磨牙道。
咳咳!
百里澤乾咳了幾聲,紅着臉說道:“要是你能破封而出,希望你能讓我親一口。”
“什麼?”
西皇牙齒磨得‘嗞嗞’直響,冷厲道:“你是認真的?”
“當然。”
百里澤挺了挺胸膛,厚着臉皮說道:“如果你覺得吃虧的話,親我一口也行。”
西皇笑了,笑得很殘忍,嚇得百里澤渾身一哆嗦。
“沒事,我……我就是過過嘴癮。”
百里澤有點心虛道。
西皇深深的舒了一口氣,點頭道:“好,如果本座真能破封而出,就如你所願。”
“你……你來真得?”
百里澤捂着胸口,暗自戒備道:“其實我真是過過嘴癮,但沒想到你會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悲哀呀,真是悲哀。”
百里澤捶胸頓足,好像西皇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此時的西皇,一臉的羞窘,她恨不得將百里澤給捏死。
這小子的嘴,實在是太賤了。
吼!
赤炎金虎咆哮了一聲,眼眥欲裂,腦袋將地面震得‘隆隆’作響。
“神女,火聖怕是撐不住了?”
見赤炎金虎一臉的痛苦,冰聖心顫道。
一旁的木聖,身披青色長衫,哼道:“冰老頭,你也真夠菜的,連個人都救不出來。”
冰聖渾身冒着冰霧,冷漠道:“有本事你去。”
“去就去。”
木聖一臉狂傲道:“只要本聖出馬,絕對可以將那頭小肉豬的腦袋給擰下來。”
冰聖輕笑道:“木老頭,這裡風大,小心閃了舌頭。”
木聖道:“放心吧,老夫的舌頭可硬得很,不想某些人,連頭豬都不如。”
“木老頭,你說誰不如豬?”
冰聖腳底堆滿了寒冰,怒喝道:“有種咱倆比劃比劃。”
“夠了!”
這時,金衣女子臉色一寒,頭頂噴出了一團冰霧,冷喝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起內訌。”
經金衣女子那麼一喝,木聖、冰聖齊齊蔫了下來,退到了一旁。
“神女,要不還是我去吧。”
這時,身穿紫色戰袍的雷聖,從金衣女子身後閃了出來,蹙眉道。
“你?”
金衣女子微微側頭,搖頭道:“你不是它的對手。”
“我知道。”
雷聖倒也不氣,聲音冷漠道:“但老夫可以拖住它。”
金衣女子柳眉一緊,搖頭道:“難呀,這頭天雷豬大有來頭,我曾在‘鎖龍淵’見過它。”
“什麼?”
雷聖臉色大變,顫慄道:“這麼說,那頭豬也是大梵教初代?”
“很有可能。”
金衣女子臉上多了些許疑惑,蹙眉道:“可奇怪的是,當年自封的初代中,並沒有它呀。”
“會不會是雷帝所爲?”
這時,一旁的木聖插嘴道。
“嗯,有這個可能。”
金衣女子道:“雷帝生性狂傲,性子剛烈,做事單憑喜好,曾經被他私自釋放的妖帝,可不止一位,說不定那頭天雷豬就是其中之一。”
“那怎麼辦?”
木聖眉頭一皺,建議道:“要不我三人一起出手。”
“不妥,最多隻能兩人出手。”
金衣女子眸子一寒,斷然否決道。
木聖一臉狐疑道:“爲什麼?”
“真是頭蠢豬。”
冰聖輕哧道:“如果我們三人出手,萬一都受了重傷,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如果是南荒本土的勢力,倒也有點顧忌。
武侯爵位雖好,但也犯不着得罪西漠。
可東洲各大勢力就不一樣了,他們視西漠爲生死大敵。
這種觀念,可謂是根深蒂固。
對於東洲修士來說,一旦有機會滅掉西漠的新生力量,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就算引來西漠的怒火又如何?
只要人道聖朝還在,他們就不用擔心生命受到威脅。
單論底蘊,人道聖朝絕對要超過須彌山。
這些年來,人道聖朝之所以不滅掉西漠,也是有原因的。
須彌山能夠萬年不倒,豈能一點底牌都沒有?
想要將須彌山從神道界連根拔起,那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人道聖朝的聖皇親自出手,也未必能夠撼動須彌山半分。
“冰老頭,你欠抽是吧?”
木聖氣得吹鬍子瞪眼,一副要跟冰聖拼命的架勢。
“來呀,誰怕誰。”
冰聖絲毫不懼,鄙視道:“看我不把你凍成冰雕。”
“夠了!”
金衣女子渾身都噴着冰霧,殺氣凜然道:“信不信,我讓你倆去看守藏經閣。”
木聖、冰聖齊齊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頓了頓,金衣女子說道:“你倆去纏住天雷豬,能殺則殺。”
“什麼!”
木聖一臉的訝然,連連搖頭道:“不行,絕對不行,冰老頭性子陰厲,萬一陰我一下怎麼辦?”
“哼,神女,不如讓我跟雷聖去吧。”
冰聖哼了一聲,懇求道。
金衣女子搖頭道:“不妥,木聖乃是雷擊木修煉成精,無懼雷電。”
“雷聖也無懼雷電。”
冰聖似是賭氣的說道。
金衣女子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百里澤。
這時,雷聖走了上前,挽着雙臂,霸氣道:“須彌山九聖中,就屬老夫戰力最強,想必神女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聽雷聖這麼一說,木聖、冰聖這才一陣豁然。
還是神女考慮的周到。
“怎麼?”
金衣女子額間的‘卍’字金印一閃,冷漠道:“你們倆還有別的意見不成?”
“沒,沒。”
木聖、冰聖齊齊搖頭道。
金衣女子點頭道:“既然如此,就這麼定了。”
“是。”
木聖、冰聖雖有不願,但還是朝天雷豬衝了過去。
見木聖、冰聖離開了,雷聖低聲問道:“神女,那誰來對付百里澤?”
金衣女子嘴角泛着一抹冷笑,蹙眉道:“你覺得呢?”
雷聖似乎瞧出了金衣女子的意圖,急忙阻止道:“神女,不可呀,百里澤那小子惡名在外,就連大日菩薩也被他擺了一道,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過來。”
“還有那個蓋九仙,她的胸竟然被那小子搓出了火。”
雷聖一臉焦急道:“還請神女三思呀。”
“哼,雖說我的九陰神體還沒有完全復甦,但對付一個百里澤還是沒有問題的。”
金衣女子哼了一聲,吩咐道:“雷聖,有勞你在旁壓陣,尤其是要提防白起的偷襲。”
“你要知道,須彌山並不是每一個菩薩都肯賣我的面子。”
金衣女子眸子一寒,沉道:“比如說大日菩薩,那老傢伙可是巴不得我在外面出現什麼意外!”
“放心吧,神女。”
雷聖拍着胸口說道:“有老夫在,就算是白起來了,也得給我乖乖的。”
“那就好。”
金衣女子應了一聲,這才邁起玉步,朝百里澤走了過去。
唰唰!
木聖、冰聖化爲一道殘影,朝百里澤這邊衝了過來。
有了西皇的承諾,百里澤可謂是幹勁十足。
“他孃的,還真看得起我。”
百里澤心裡有點發謊,爆着粗口說道:“一下子派出了兩大妖聖。”
可讓百里澤尷尬的是,木聖跟冰聖壓根就沒有用正眼看百里澤。
那兩雙狗眼,直接將百里澤打入了螻蟻蚍蜉的行列。
很顯然,木聖、冰聖是衝着天雷豬去的。